男女主角分别是虞娇萧凛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是逃生游戏中的顶级祸水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千里葬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外面狂风暴雨,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上,再怎么厚的玻璃也难免会发出动静,耳边除了雨声,还有些窸窸窣窣的听不清却很恼人的声响,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从床上坐起了身。虞娇微微仰起脸,窗外一道闪电骤然劈落,刹那间照亮了她惊心动魄的容颜。这张脸美得近乎妖异,肌肤如雪,在暗夜里莹莹生光,仿佛月光凝成的薄纱覆在上面,透着一层朦胧的雾色,眉如远山含黛,眼尾微微上挑,睫毛浓密似鸦羽,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衬得那双眸子越发幽深。虞娇看了眼身侧的位置,男人不在,但是还残存着一些余温,似乎是刚走不久。她摸着黑下了床,来到窗边掀开了帘子的一角,外面是如泼了墨般的黑,加之雨幕倾泻,什么都看不见,只隐约能依稀看到偶尔的光亮。雨势渐渐减弱,视...
《她是逃生游戏中的顶级祸水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
外面狂风暴雨,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玻璃上,再怎么厚的玻璃也难免会发出动静,耳边除了雨声,还有些窸窸窣窣的听不清却很恼人的声响,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从床上坐起了身。
虞娇微微仰起脸,窗外一道闪电骤然劈落,刹那间照亮了她惊心动魄的容颜。
这张脸美得近乎妖异,肌肤如雪,在暗夜里莹莹生光,仿佛月光凝成的薄纱覆在上面,透着一层朦胧的雾色,眉如远山含黛,眼尾微微上挑,睫毛浓密似鸦羽,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衬得那双眸子越发幽深。
虞娇看了眼身侧的位置,男人不在,但是还残存着一些余温,似乎是刚走不久。
她摸着黑下了床,来到窗边掀开了帘子的一角,外面是如泼了墨般的黑,加之雨幕倾泻,什么都看不见,只隐约能依稀看到偶尔的光亮。
雨势渐渐减弱,视野逐渐清晰。
她看到了一些似蚂蚁般蠕动的黑点。
以及,身后那个倒映在玻璃上的高大的身影。
虞娇惊了一瞬,还未转过身去,男人灼热的呼吸便已贴着她的耳垂落下,他的手掌宽大有力,将她抵在冰凉的落地窗上,冷与热的极致反差让她不自觉地战栗。
暴雨只怜悯的停歇了一瞬。
又一道闪电劈过,让她看清了面前人深邃凌厉的轮廓——高挺的鼻梁投下阴影,薄唇紧抿,眼中翻涌着危险的暗色。
“怎么醒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夹杂着雨声落在她的耳边,有种说不清的性感,“看来是我不够努力呢……”
“娇娇。”
最后这两个字带了点笑意,尾音愈发的粘稠,像是裹了蜜的毒药,让人心尖发颤。
虞娇后背紧贴着冰冷的玻璃,身前却是男人滚烫的胸膛,冷热交加间,她的指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抵在了他的肩头。
乌黑如海藻的长发有些凌乱的垂落在背,有几缕调皮地贴在她雪白的颈侧,黑白交织,更添几分旖旎。
单薄的睡裙领口微微滑落,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和一片如玉的肌肤,上面泛着些暧昧的痕迹。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你不在,”虞娇微颤着语气,“它们的活动又频繁了吗?”
“嗯,”男人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声,轻吻住她脆弱的颈侧,引得她仰头发出一声呜咽,“第二波尸潮要来了,刚刚去下面看了眼防线。”
听到“尸潮”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怀中的女孩瑟缩的抖了抖。
如雏鸟般的不安和害怕从虞娇身上传来,尽管她努力在装着镇静,可男人还是感觉到了。
眉头微不可察的蹙了下,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
他的小娇娇,在这样的环境下真是受苦了。
虞娇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面前人封住了唇,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肆意掠夺着她的呼吸。
雨声在这一刻仿佛被隔绝在外,耳边只剩下彼此的喘息和心跳。
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上移,指尖所过之处像是点燃了一簇簇火苗,虞娇的睡裙本就单薄,此刻更是凌乱地挂在臂弯,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天空中电闪雷鸣,刺目的白光一次次照亮室内纠缠的两人,将她的羞赧和他的占有欲照得无所遁形。
“外……外面……”
“别分心,”男人咬住她泛红的耳尖,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叫我的名字。”
“……”
于是他耐心的再次诱哄:“娇娇,叫我的名字。”
虞娇仰起脖颈,乌黑的长发在玻璃上散开,如同一幅泼墨画,她的眼角泛着湿意,迷乱间看清了男人眼中毫不掩饰的欲念。
她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萧凛……”
……
几月前。
耳边那道声音响起的时候,虞娇正坐在高档的咖啡厅内和对面理应是她小叔叔的人谈论结婚事宜。
虽然二者本质上八竿子打不着边,但是他们就是要结婚了。
并且这桩婚姻,还是男人从众多想要虞娇的人之中抢过来的。
自从她的父母意外身死过后,只要和虞家沾上边的亲系之间引发了一场混乱的斗争,却不是为了家产,而是为了虞家的独生女,也就是她。
真的很荒谬,连虞娇本人都觉得很荒谬。
大概是父母之前把她保护的太好,女孩也没经历过情爱之事,于是稀里糊涂的被小叔叔钻了空子,当红本子领下来后,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婚礼我们去国外举行……”
对面的英俊男人正孜孜不倦的说着婚礼计划,但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因为。
玩家“虞娇”已登录游戏。
什么?
虞娇吓了一跳,她奇怪的看了眼四周,一切如常。
这……这声音哪来的?
场景“血潮”即将加载,请玩家做好准备,本游戏没有任务,没有目标,你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
活下去。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爆炸声,尖叫声,以及那些血腥的,人类互相蚕食的画面。
那……真的是人类吗?
