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就被宋岑汐指尖轻轻戳了戳她眼下的青黑:
“瞧瞧,快成熊猫馆的编外成员了。”
“你在的时候我哪敢熬夜啊?”
程清瑶腮帮鼓得像囤粮的仓鼠,忽然凑过来蹭了蹭她肩膀,
“下次周末我去找你,你监督我睡觉,省得我一个人无聊就放飞自我。”
宋岑汐笑着将汤打开,指尖掠过对方手腕时带起细微的暖意:
“可以。”
宋岑汐夹了几筷子饭菜,舌尖却尝不出太多滋味,
胃里像浸在温凉的水里,沉甸甸地泛着钝感。
她放下筷子,指尖无意识地划开手机屏幕,看到舞蹈机构老师发的朋友圈,画面捕捉到一个扎着丸子头跳舞的小身影,心尖忽然像一片羽毛轻轻扫过。
软软穿着藕粉色的舞蹈服,眼眸弯弯地对着镜头笑,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影子。
宋岑汐盯着照片里孩子嘴角的梨涡,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机构门口,小姑娘攥着她的手指喊“漂亮姐姐”的奶声。
那样明亮的眼神,分明是被掌心的温度裹着长大的,连眉梢眼角都浸着没被揉皱的温柔。
她指尖轻点屏幕点了赞,又将手机倒扣在桌面,开口:
“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会嘴甜的小人儿,还记得吗?”
程清瑶正啃着排骨,闻言忙不迭点头,油渍在唇角沾出颗亮晶晶的光斑:
“记得!嘴甜得跟含着蜜饯似的,你当时说她能把人哄得心里冒小太阳。”
宋岑汐的笑里浮起一丝涩意:
“她是沈京墨的亲戚。”
话落时,对面的人猛地放下筷子,筷子撞在瓷碗上发出清脆的响:
“这什么缘分啊?绕不了开他了啊。”
“是啊。”宋岑汐望着窗外摇晃的树影,想起软软那可爱的小人儿。
轻笑道:
“但她真的很暖,像团会蹦跶的棉花糖,看见她就觉得……心里的褶子都能被烫平。”
程清瑶忽然侧过身,长臂圈住她的肩膀,发梢蹭过她耳垂时带着草莓味的洗发水香:“那我也要当你的棉花糖。”
指尖戳了戳她发僵的脊背,语气忽然软下来,
“你看,我这不正努力把你从‘苦大仇深脸’往‘甜妹’路上掰嘛。”
宋岑汐转头望进她亮晶晶的眼睛,喉间忽然发紧,她指尖轻轻勾住对方的小拇指:
“瑶瑶,有你在的日子,我很知足了。”
“嗯,那我也努力把你心里的 褶子烫平。”
程清瑶夸张地捂住心口,却在低头时偷偷扬起嘴角,忽然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发尾扫过她手背痒痒的,
宋岑汐没有回应她,而是紧紧地抱着她。
“下午去天街?听说新开了家卖星黛露周边的店,你陪我去挑挂件,”
指尖戳了戳她的腰,
“我负责化妆,你负责把这些收拾了行吧。”
“好。”
宋岑汐看着她蹦跳着往卧室跑的背影,拖鞋在地板上踩出“啪嗒啪嗒”的有没有响声,像落在心尖上的小鼓点。
她低头收拾桌上的食盒,指尖触到程清瑶特意给她留的那块最大的排骨,嘴角勾了起来。
原来有些治愈,从来不是刻意的救赎,而是有人在烟火气里,把“我在”熬成了最绵长的糖,让每个孤单的褶皱里,都渗进细碎的光。
宋岑汐将桌子上的残羹收拾装进了袋子里,又将桌子擦了一遍。
收拾好后,她倒了一杯水静静地喝着。
二十分钟后,两人并肩出了门。
叫的车早已候在楼下,她们坐进后座,往最近的天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