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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见,初恋男友直接疯批了宋岑汐沈京墨结局+番外

易木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知道怎么跟生命中无法失去的人说再见,所以我没说再见,就离开了。——宋岑汐初冬的夜风掀起纱帘一角,路灯在玻璃上投下昏黄的圆斑,像守夜人疲倦的半阖的眼。寂静的卧室内,突然响起一阵压抑的哭声。那哭声断断续续,宋岑汐蜷缩成子宫里的姿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要将那个名字刻进骨血:“沈京墨,对不起,对不起……”她在这痛苦的梦魇中挣扎着,许久之后,才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宋岑汐颤抖着打开床头灯,昏黄的光线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她静静地坐在床上,双臂紧紧抱住膝盖,头无力地搭在臂弯里,泪水依旧不受控制地流淌。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浴室。再次出来时,宋岑汐已全无睡意。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多。她...

主角:宋岑汐沈京墨   更新:2025-06-25 2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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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岑汐沈京墨的其他类型小说《再相见,初恋男友直接疯批了宋岑汐沈京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易木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道怎么跟生命中无法失去的人说再见,所以我没说再见,就离开了。——宋岑汐初冬的夜风掀起纱帘一角,路灯在玻璃上投下昏黄的圆斑,像守夜人疲倦的半阖的眼。寂静的卧室内,突然响起一阵压抑的哭声。那哭声断断续续,宋岑汐蜷缩成子宫里的姿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要将那个名字刻进骨血:“沈京墨,对不起,对不起……”她在这痛苦的梦魇中挣扎着,许久之后,才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宋岑汐颤抖着打开床头灯,昏黄的光线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她静静地坐在床上,双臂紧紧抱住膝盖,头无力地搭在臂弯里,泪水依旧不受控制地流淌。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浴室。再次出来时,宋岑汐已全无睡意。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多。她...

《再相见,初恋男友直接疯批了宋岑汐沈京墨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不知道怎么跟生命中无法失去的人说再见,所以我没说再见,就离开了。

——宋岑汐

初冬的夜风掀起纱帘一角,路灯在玻璃上投下昏黄的圆斑,像守夜人疲倦的半阖的眼。

寂静的卧室内,突然响起一阵压抑的哭声。

那哭声断断续续,宋岑汐蜷缩成子宫里的姿态,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仿佛要将那个名字刻进骨血:“沈京墨,对不起,对不起……”

她在这痛苦的梦魇中挣扎着,许久之后,才猛地从睡梦中惊醒。

宋岑汐颤抖着打开床头灯,昏黄的光线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

她静静地坐在床上,双臂紧紧抱住膝盖,头无力地搭在臂弯里,泪水依旧不受控制地流淌。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浴室。

再次出来时,宋岑汐已全无睡意。

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多。

她走出卧室,来到书房。

她拉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个棕色的笔记本。

由于长年累月的翻阅与摩挲,笔记本的外皮有些地方已经掉皮,显得破旧。

宋岑汐握着笔,在洁白的纸页上缓缓写下:

沈京墨,对不起!

今年的初雪,我能把揉碎的五年光阴,重新拼凑成走向你的台阶吗?

刚写完,泪水便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啪”的一声滴落在黑色的字迹上,迅速晕染开来。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凝视着笔记本,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黎明悄然来临 。

次日,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宋岑汐的脸上。

她在屋内忙碌地收拾着行李,目光时不时望向四周,打量着这套自己居住了将近五年的房子,眼神里满是深深的不舍。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留存着她的回忆,一景一物,皆承载着往昔。

然而,如今的她有着更为重要的事。

那个她未曾停止爱的少年,在心底纠缠多年,成了难以释怀的遗憾。

她决定再勇敢一次。

当宋岑汐抵达京城时,已是傍晚时分。

夕阳的余晖将整个城市染成暖橙色,天边的晚霞如同一幅绚丽的油画。

她乘坐出租车来到提前订好的酒店,放下行李后,走进浴室。

温热的水洒落在身上,洗去了一路的疲惫。

随后,她精心挑选了一套衣服,坐在梳妆台前,仔细地化起妆来。

每一笔勾勒、每一抹色彩,都倾注着她的期待与紧张。

今晚,是大学同学聚会,沈京墨每年都会参加。

她想在今晚鼓起勇气,向沈京墨坦白一切,回到他身边。

准备妥当后,宋岑汐穿着米白色的大衣,拎起精致的手提包,按照同学群里的定位,再次打车前往王府饭店。

坐在车内,她的眼眸静静地打量着窗外的景象。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匆匆;道路两旁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闪烁的霓虹灯逐渐亮起,将城市装点得繁华而热闹。