以往只在电影当中出现的画面在眼前上演,虞娇的大脑一片空白,迷茫的被小叔叔拉着在混乱的人群中穿行。
接下来为新人抽取初始天赋,正在根据玩家本人进行评估……
“娇娇别怕,马上就没事了,等……”
血色在眼前炸开,男人的话被截断在了怪物的血盆大口之中。
虞娇跌坐到了地上,她惊恐的看着伏在小叔叔身上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它正在专心致志的进食,似乎没有注意到她。
可就在下一秒,它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渍,然后猛的扭头和她四目相对。
虞娇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就在她闭眼打算认命的时候,有股凌厉的风在眼前划过。
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一个男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身形高大挺拔,宽肩窄腰,黑色作战服勾勒出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袖口挽至手肘,露出的小臂线条结实流畅,青筋微微隆起,透着一股野性的力量感。
此刻他手持长刀,怪物被砍断的头颅滚落在脚边,男人干脆利落的甩掉刀尖上的血滴,而后转身看向了她。
他的眼眸低沉冷冽,像是裹挟着夜风的寒意,却又在看向她的瞬间,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
虞娇怔怔仰头,在漫天血雨和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中,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评估完成,您的天赋是——
唯一。
……
前排避雷:
1.男全洁女非,因为背景特殊的原因本文没什么道德观,不要审判;
2.非女强文,一见钟情设定。
日上三竿,虞娇才悠悠转醒。
由于昨晚萧凛的“卖力”,她后半夜这一觉睡的倒是舒坦,一夜无梦,只是醒来后男人再次不见了身影,床头多了一张便签。
——出去清理一波丧尸,早饭在厨房的保温箱里,好好吃饭,等我回来。
狂妄奔放的字体,和萧凛本人一样。
虞娇放下便签,起床洗漱。
外面已经放晴,经过了雨水洗刷的天空湛蓝无比,她眯起眼看向窗外,远处的城市废墟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萧凛找的这处地方是一处高档的公寓楼,十八层,说高不高说低不低,正好能把大部分的城市景色尽收眼底,室内水电设施一应俱全,舒服的根本就不像是在末世。
虞娇曾旁敲侧击的问过,后来得知这些都是他用积分兑换而来的。
那个声音曾告诉她,她加入了一场“游戏”。
既然是一款游戏,那么它存在着很多必要的功能,例如菜单栏,商城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虞娇也打开过,但是她的界面却有点特殊。
除了名字旁边那个寒酸的等级一以外,剩下的都被上了锁并显示着“永久不可开启”。
她这才想起了自己的天赋。
也就是说除了那个所谓“唯一”的东西,其它的功能她通通用不了。
可虞娇至今都没搞懂这玩意到底是什么。
她就像是一个误入了修仙世界的普通人,看着其他人乘风踏云,御剑飞行,自己却还在艰难的用双脚行走。
只能说这天赋跟名字一样霸道,说是唯一,别的还真就一点不让碰。
萧凛给她准备的早餐很丰盛,花样多营养足,虞娇也没那么矫情,既然有大腿那自己就老老实实的抱着,命都没了还谈什么感不感情。
一旦出了这个门,她分分钟都能被丧尸吃的渣都不剩,现在有人愿意好吃好喝的待她已经很不错了。
吃完饭收拾好餐具,她又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会儿窗外的景色,而后窝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
“萧哥,你怎么还拿了这么多女性的衣物啊……”
女装店内,某个玩家看着萧凛面不改色的往空间戒指里面塞各种裙子,瞠目结舌的问道。
新人榜第一的大神……还有这种癖好呢?
萧凛手上的动作不停,闻言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下,语气都柔了下来:“给家里那位的。”
其他人来了兴致。
哟,金屋藏娇啊。
不过也并不稀奇,这种实力至上又没有道德约束的游戏,男女都可以放开了玩,甚至是到了一定地步,还有人上赶着来倒贴。
萧凛显然是后者。
话说到这里,他又担忧起来小娇娇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思此,他想起了和她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和虞娇的相遇其实是个意外。
血潮是他即将脱离“新人”身份前的最后一个副本,他本想着借这个机会好好的刷下分,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的救了个小姑娘。
还是个刚刚成为玩家的小姑娘。
那时的虞娇跌坐在地上,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落,雪白的裙摆染上刺目的红,她仰起脸时,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尾泛着薄红,像只受惊的幼鹿。
萧凛本不该多管闲事,可是胸膛内剧烈的心跳声让他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
于是当他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时,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可女孩也许是吓傻了,并没有回应他。
以他的身份,主动示好对方不应,再执着就是掉价了。
但是萧凛却没有退,他甚至直接将人给抱了起来强硬的带离了现场。
一开始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只是见色起意。
七情六欲,只要是人就躲不掉。
但是渐渐的萧凛发现,自己的目光愈发的无法从虞娇身上离开。
她简单的一颦一蹙,一个眨眼一个勾唇,就能在他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勾的人欲仙欲死。
他的眼里只剩下了虞娇。
二人首次的亲密,是萧凛在外出寻物资的时候突然爆发了第一次尸潮,他担忧虞娇的安危,不顾危险硬生生的闯回了家中。
后来女孩边哭边给他包扎身上的伤口,那双漂亮的眸子被浸润过的样子动人极了,萧凛也无奈,明明受伤的是他,到头来还得哄这个娇气包。
可是他很高兴,无与伦比的高兴。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都发生的水到渠成。
萧凛全然没有处子之身的青涩,既生猛又强悍,虞娇有些招架吃力,到后来他身上多了许多暧昧的抓痕,旧伤未好新伤又增,但男人的兴致却丝毫未减,甚至还更加兴奋。
最后一次,他将虞娇抵在窗上,让她看着外面满目疮痍的城市。
“看到了吗?只有在我的身边才是安全的。”
——只有你才是我的净土。
“不要离开我。”
——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离开你。
“娇娇,我爱你,我只有你了。”
——我的心,我的身都已经属于你,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你是我无可替代的“唯一”。
也许是看到杀伐果断的萧大神难得的松了表情,其他人也大胆的开启了玩笑:“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能不能见见嫂子?”
“是啊是啊,能被萧大神看上,想必嫂子一定很漂亮。”
听着这群人或是真心或是故意的拍马屁,萧凛也没理,挑好衣服后就离开了。
路途中,他收到了某位好友的信息。
你也在血潮副本?
是。
我在A区,如果有需要随时喊我。
知道了。
简单的几句对话结束,萧凛加快了脚步回到了公寓,打开门的瞬间一股子清甜的气息扑面而来,一个小小的人儿蜷缩在沙发上,午间的阳光怜惜的撒在她的身上,为其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晕。
萧凛放轻了呼吸,反手带上了门,锁扣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啪嗒”声响。
虞娇似乎被这动静惊动,睫毛轻轻颤了颤,却没有醒来,她无意识地往抱枕里蹭了蹭,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
男人将沾染了血的外套随手扔在玄关,走到了虞娇的身边蹲下,伸手拨开了她额前的碎发,在女孩的侧脸落下缱绻的一吻。
虞娇迷迷糊糊睁开眼,水润的眸子里还带着睡意:“萧凛?”
她的声音软糯,带着刚睡醒的鼻音,萧凛应了一声,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怎么在这睡?”
“早上吃了饭有些困,就想着补会儿觉,没想到睡到了现在……”
虞娇意识不清的回他,美眸半睁不睁,显然是还没睡醒,但她还是继续喃喃道:“你没受伤吧。”
萧凛找了个毯子给她盖上,顺便将人给搂到了怀中:“没有,上次说好的,以后只在你手下受伤。”
意味不明。
虞娇的耳尖泛起了红,她轻皱了下眉头然后终于睁开眼看着他,目光带了点小幽怨,娇俏极了。
萧凛被她这眼神看得心头一颤,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他低头凑近,嗓音低沉:“这可是上次你亲口答应的。”
虞娇别过脸去,却被他捏着下巴转了回来,娇嫩的唇瓣被含住,感受着男人身上愈发灼热的温度,她连忙推开想要从他的怀中逃离,还没迈出去半步就又被拽了回来。
萧凛抱着她,把空间戒指里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给她问她喜不喜欢,虞娇看的眼花缭乱,然后不可思议的说:“你出去一趟……就是为了给我找衣服?”
“今早上看衣柜的时候发现你的衣服实在是少了些,所以顺便就带回来了。”
萧凛没有否认。
虞娇的目光落在了男人修长手指上的银戒上,看着衣服跟变戏法似的从里面钻出,实在是神奇。
男人感觉到了她好奇的目光,主动的把戒指摘下递到了她的面前:“这是空间戒指,等到你过了这个初始副本之后游戏界面正式开启,也可以用积分兑换。”
每个新人玩家在进入主世界之前,都要经历一次“大浪淘沙”的新手教程,简单来说就是先以普通人的身份体验一下游戏到底如何。
不过它可没有一般的新手教程友好,抽到什么级别全看运气。
副本里的玩家鱼龙混杂,所以会有些新玩家选择一个省事的选择——抱大腿。
只要攀上一个稍微有点实力的,这一段危险的阶段很大概率能安稳度过。
“到时候我们组个队,带你刷积分。”
游戏功能之一,组队。
——人数不限,等级天赋不限,组队后副本级别根据组内成员实力平均而定,结束后结算积分的分配由组员共同决定。
可以说现在主世界的大部分八卦秘闻,都是在这个“组队”的基础上传出来的。
什么相互背刺、为了进入某个实力强劲的小组不惜自愿成为玩物等等一系列花活让吃瓜群众尝到了数不尽的甜头。
但虞娇一想到自己界面上那个“永久不可开启”的提示就忍不住头疼。
见她兴致不高,萧凛将她的手握在了掌心,然后将戒指戴在了她洗白的无名指上。
“送给你了。”
虞娇一惊,萧凛说过这玩意可不便宜,更何况自己拿着也没什么用,刚想着把它摘下来还回去,却被男人止住了动作。
“戴着玩,”他穿入女孩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家中的物资已经储存的差不多,我也用不到它了,就当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
这么个珍贵的东西让她戴着玩儿?
“万一……”虞娇还是不放心,好看的眉头还在皱着,“我给它弄丢了怎么办?”
萧凛低笑一声,亲了下她的眉心:“丢了就再给你买一个,你男人有的是资产,随便丢。”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空间戒指是路边随便能捡到的大白菜,虞娇被他这土匪般的发言逗笑,眉眼弯成了月牙。
“不过……”
萧凛突然凑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虞娇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扣住腰肢,萧凛的手指在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上轻轻摩挲,眼神暗沉:“我有没有什么奖励呢?”
他想要什么不言而喻。
可还没等女孩有什么反应,他就已经欺身上来“硬抢”自己想要的成果,大掌扣着她的后脑,让其逃无可逃。
她被困在沙发与男人健硕的胸膛之间,他像是挣脱了牢笼的野兽,那双眸子里充斥着令人胆寒的爱意和占有,虞娇甚至有时候会以为自己迟早要死在他的身上。
可是萧凛不会让她死。
他说过他们两个人要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温存过后,萧凛将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的虞娇在沙发上安顿好,又给她喂了些水,穿好衣服起身去厨房做饭。
她缓了会儿精神后睁开眼,抬起胳膊看着手上的银戒,质地清凉,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这个东西……怎么用呢?
虞娇强忍着酸痛的腰坐起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出来,放到了戒指的上方。
没反应。
她想了想,尝试着开口道:“收进去?”
“咻——”
纸巾消失在了眼前。
好、好神奇!
可是……这个里面的空间到底有多大呢?
下一秒,戒指的上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正方体的立体建模,旁边注释着这个正方体的体积,大概也就是一个寻常卧室的大小。
下面还显示着已经装进去的物体,目前只有一张纸巾。
虞娇惊讶的除了这个戒指的神奇,更多的是她居然能用。
也就是说“唯一”限制的只有表面上的功能,实际的道具她是可以使用的。
她放下手,看了眼厨房的方向,又看向萧凛放在桌子上的那把威风凛凛的漆黑长刀。
虞娇走到旁边,将刀拿了起来。
可是刚刚伸到半空,手上那股重量就让她望而却步。
这刀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沉?
试了几次拿不起来,虞娇也来了脾气,不成功不罢休,另一只手握了上去跟着一起使力,终于将它到举到了自己面前。
然而还没高兴两秒她就拿不住了,“砰”的一声将其狼狈的杵到地上,也把厨房的人给吓了一跳。
萧凛以为她是摔到了,连围裙都没脱就急匆匆的冲了出来,结果就见虞娇气喘吁吁的扶着自己的刀,脸上还有点小生气,像是跟这刀较上劲了似的。
心口顿时松了气,紧接着又是一阵宠溺的无奈,他慢悠悠的走过去,将刀从虞娇的手上拿过来:“怎么还跟它生气了?”
虞娇抬头,脸颊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我就是想试试。”
“试试?”萧凛没忍住笑了笑,单手轻松提起那把对她来说重得要命的长刀,“这刀是用陨铁打造的,有半百斤那么重,你拿得动才怪。”
难怪她两只手都举不起来。
但是萧凛还是看穿了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也想杀一杀丧尸?”
虞娇不语。
本来是有那么一点点想法的,但是现在没了。
就她这点子力气,拿个菜刀都费劲,更别说这些大杀器了。
“那些个脏东西,不需要娇娇亲自动手,”萧凛把刀放下,走到了虞娇面前挑起了她的下巴,“而且忘了吗?你明明有一个趁手的武器。”
“——就是我。”
虞娇瞪大了眼。
“在这里,我就是你最锋利的刀,”男人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语气低哑深邃,“你只需要站在我身后,看着我为你扫平一切障碍。”
心跳漏了一拍,她看着萧凛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那里面翻涌的情绪让她指尖微微发颤。
从富贵家庭出身的虞娇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是跟着父母在功利场混多了,最基本的揣度人心她还是会的。
所以哪怕此刻她再想欺骗自己,萧凛都在用那双眼睛告诉她,他没有撒谎。
甚至连一点其它的杂念都没有掺杂。
疯子。
萧凛继续回去做饭,虞娇也没有继续挣扎的想法,她最后看了眼那把刀,然后抬腿进了厨房。
男人正在切着胡萝卜丝,围裙带子勒出他好看的身躯线条,他的刀功极好,手上都晃出了重影,配上那认真的神情,那股子凌厉少了很多,人夫感爆棚。
虞娇抿了下唇,悄悄地走上前。
算了,疯子就疯子吧,让她饿不着穿不愁的,上哪找这么好的疯子去。
她张开双臂,从背后抱住了萧凛的腰。
萧凛的刀尖在案板上微微一顿,随后又继续流畅地切着菜,可是这次,原本切的像是用尺子量过一样的萝卜丝出现了明显大小不一的形状。
手不似刚才那般平稳,呼吸也早已乱了节奏。
虞娇把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闷闷地说:“萧凛。”
“嗯?”
“可不可以不放胡萝卜?我不爱吃。”
男人笑了,手下动作也没停:“那你打算怎么贿赂我?”
虞娇在他的后背上蹭了蹭,像是撒娇的小猫:“萧凛哥哥,你最好了……”
她之前在父亲给她报的某个枯燥的课程上学过一个概念,叫做价值交换。
如果天平出现了明显的一方倾斜,很有可能会导致某些“秩序”的崩坏。
这个道理对人对事都一样。
萧凛为她做了这么多,她物质上无法提供什么,那就只能给人家提供一些情绪价值了。
最起码给人哄开心了,这样也好让她的内心也平衡一点。
切菜声戛然而止。
萧凛手背上顿时青筋暴起,他只感觉一阵气血上涌,冲的他脑袋发晕,手下的菜刀柄被他攥的变了形,他深吸一口气,将刀放下,转身把女孩搂到了怀中。
她乖巧的抬起脸看着他,表情灵动又漂亮,眸子里像是汪洋了一潭春水,倒映着他的身影。
艹!