这座城市于她而言,既熟悉又陌生。

五年的时光,看似改变了许多,却又好像一切依旧,就如同她对沈京墨的那份感情,始终深埋心底,从未改变。

四十分钟后,出租车稳稳停下,宋岑汐推门下车,抬眼望向王府饭店气派的大门。

她深吸一口气,抬腿迈进了饭店。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她朝着二楼走去。

就在踏上二楼的瞬间,一句“墨哥”直直钻进她耳朵里,她的脚步猛地顿住,像被施了定身咒。


不远处,早到的沈京墨几人正站在楼道转角处抽烟。

覃云州脸上挂着笑,语气带着几分八卦:“墨哥,听班长说今年的同学聚会宋岑汐也来。”

沈京墨身姿笔挺,斜倚在栏杆上,神色淡漠,闻言只是抬手将香烟送到唇边,深吸一口,并未吭声。

沈京琛皱了皱眉,满脸嫌弃地接话:“提她干嘛,跟我哥早就没半点关系了。”

覃云州笑了笑,心里却清楚得很,这么多年墨哥身边追求者不断,却一个都没看上,还不是心里一直放不下那个人。

这么想着,他索性打趣道:“墨哥,要是宋岑汐回来追你,你还会回头吗?”

沈京墨吐出一口烟圈,轻嗤一声,语气散漫:“好马不吃回头草……”

藏在楼梯下的宋岑汐听到这话,指甲不自觉深深掐进掌心,她却浑然不觉,只觉得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满心的勇气碎成了渣。

眼眶一下子红透,她慌慌张张转身,脚步踉跄地逃离。

待她离开后,沈京墨将指尖的香烟再次送到唇边,深吸一大口,缓缓吐出烟雾,冷笑道:“我虽不是好马,但也要看她配不配。”

覃云州嘴角一弯,伸手搭上沈京琛的肩膀,笑着说:“你呀,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墨哥。”

沈京琛满脸不服气,嘟囔道:“不是,哥,就那个绝情的女人,你还惦记啥呀,说不定人家早就结婚生子,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沈京墨冷冷瞥他一眼,将香烟狠狠捻灭,一言不发迈开长腿朝包厢走去。

仓皇逃出来的宋岑汐,刚走到门口,胳膊突然被人一把拉住,是大学时最要好的朋友程清瑶。

程清瑶满脸惊喜,眼眶泛红,又气又急地说:“宋岑汐,你这些年到底跑哪去了?”

宋岑汐抬眸,瞧见程清瑶的刹那,眼中闪过几分错愕,紧接着,惊喜如微光般在眼底亮起,说道:“去了青城。”

“你可太没良心了!”程清瑶眼眶瞬间红透,声音带着哭腔,又气又急地控诉,“这么多年,电话打不通,消息也没有一点,你知道我每次想起你,心里有多恨吗?”

说着,眼泪不受控制地簌簌滚落。

宋岑汐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抚:“是我错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以后不管我去哪儿,肯定随时和你保持联系,好不好?”

两人就这么在门口亲昵地聊着。

这时,班长韩思烨路过,一眼就瞥见了宋岑汐。

目光触及她那精致的鹅蛋脸,韩思烨眼中闪过一抹惊艳,笑着打招呼:“宋岑汐同学,你可算来参加同学聚会了!都五年没见了,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宋岑汐嘴角微扯,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轻声回应:“班长,你也变了不少,比之前更稳重了。”

韩思烨故意挑了挑眉,打趣道:“难道就只是稳重?不觉得我更帅了?”

宋岑汐无奈地笑了笑,配合地点点头,“帅,当然帅。”

韩思烨哈哈一笑,接着说道:“走吧,一起上去,大家都等着呢。”

宋岑汐心里一紧,下意识地犹豫了一下。

程清瑶见状,赶忙拉住她的手,说道:“走吧,正好咱们还能接着好好聊聊。”

最终,宋岑汐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们上了楼。

当推开包厢门的瞬间,屋内热闹的谈笑声猛地钻进耳朵,可她的目光却一下子被正对着门而坐的沈京墨吸引住了。

他身姿笔挺,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独有的强大气场,气质冷冽,比起记忆中的模样,更多了几分岁月沉淀下来的沉稳。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骤然交汇,那一刻,时间仿若凝固。