萧凛感觉自己快要炸了。
他也不在意虞娇突如其来反常的撒娇,脑子里早就被刚才的那声“哥哥”勾的找不着东西南北。
管她有什么心思,虞娇现在就算是冲着他的心脏来一刀他都得夸一句捅的好。
他那双总是沉稳握刀的手此刻正微微发抖,扣在她腰间的力道大得惊人。
“再叫一遍。”嗓音哑得不像话。
虞娇睫毛轻颤着:“萧凛哥哥。”
话音未落,唇瓣就被狠狠封住,这个吻带着前所未有的侵略性,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虞娇被迫仰着头承受,指尖无助地揪住他胸前的衣料。
“知道吗,”萧凛抵着她的额头喘息,“就凭这声哥哥……”
“今晚别想睡了。”
虞娇:“……”
好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当然,胡萝卜丝还是得吃。
接下来的日子很是平静,萧凛除了会定时出去检查安全问题以外几乎和她形影不离,外面的天倒是一日比一日阴沉,经常能见到成群的乌鸦盘旋在上空嚎叫。
第一波尸潮的时候也是如此寂寥的景象,只是这次虞娇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不安。
萧凛说:“还有二十天,这个副本就结束了。”
而尸潮的持续时间大约是两周。
只要扛过去了这波,那么基本上这一关也就可以平稳落地。
虞娇缩在男人的怀中,感受着他平稳有力的心跳。
她闭了闭眼睛,心中默念。
——没事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可是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墨菲定律。
……
尸潮的第二天,A区的沈叙白收到了一条消息。
对话框显示二人的上一次聊天还在好几天之前,对方仅用两个简短的语气词就回复了他,可是如今却打了一长串字过来,并且能看的出来十分急切。
来B区——位置信息——把一个叫虞娇的人救走。
女人?
沈叙白停止了擦拭眼镜的动作。
你人呢?
我被尸潮卷到了C区,目前感染了丧尸病毒,暂时回不去。
沈叙白刚想说些什么,那边又连发了好几条。
娇娇她胆子小,又是个新人玩家,一个人撑不了太久。
你早点去找她,这算我欠你的人情。
沈叙白,算我求你。
求你,救救她。
沈叙白看着不断弹出的消息,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
他和萧凛两个人还算有缘,在同一时间进入游戏成为了玩家,后来一起通关了新人副本后便自此分道扬镳,萧凛靠着过硬的实力来到了新人榜第一,受万众瞩目,相比之下他就有点逊色了。
手底下的人走了进来,跟他汇报最近的情况:“这次尸潮今非昔比,玩家已经死了一大半,沈队我们接下来……”
话音未落,沈叙白戴上眼镜:“开车,去一趟A区。”
夏一愣了两秒。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的又问了遍:“去、去哪?!”
“A区,”沈叙白面不改色的又回答了一遍,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轮廓,灰白色的短发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冷感。
夏一还在懵逼中,他咽了下口水:“沈队,您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吧,咱们的那个越野车虽然改造过,但也经不起尸潮的冲击啊。”
沈叙白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下眼镜链,镜链上坠着一枚小巧的银色十字架,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所以呢?”
“所以……”
他刚想说去不了,却突然咬了舌头。
靠,差点忘了沈队的天赋了。
于是夏一硬生生的吞掉了要说的话,点了下头,“那我这就和夏二去准备。”
他走后,沈叙白看着基地窗外的景色,废墟上飘着缕缕黑烟,衬得他本就苍白的肤色更添几分病态的美感。
虞娇……
他内心喃喃道。
可惜了,名字倒是好听。
没过多久后夏一进来喊他,三人上了车往A区的方向走,大概是昨天最高的一波尸潮浪已经过去,如今街道上明显安静了不少,沈叙白坐在副驾驶,连眼睛都没睁就指挥着车子的行进路线。
而神奇的是他说的路线恰巧就是丧尸痕迹最少的路线,有也只有零星的那么几个,基本上几发子弹就能解决。
A区与B区本就相隔不远,哪怕他们绕了些路,也就花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到达了目的地的公寓楼。
这附近的防御措施做的很是稳固,但唯有一处出现了缺口,缺口周围有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
夏二看了下现场,推测出来了结果:“这应该是第二波的丧尸王。”
也难怪萧凛会受伤了。
大Boss直接出生在了家中,这谁受得了。
沈叙白抬头看了眼高楼,随后下了命令:“你们两个在楼下等着。”
“是。”
男人进了楼内,空荡的楼道中回荡着他的脚步声,沿着楼梯一层层的向上爬,当看到了十八层的标志之后向里走去,一个一个的对着门牌号。
终于,他停下了脚步。
门没上锁,沈叙白几乎是没有任何阻拦的就推门走进,干净整洁的房间映入眼帘,与此同时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他看了眼客厅,并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在。
但他知道要找的人还在这里。
于是沈叙白进了卧室。
那股子香气愈发的明显,让他的呼吸停滞了一瞬,心神也跟着出现了空白。
视线扫过凌乱的床铺,最后落在了床边的衣柜上。
沈叙白想了下,还是主动开了口:“虞小姐,我是萧凛的朋友,应他所求过来接你。”
“……”
没有回应。
他缓步上前,最后在柜门前停下。
“萧凛现在并不在A区,你在这里待着也是死路一条。”
话落,终于出现了响动。
“吱呀——”一声,门缓缓的从里面被纤手推开,蜷缩着的少女出现在了沈叙白的眼前。
他的瞳孔骤然惊缩。
虞娇怯怯的抬头,柔顺的黑发如瀑般垂落,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她瓷白的肌肤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含着未干的泪,眼尾泛着淡淡的红,像被雨水打湿的桃花。
她微微仰起脸时,沈叙白看清了她完整的容貌——琼鼻樱唇,眉目如画。
最惊人的是右眼尾那颗泪痣,随着她轻颤的睫毛忽隐忽现,像落在雪地上的墨点,美得惊心动魄。
沈叙白见过无数的美人,可是却从未见过如此称得上是仙姿玉貌的容颜。
虞娇虽然愿意在他面前现身,但她很明显的还是心有芥蒂,连声音都还带着颤抖:“你、你真的是……萧凛的朋友吗?”
像只被雨淋湿的可怜雀鸟,只叫人想揽在怀中好好庇护。
喉结滚动,沈叙白放轻了呼吸。
往日机敏的脑子像是被灌了浆糊一样,眼看着虞娇有往里缩的动作,他才如梦初醒般把和萧凛的聊天记录给她看。
虞娇一愣,看到后眼中的湿润更加明显:“他受伤了?”
“最起码他还活着。”
沈叙白的嗓音从未像此刻这般发紧过,耳边全是如擂鼓般的心跳,他努力的保持理智去安抚女孩的心情:“所以现在你只需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知道吗?”
他尝试着向前一步,朝着虞娇伸出了手。
“来,和我走吧。”
虞娇迟疑了会儿,并没有立刻伸出手。
片刻后,她轻轻搭上了沈叙白的掌心,指尖冰凉得不像话,沈叙白下意识收紧手掌,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住。
“能站起来吗?”他声音不自觉地温柔了下来,像是怕惊扰了枝头的蝶。
她尝试着起身,却在迈出衣柜时腿一软,沈叙白眼疾手快地揽住她的腰,女孩温软的身子跌进怀里,清甜的香气像是雨后的茉莉花,让人迷了神智。
他突然理解了萧凛的疯狂。
虞娇也感觉这样有点羞耻,但也许是在衣柜里缩久了再加上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她实在是没有力气。
沈叙白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宽大的衣襟几乎将她整个上半身都罩了进去,深色的衬托下那张清丽脱俗的脸愈发的精致,惹人怜爱。
他修长的手指拢了下衣领,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细腻的颈侧肌肤。
“别怕,”沈叙白低声道,“我带你离开。”
紧接着他弯腰将她抱起,少女轻得不可思议,在他臂弯里像片羽毛。
虞娇耳尖泛红,下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那个……”
“搂紧我。”
虞娇最终还是乖乖的听话照做,将脸埋在了他的肩头。
沈叙白迈步向外走去,出了正门后,在公寓内当了几个月缩头乌龟的少女对突变的环境感到了不安,不自觉的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女孩的呼吸透过衣料传来,温热而轻浅。
沈叙白感觉到了她的情绪,抱着她的手紧了几分,另一只手也护到了她的脑后,安抚似的拍了拍。
到了楼下,当夏一夏二看着沈叙白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那个被遮的只看到部分头发丝的人出来的时候,二人皆是目瞪口呆。
沈队,你到底是去救人的还是去抢人的啊……
越野车的后门打开,沈叙白将人小心的放到了后座。
男人的身影虽不似萧凛那般夸张,但也算的上是高挑,此刻挡在车门和座位之间,夏一也没看到那女孩到底长什么样,只见一截细白的小腿在阳光下晃了下。
他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心悸,连忙移开了目光。
“他们是……”
“我的队员,可以信得过,”沈叙白也跟着上了车坐在了她的身侧,随后朝着窗外的二人说,“走了。”
前座的正副驾驶坐上了两位身着迷彩服的大块头,虞娇有些紧张,自从和萧凛在一起之后她就没见过什么外人,封闭的生活让她对外界的一切都有点草木皆兵,也不敢抬头,垂着眸子盯着置于膝盖上有些颤抖的指尖。
直到,骨节分明的大掌覆在了她的双手上。
虞娇愣了下,偏头看去,男人也在看着她,明明是冷俊的外貌,此刻却露着如冬雪笑容般的笑意,镜片后的目光柔和深邃,就好像是在看着什么挚爱之人一样。
“放心,我保证你会安全的。”
明明刚见面没多久,他的身上却透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强大气场。
沈叙白还和萧凛不一样,萧凛的强大是外在,先声夺人,而他却是由内而外,一点点的蚕食人心。
“谢谢,那个……”虞娇尝试着开口,悄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前排的夏一透过后视镜偷瞄,却被沈叙白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立刻正襟危坐,车子驶过颠簸的路面,少女不自觉地往沈叙白身边靠了靠。
熟悉的温软再次靠近,他差点没有控制住内心想要把她重新拥入怀中的冲动。
“沈叙白。”
虞娇呢喃着重复了一遍,声音很小,字音勾着字音,直直的挠在了他的心尖上。
“沈先生,真的谢谢你,”得知了名字过后,她又真诚的道了谢,“谢谢你救了我。”
女孩无比真诚的看着他,那双如秋水般的眸子里全是对沈叙白的信任和依赖,他乱了呼吸,回道:“没关系,萧凛是我朋友,帮他的忙是应该的。”
但他还没有失去理智。
若是这个时候将功劳全部揽在自己的身上,动机就显得过于明显了,眼瞧着虞娇对他逐步敞开了心扉,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她毕竟和萧凛在一起的时间长达数月之久,内心肯定是对他的依赖更多一些,沈叙白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展示自己和他的关系并不错,从而让她慢慢放下防备。
可是听到这话的夏一夏二心情却有点微妙。
他们怎么记得沈队前些阵子还在琢磨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整死萧凛呢……
这俩人的关系要说好吧实在是不像,要说不好吧彼此又没断了联系,而且尸潮期间还冒着危险来救人家的女人,实在是……看不懂。
车子按照来时的路线原路返回,期间沈叙白和虞娇也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最后他如愿以偿的将人搂在了臂弯之中,看着她已经阖上眸子的睡颜。
他将镜链上的十字架拿了下来捏在指尖,眨眼的瞬间它竟然变成了无比尖锐的暗器,只是下一秒就被沈叙白给扔出了窗外,彻底消失在了晚风之中。
……
虞娇又做梦了。
她又梦到了萧凛离开的那晚,楼底下传来令人胆寒的爆炸声和吼叫,男人拿起长刀出去,临走前紧紧的抱了下她,交代了些安全事项过后在她耳边说:“等我回来。”
她看过许多电视剧和电影。
这些承诺的话早已变成了彰显反差结局的“flag”,而说这句话的角色一般都不会再回来。
轻者重伤,重者丧命。
可是萧凛的强大让虞娇心存侥幸,她连一句阻拦的话都没说,目送着他走出了门。
之后的她终于意识到,全身心的依赖一个人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大树底下好乘凉,可一旦大树倒了,那么等待自己的只有烈日的烘烤,一点后路都没有。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虞娇缩在衣柜当中,看着游戏界面上自己的名为“唯一”的天赋,泪眼婆娑。
——她没得选。
夜幕降临,一声鸣叫让虞娇猛地睁开眼,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她发现自己正靠在沈叙白肩头,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做噩梦了?”
虞娇点点头,沈叙白察觉到她的不安,不动声色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别怕,马上就到基地。”
她仰起脸,月光透过车窗洒在她瓷白的肌肤上,右眼尾的泪痣格外醒目:“沈先生,萧凛他真的没事吗?”
沈叙白微微一笑,眼前忽然的闪过某些画面。
奄奄一息的男人躺在某个破败的床架上,肩上的泛着大片的青紫,看起来快要不行了。
但他还是说:“或许吧,应该没什么大碍。”
见她愁容未展,沈叙白又道:“新人榜第一的玩家,应该不会那么轻易的就在这个副本中丧命。”
所以萧凛现在还撑着一口气。
但能不能挺过去就不知道了。
沈叙白完美的展现了什么叫说话的艺术,既让虞娇放下了心来又不会落人话柄,车子停在了院门前,副驾驶的夏二下去开门,她透过车窗向外看了眼,面前是个类似四合院的大院。
车子缓缓在院内停下,与此同时四周的灯也都开启,视野一下子亮了起来,沈叙白牵着虞娇下了车,而夏一夏二也终于见到了她真正的样子。
惊为天人。
感觉到了两股灼热的目光,虞娇抬起头,犹豫的朝着二人打了招呼:“你们好……”
“……”
她抿着唇,往沈叙白的身后躲了躲。
夏二最先反应过来,他看着沈队镜片后那令人胆寒的目光,吓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连忙推了下旁边还发呆的哥哥。
夏一痴痴的盯着虞娇,还是没反应。
眼瞧着气氛越来越不对劲,夏二咬咬牙,直接朝着他的小腿来了一脚。
“啊!”
一声惨叫过后,终于恢复了正常。
院内一共三间房,沈叙白领着虞娇去了西侧,也就是他自己的屋子。
夏一用纸巾擦着鼻血,骂了句脏话,言语里是止不住的嫉妒:“我靠,那是萧凛的女人?他上哪找来的?!”