宋岑汐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浑身猛地一颤,寒意顺着脊背疯狂蔓延,指尖都忍不住微微发凉。

她望向沈京墨的眼睛,那里不再有曾经的深情与熟悉,只剩陌生与冷漠,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这一眼,让她的心瞬间如坠冰窖,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又似被利剑直直穿心,痛意翻涌,几乎令她窒息。

慌乱之下,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匆匆移开目光,试图躲开这如芒在背的注视 。

而沈京墨的视线却紧紧锁住宋岑汐。

五年来,她乍看之下似乎还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可当他的目光细细描摹过她的眉眼,才惊觉她已然蜕变。

那张曾经就足够动人的白嫩鹅蛋脸,如今愈发明艳夺目。

周身的气质也更加清冷,宛如一朵高岭之花。

包厢里的水晶灯在青瓷茶具上流淌着冷光,宋岑汐被那道视线灼得脊背发僵。

像是被人兜头浇了桶融雪,寒意从尾椎骨一路攀至发梢。

她下意识端起面前那杯尚温的茶,轻抿一口,试图汲取些许暖意驱散周身的冷意。

她指尖摩挲着杯壁的冰裂纹路,听程清瑶的话音在耳侧碎成柳絮,只余下机械的颔首动作。

茶盏与杯托相碰时发出细不可闻的轻响。

恰在此时,包厢的门被推开。

一道青春靓丽的身影裹挟着些许室外的喧嚣闯了进来。

来人娇嗔着,声音清脆却无端地刺人耳膜,“沈京墨,你们可真不够意思,明明说好一起来的。”

仅听这熟悉的嗓音,宋岑汐便知是魏书仪。

那个从大学时期就毫不掩饰对沈京墨倾慕之情的女孩。

宋岑汐神色平静,只是淡淡地抬眸瞥了她一眼,目光很快便移开,仿若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激不起她内心一丝波澜。

可那隐匿在眼底深处的落寞与苦涩,却在不经意间泄露了她内心的真实情绪。

魏书仪径直来到沈京墨身旁,抬手轻拍了下沈京琛的肩膀,语气熟稔且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去旁边坐,我跟京墨有点事儿要聊。”

“行嘞,我让你。”沈京琛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利落地起身,丝毫没有介意被“驱赶”的窘迫。

魏书仪顺势坐下,还特意挪了挪椅子,刻意拉近与沈京墨的距离。

她撑着脸颊,面上笑靥如花,眼底噙着温柔,“沈秘书长,我这儿有份文件,你能不能帮我带给梁书记呀?”

声音娇柔,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

“不行。”沈京墨的回答简短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与回旋余地,如同一把利刃,斩断了魏书仪所有的期待。

然而,魏书仪似乎并未就此罢休,依旧毫不掩饰地向沈京墨撒着娇,声音愈发软糯:“不是吧,咱们这么多年的同学加战友情谊,这点小忙都不帮呀?”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刺向宋岑汐的心窝。

宋岑汐握着杯子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关节微微凸起,此刻的她,仿若置身于一场无法醒来的梦境之中。

周遭的一切声音逐渐模糊,她只觉得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所有的幻想与期待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她如梦初醒,终于深刻地认清了现实——原来,一直以来,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与沈京墨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身份与地位的悬殊差距,更是那遥不可及、无法跨越的人心沟壑。

在这份感情里,她终究是那个被遗忘在角落的局外人。

包厢内灯光昏黄,程清瑶的话语像一只无形的手,在嘈杂中拉扯着宋岑汐的思绪。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程清瑶的话充耳不闻,直到胳膊被猛地一扯,才恍然回神。

宋岑汐缓缓抬起头,目光有些呆滞,黯淡的眼眸望向程清瑶,声音带着一丝恍惚:“怎么了?”

程清瑶凑近她,刻意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不屑:“你瞧那个魏书仪,真让人恶心。不就是有个局长父亲,考上个公务员吗?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说罢,她又往宋岑汐耳边凑了凑,神神秘秘地补充道,

“从毕业起就死缠着沈京墨,可沈京墨根本不搭理她,她还一个劲儿往上贴,真是脸皮够厚。”

宋岑汐神色平静,可内心却如死寂的荒原,一片凄凉。

她轻轻吐出一句:“他们挺般配的。”

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转瞬就消散在空气中。

程清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提高音量问道:“你说什么?你难道不喜欢沈京墨了?”