“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找沈队去救人,”夏二的心也在扑通扑通的跳,但他没有夸张到流鼻血那种地步,“收敛点吧,我看刚刚沈队那个眼神,估计想杀了你的心都有了。”
“那不说明沈队自己心思都不纯,”夏一把沾了血的纸巾扔掉,“更何况咱们跟了他这么多个副本,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翻脸。”
夏氏兄弟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跟着沈叙白,而是中途加入的,但是他的牛逼能力很快让两人俯首称臣,一跟就跟到了现在。
翻脸?好像的确是不至于。
但也只取决于沈叙白的心情。
夏二没他哥哥那样没脑子,闻言还是提醒道:“喂,就算沈队念旧情,你别忘了还有个萧凛,他可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别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夏一没回应,白了他一眼后就回了屋子里:“我先去洗个澡。”
看着他明显鼓起来的某个部位,夏二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去检查越野车的完好程度。
西屋内,沈叙白打开卧室的门,里面干净整洁,只不过黑白的装潢看着有点冷,他打开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在这住下吧。”
虞娇看着房间里侧的单人床,问道:“那……你住哪?”
他指了下旁边的沙发:“只是得委屈你晚上和我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二人刚刚经过客厅,那里只有一个桌子和几把椅子,根本就没有能睡的地方。
“不用不用,”她连忙摆手,“我睡沙发就行了,沈先生你还是睡床吧。”
虞娇已经很感激他能救下自己,这种时候要还让她“鸠占鹊巢”,实在是有点过意不去。
“没关系,”沈叙白拉着她在床上坐下,“萧凛是我的朋友,我们彼此之间从不用客气,你也一样。”
天衣无缝,让她想要反驳都找不到理由。
“萧凛”这张牌还真是百试百灵。
啊当然,要是他死了就更好了。
“浴室在那边,你可以洗个热水澡,只是换洗的衣物……”
虞娇看了眼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说:“没关系的,我自己带了。”
“好,那我出去给你拿点吃的。”
沈叙白站起身离开了卧室,而就在他关上门的瞬间,眸中的温情瞬间消失不见,冰冷锐利的目光扫过门口,刚洗完澡的夏一正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沈队,我带了点吃的给她拿过来,”夏一走进来,左右看了眼发现人不在,“哎?她人呢?”
“休息了,”沈叙白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折腾了一下午了,你也早点回去睡吧,明天早上过来找我,我有单独的任务要你去做。”
“啊?”话题转变的太快,夏一愣了几秒,“就我一个人?”
“对,就你一个人,如果成功了,能除去一个很大的隐患。”
夏一没听明白。
可也许是男人之间的某种默契,让他有了一种莫名的直觉。
于是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沈叙白看着手上热气腾腾的食物,将其带回了卧室内。
浴室内亮着光,淅淅沥沥的水声从里面传来,磨砂玻璃的门上隐约可见里面人的虚影,沈叙白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将盘子放在桌上后就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观看。
大约几分钟过后,只听水声消失,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洗完澡的虞娇从里面走了出来。
沈叙白抬眸的瞬间,手中的书页不自觉地被捏皱了一角。
虞娇穿着碎花的睡裙,黑发披散在肩头,发梢还滴着水珠,睡裙的领口有些宽松,雪白的沟壑若隐若现,刚洗过澡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光是看着似乎都能闻到女孩身上的香气。
他放下书,招呼她过来:“吃点东西吧。”
“啊……好。”
虞娇走过去,刚刚那股只能看见却摸不着的香拨开迷雾散了过来,直搅人的心神而去。
始作俑者浑然不知,她毫无防备的在男人身边坐下,刚要拿起盘子上的叉子,又想起什么似的问:“沈先生吃过了吗?”
沈叙白点头:“吃过了。”
于是她这才开始小口的进食。
这两天虞娇也没怎么好好吃饭,这会儿洗完澡也确实饿了,她吃的格外专注,身边人起身离开又回来都不知道,直到脑后传来触感才回过神来。
沈叙白拿了个干毛巾,拢着她湿润的发尾轻轻擦拭着。
“湿着头发睡觉会头疼,”他说,“这种环境下生病了就不好了。”
很有道理。
但是以两人刚认识不到半天的关系,虞娇总觉得有些别扭。
于是她放下叉子接过了他手上的毛巾:“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动作间,两人的肢体无意识的触碰在了一起。
温凉柔软的指尖触碰在了男人的手背上,沈叙白的手几乎不可察的颤了颤,尽管内心无比贪恋这种感觉,但他还是松开了力道。
夜色逐渐深了,没什么事的虞娇也上了床准备休息。
卧室的灯尽数熄灭,只留下了桌上的一盏。
她看了眼沙发上的沈叙白,男人还在看书,旁边的小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也将他的侧脸轮廓映的分外温柔。
察觉到虞娇的目光,他看了过来。
两人隔着几米的距离对视,在这僻静的氛围下虞娇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她慌忙移开视线,手指捏着被角:“沈先生,你也早点休息。”
男人轻笑:“好,晚安。”
“晚安。”
虞娇躺了下去。
她闭上眼,感受着周遭完全陌生的气息,没有一点睡意。
自己明明不是个认床的人,而且这张床并没有不舒服,软硬程度刚刚好,她却感觉很不自在,像是有团火在胸膛里烧。
虞娇翻了个身。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在车上已经睡了一觉了?可是她也没有睡多久啊。
虞娇突然想起来,之前都是萧凛抱着她睡的。
她本来觉得无所谓,只是睡个觉而已还能有什么影响,可是现在身边的空旷让她心里愈发空落落的不自在,越是想睡越是不困。
“虞小姐?”
沈叙白的声音猛的让虞娇睁开了眼。
他不知何时站在床边,有些担忧的看着她:“睡不着吗?”
完了,她自己折腾就算了,还被人家给逮了个正着。
虞娇坐起身靠在床头,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耳垂:“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动让女孩的发丝有点凌乱,几缕碎发调皮地黏在她泛红的脸颊边,沈叙白伸手,修长的指尖轻轻将那几缕发丝别到她耳后,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不麻烦,”他声音低沉,在夜色中格外清晰,“需要我陪你吗?”
虞娇呼吸一滞,身体瞬间紧绷,沈叙白见状轻笑一声,已经自然地坐在了床边:“只是坐着陪你聊聊天,别紧张。”
“萧凛说你是新人,”他很自然的打开了话题,“生活了小半辈子的世界突然变成了游戏,感觉还好吗?”
其实有很大一部分玩家,他们连最开始心理的那一关都过不去。
平静的生活一下子被打破,手里的钱成了纸片,人与人之间没了任何规则道德的约束,弱肉强食,优胜劣汰。
所以游戏一开始淘汰掉的并不是菜鸡玩家,而是这种完全没有任何抗压能力的可怜虫。
但是虞娇的情况有些特殊。
因为她一开始就被保护了起来,这个副本都快结束了她最大的危机也不过就是萧凛没有回来,但是他走之后把那周围的丧尸全给清理干净了,屋内物资齐全,就算她苟着也能苟到最后。
更别说现在又进入了另一个人的庇护之中。
“还好……”
所以她没有嘴硬,是真的还好。
“这样啊,那虞小姐真厉害,”沈叙白很惊讶,末了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笑道,“想当初我刚成为玩家时甚至都吓晕过一次。”
虞娇不太相信:“真的吗?”
可他怎么看着……都是那种很冷静的人。
沈叙白诚实的点头:“真的,而且……”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听着男人的语调,虞娇慢慢的又躺回了被子里,眼皮变得沉重,朦胧中她感觉有人轻轻拂过她的发顶,动作珍视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睡吧,我在这。”
虞娇彻底进入了梦乡。
看着女孩恬静的睡颜,沈叙白将眼镜摘下,俯下身子将手撑在她的身侧,在她的眉间落下了蜻蜓点水般的吻。
“我会让你忘掉他的。”
他轻声低喃。
“今后,你只会属于我。”
第二日一早,夏一就去了沈叙白的屋子里找他。
卧室的房门紧闭,里面的另一个人应该还在休息。
他的目光在门上停留了几秒,然后走到了正坐在桌子前画地图的男人身边。
“沈队,你找我什么事?”
沈叙白用红笔标完了目标点,然后把纸递给了他:“去这里找萧凛。”
“……啊?”
夏一愣愣的接过,这上面的路线画的十分专业清晰,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看明白。
他想起了昨天的猜想:“你该不会是让我去……”
杀了他吧。
“只要萧凛还活着,就总有回来的可能,”沈叙白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拐了个弯,“他可是知道虞娇在我这里。”
“以他的实力,我并不觉得咱们三个人能打得过人家。”
这是真的。
萧凛那个天赋很逆天,夏一也是见识过的,他咽了下口水,把纸贴好塞进了胸口的口袋:“好,那我去准备了。”
沈叙白点头:“去吧,等你回来。”
不多时,屋外就响起了轰隆隆的摩托声。
他若有似无的勾着唇角,琢磨着虞娇差不多要醒了,打开卧室的房门走了进去。
经过了一晚上,里面已经沾染上了不属于他的清甜气息,窗户上的帘子紧闭,只偶尔有几缕细光从缝隙穿过,晃在了床上熟睡的娇人儿身上。
虞娇的睡相很好,一晚上都没怎么翻过身,此刻安稳的平躺着,呼吸清浅。
沈叙白没有立即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会儿,随后看了眼时间觉得真该起了,于是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喊她:“虞小姐,该吃早饭了。”
虞娇睫毛轻颤,缓缓睁开眼,朦胧的视线中,一张俊美的脸庞近在咫尺,刚睡醒脑子不清醒,她下意识的以为这是萧凛,于是伸出了手,带着软糯的鼻音和他撒娇:“抱抱。”
对面没有回应她。
过了几秒,男人俯身迎住了她的双臂,给她的上身抱了起来。
可是虞娇并没有放手,她还将醒未醒的靠在沈叙白的肩膀上,像只慵懒的猫儿:“……再睡五分钟。”
沈叙白身体微僵,喉结滚动了一下。
少女温软的呼吸拂过他的皮肤,带着淡淡的甜香,他垂眸看着怀里毫无防备的虞娇,眸色渐深。
他很清楚,虞娇是把他当成了萧凛。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叙白也没说话,而是真的等了五分钟。
可是他显然低估了虞娇的赖床技术。
女孩缩在他的颈窝中,哼哼唧唧的就是不愿睁眼,沈叙白被她磨的没有一点脾气,他甚至很享受这种感觉,她毫无防备对她展现娇俏的一面,彼此就像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但是若继续下去,等她彻底清醒过来就不好解释了。
于是沈叙白说了句他最不想说的话:“虞小姐,你看清楚,我是谁?”
虞娇迷迷糊糊地抬头,视线逐渐聚焦。
沈叙白清俊的脸近在咫尺,镜片后的眼睛幽深如潭,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她猛地清醒过来,手忙脚乱地推开他,脸颊瞬间烧得通红:“对、对不起!我睡糊涂了……”
完蛋了。
丢死人了。
虞娇此刻哪还有什么困意,甚至无比清醒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叙白顺势松开她,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被她抓皱的衣领:“没关系。”
他的语气平静,仿佛刚才的暧昧从未发生过。
可他越是平静,虞娇就越是觉得抬不起头。
以至于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刻意的和沈叙白保持着距离。
所以这就是贪恋的下场,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五分钟,就换来了将近半天的避嫌和疏远。
可是沈叙白不会让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下去。
因为。
“沈队,我哥他……”
下午的时候,夏二终于没忍住过来问他,“他早上是出去了吗?那时候我还没醒,他去干嘛了?”
沈叙白正在用水果刀给手里的苹果削皮,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我以为你知道。”
夏二内心一个咯噔。
什么意思?沈队也不知道,也就是说他哥是自己跑出去的?
沈叙白拿着刀的手很稳,削下来的皮连贯又整齐:“我那时还在卧室叫虞小姐起床,只听见了一阵摩托声,莫非……他是去找什么人了?”
什么人?
目前他们也没在这个副本碰见熟人啊。
夏二苦思冥想,然后突然的想到了一个可能。
——萧凛。
这人现在受重伤,他们是知道的。
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他哥不会被美色冲昏了头去找萧凛打算来个落井下石吧。
夏二很信任沈叙白,想到这个可能的瞬间就和他说了。
“不应该吧,”沈叙白继续削着苹果,语气不是很相信,“他昨天还来给虞小姐送过饭,说不定是出去找物资了。”
找物资?!
特么的这院子里的东西够他们一年都不用愁吃喝了!
经过沈叙白这么一引导,夏二更加确定了他哥那不要命的行为,转身就向外面急匆匆的冲了出去。
拿好武器后,他和沈叙白交代:“沈队,我实在是放心不下他出去找找看,天黑之前会回来的。”
男人微微勾唇:“好。”
夏二走后没多久,随着“咔嚓”一声脆响,苹果皮在根部断去了和果肉的连接,从头到尾一气呵成,削的十分漂亮。
沈叙白将水果刀轻放在了一旁,拿着苹果去找虞娇。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果然啊,这种自寻死路的死法可比他自己动手省事多了。
……
虞娇也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个院子算不上很大,外面有点动静都能听见,可是昨天另外打了招呼的两人一直都没见人影,眼看着沈叙白来来回回进出很多次,表情一次比一次沉重,她终于没忍住问了下情况。
得知两人已经出去一整天没回来后,一股似曾相识的既视感顿时涌上心头。
类似于末世的背景下,除非实力过硬,不然可没有那么多的侥幸。
整整一天没消息,大概率已经遇害了。
这个道理连虞娇都懂,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眼看着沈叙白有些失神的垂下眸子,她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半天过后走到了他的面前:“没、没事的,说不定明天一早他们就回来了。”
很干巴巴的安慰,可以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沈叙白却强撑起笑意回应她:“嗯,说不定呢。”
更可怜了。
虞娇的怜爱之心顿时泛滥,她又和他近了一步,近到男人一稍稍抬起手臂就能触碰到她。
她浑然不知:“我在这陪着你一起。”
某种程度上两个人也算是同病相怜。
沈叙白忽然伸手将她拥入了怀中。
虞娇下意识想要挣扎,却在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时僵住了动作。
“让我抱一会儿……”沈叙白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前所未有的脆弱,“就一会儿……”
“会没事的。”她笨拙地拍着他的后背,就像他昨天安抚她时那样。
沈叙白的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在她看不见的角度,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但开口时,声音却沙哑得令人心疼:“可是他们是我带进副本的,如果出了事,那我……”
“那我就一个同伴都没有了。”
“虞小姐,我只有你了……”
这话听着……有点奇怪。
虞娇的内心闪过了一丝异样,但很快就被沈叙白微微颤抖的手臂触动了心弦,她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温热而急促,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我会在这陪着你,”她听见自己软下来的声音,手指不自觉地攀上他的后背,“等到萧凛来,一切都会变好的。”
啧。
又是萧凛。
沈叙白面上闪过冷意,他闭着眼皱了皱眉头,眼前闪过一些画面,夏一似乎已经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找到了他。
他还想继续看,但是老天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很快又恢复了一片漆黑。
沈叙白抱着虞娇,手臂收紧。
希望接下来的发展能如他所想。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萧凛,赶紧去死吧。
而现在,院内原本的四人突然减少成了两人,那么巡视的工作就落到了沈叙白的身上,一般来说是早上一次晚上一次,吃了晚饭之后他就拿着手电筒出门了,虞娇便百无聊赖的窝在沙发上看书。
过了会儿她看了眼时间,男人已经出门半个小时了。
刚平静不久的心再次泛起了涟漪。
需要……这么久吗?
她捏着页脚的手有点发紧,上面的文字也看不下去了,片刻后来到窗边看向院内,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虞娇不是个悲观的人。
可是接连发生的事让她没有办法再维持乐观的心态。
她不断的安慰着自己,想要平复一下怦怦乱跳的心脏。
手心已经沁出了汗,时间还在不断流逝。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虞娇实在是按捺不住,她将沙发上沈叙白留下的外套披在肩上,拿起桌子上另一只手电筒走了出去。
夜风吹来,她的手有点止不住的发抖。
然而就在她马上要走到院门前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动静,有人从外面拉开了缝隙,紧接着,沈叙白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虞小姐?”
看得出来,男人也很意外。
他将门锁好后快步地走到有些呆滞的虞娇面前,把她的身上的外套紧了紧,眉头微蹙:“夜里风大,怎么出来了?”
她仰头看着沈叙白,忽的落下泪来。
一个小时的担惊受怕,终于在此刻发泄了出来,她忽然伸手抱住沈叙白,后者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随后缓缓抬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发丝。
“对不起,”虞娇的声音闷闷的,带着轻微的哽咽,“我只是……太害怕了。”
“害怕我也回不来?”
怀里的小脑袋点了点头。
沈叙白的手掌顿了一下,指尖微微蜷缩。
月光下,他镜片后的眸子暗了暗,嘴角却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我答应你,”沈叙白低下头,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尖,“以后不会让你一个人等这么久。”
虞娇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想要退开,却被沈叙白扣住了后腰。
“再多抱一会儿也没关系。”
月光从他们身后洒落,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最终融为一团模糊的轮廓,虞娇感觉到沈叙白的手指穿过她的发间,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不对。
这气氛太暧昧了。
“虞小姐,”沈叙白忽然又开了口,“你应该知道,游戏里的每个游戏玩家都有天赋。”
虞娇一愣。
“你知道我的天赋是什么吗?”
能在尸潮这个如此危险的阶段敢开着车从一个城市去到另一个城市找人。
并且,来去都安然无恙。
如果不是特殊的能力,他上哪去搜集如此庞大的信息量呢?
沈叙白轻柔的抚上她的脸:“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我那两个手下已经死了。”
虞娇心中一跳。
——预知。
女孩的羽睫不安的颤了颤,她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开口问道:“那……萧凛他……”
“他还活着吗?”
“很可惜,因为现如今天赋的等级不高,所以所求事情我只能看到部分画面,”沈叙白说,“但是我看到的画面中,他十有八九……”
一切尽在不言中。
也就是说那些信息,是萧凛最后的回光返照,也是他最后的念想。
虞娇一下子就失了神。
脚下一软,若不是沈叙白及时托住她,她差点就要栽倒在地。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不可能对萧凛全无感情。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并且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下还保了她数个月的安稳生活。
虞娇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沈叙白带回了卧室里。
女孩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回来之后就一直都不吭声,也不哭也不闹,安静的让人心疼。
沈叙白给她倒了杯温水,看着她喝了一小口之后,顺势坐在了床边:“不管怎么样,你还活着。”
“在这个世界,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
虞娇似乎听出来了什么,漂亮的眸子泪盈盈的看向他。
沈叙白将她拥入怀中:“忘掉他吧。”
——然后,看着我。
虞娇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出,她能感觉到男人的手掌在她后背轻轻拍抚,这温柔中却没莫名带着令人战栗的侵略感。
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
“可是……”她哽咽道,“我、我做不到……”
被保护在温室中的女孩还保留着在和平环境中的道德观。
萧凛刚死她就投入另一个男人的,甚至还是他“好友”的怀抱,这实在是太地狱了。
但是没关系。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声音轻柔得像毒蛇吐信:“那就让我来帮你,好吗?”
话落,两人唇齿交融。
虞娇的呼吸瞬间凝滞,沈叙白的唇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覆了上来,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将她牢牢禁锢在这个吻中。
她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沈叙白另一只手紧紧箍住了腰肢。
他的吻技娴熟得可怕,舌尖轻易撬开她的牙关,攻城略地般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寸,虞娇浑身发软,双手无力地抵在他胸前,却被他顺势按倒在床上。
“呼吸,”沈叙白稍稍退开,鼻尖轻蹭着她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别紧张。”
女孩喘息间,男人已经解开了衣服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将眼镜摘下放在床头,没了镜片的阻隔,虞娇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很漂亮,眼底似乎透着淡淡的冰川,像是黑夜下的深海。
“沈先生……”
她颤抖着唤他,却被他以吻封缄。
沈叙白的吻沿着她的唇角一路下滑,在纤细的脖颈上留下暧昧的痕迹,虞娇的手指深深陷入床单,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宝贝,”男人低笑,温热的唇贴在她耳畔,“我说过会帮你的.….”
他的声音像淬了蜜的毒,一点点侵蚀她的理智,虞娇感觉到他在锁骨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惹得她轻呼出声。
“这里,”他的指尖点在她心口,“很快就会只记得我的温度了。”
窗外忽然雷声轰鸣,雨点拍打玻璃的声音越来越急,虞娇的意识逐渐模糊,只能被动承受着沈叙白给予的一切,他的手掌所到之处,仿佛在刻意覆盖萧凛曾经留下的所有痕迹。
如果萧凛是热烈的火,灼烧的人大汗淋漓,那么沈叙白就是不见底的海,温柔却又窒息的拉着人向下坠。
虞娇一直都以为沈叙白是斯文的类型,他的身材虽不似萧凛那般野性,却也漂亮有型,不管是看着还是摸着都赏心悦目,她没有想到男人这样的身躯,也低估了他的耐久力。
一直到后半夜,屋外的雨才渐渐停歇。
沈叙白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已经累的睡过去的虞娇,心满意足的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
事实证明,没有开过荤的男人惹不起。
几天的日子下来,虞娇这才明白他说的会帮自己忘记前任,万万没想到居然是用床技让她忘记。
每当她以为结束了的时候,却只是下一次的开始。
但是不得不说,真的有用。
因为沈叙白伺候的她太舒服了。
多巴胺的分泌很快的让虞娇忘了死了“前任”的痛苦,更何况难过也没什用,那句话说的没错,这个世界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都是浮云。
某次结束后,男人揉捏着她的纤手,突然把目光落在了她右手无名指上的银戒上。
“萧凛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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