宋岑汐苦笑着,心中回荡着沈京墨那句冰冷又戏谑的“好马不吃回头草”,轻声回应:

“喜欢又如何,已经没有意义了。”

恰在此时,包厢门被推开,服务员鱼贯而入上菜。

魏书仪原本黏在沈京墨身上的目光,瞬间转向宋岑汐,脸上立刻堆起夸张的笑容,扯着嗓子喊道:“哟,这不是咱们系宋大校花吗?真是稀客啊!”

那语气里,分不清是惊讶还是嘲讽。

宋岑汐微微一怔,很快恢复镇定,礼貌性地回应:“好久不见。”

魏书仪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假惺惺地问:“你现在在做什么呢?也考公了吧?”

那笑容如同面具,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轻轻割着宋岑汐的心。

“没有。”宋岑汐简短地回答,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

“该不会嫁人了吧?那你总得有点正经事儿做吧?”

魏书仪不依不饶,脸上依旧挂着笑,可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审视,像在挖掘什么秘密。

程清瑶早就听不下去了,满脸不爽地看向魏书仪,呛声道:“魏检察官,你这是在查户口吗?这儿可不是纪委。”

魏书仪却丝毫不以为意,依旧笑着回应:“大家都是老同学,关心一下嘛,毕竟咱们都五年没见了。”

程清瑶冷哼一声,低声骂道:“猫哭耗子,假慈悲。”

宋岑汐轻轻握住程清瑶的手,微微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了。

随后,她平静地看向魏书仪,缓缓说道:“无业游民,没什么可说的。”

“不是吧?”魏书仪故作惊讶,声音尖锐得有些刺耳,“你当年成绩可是仅次于京墨的,现在居然这样无业,太可惜了吧。”

宋岑汐的心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曾经的梦想与憧憬,此刻如泡沫般破碎。

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神色淡然地回复:“没什么可惜的,人生有很多的选择。”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的沈京琛,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阴阳怪气地开口:“说不定是亏心事做多了,所以才落得现在无业游民的下场。”

程清瑶瞬间火冒三丈,“噌”地一下站起身来,手指着沈京琛,气得浑身发抖:“沈京琛,你再说一遍!”

沈京琛夹着香烟,深吸一口,吐出一个烟圈,冷笑着回应:“怎么,我说错了吗?有些人啊,就是没良心。”


沈京墨一直沉默地坐在一旁,听到这话,他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不吃,滚……”

他的手指轻轻搭在腿上,眼神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射向沈京琛,目光里满是警告。

可惜,这一幕宋岑汐并未察觉,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麻木。

魏书仪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瞬间,她心里暗暗不爽,

心想:宋岑汐,你就别妄想再跟我抢沈京墨了。

程清瑶怒不可遏,伸手抓起餐桌上的纸巾,狠狠砸向沈京琛,怒吼道:“混蛋,你给我闭嘴!”

宋岑汐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却无法驱散她心中沉郁。

她低声喃喃:“是啊,我确实没有心了。”

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透着无尽的悲凉。

班长韩思烨见气氛剑拔弩张,赶忙站起来打圆场:“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开开心心吃饭,叙旧留着下次。”

覃云州也跟着附和:“对啊,吃完饭咱们还要去下一场呢。”

程清瑶心疼地看着宋岑汐,她知道宋岑汐和沈京墨分手肯定有隐情。

她轻轻拍了拍宋岑汐的肩膀,关切地问:“岑汐,你还好吗?别理那个狗男人,他就是在放屁。”

宋岑汐扯出一抹微笑,那笑容里却藏着无尽的苦涩与痛楚:“我没事。”

她安慰着程清瑶,也试图安慰自己,可内心的伤口却在不断撕裂、流血。

她深知,若还有一丝选择,她都不会轻易松开沈京墨的手。

那时她的梦想早已破碎,她不能再让沈京墨的未来,也被自己一并拖入黑暗的深渊 。

聚餐结束后,众人移步出包厢,廊灯在暗纹墙纸上映出浮动的光斑。

宋岑汐指尖轻轻勾住韩思烨的袖口,声线像浸了温茶,

她们踩着高跟鞋从人群旁掠过,鞋跟叩地声敲碎了夜的寂静。

沈京墨的目光钉在那道月白色身影上,看她肩线绷成瓷釉般的弧度,发梢被风掀起时露出后颈那粒浅褐色的痣——像落在雪地里的梅瓣。

喉间漫出半声笑,像淬了冰的刀刃,在尼古丁的辛辣里洇开。

韩思烨带着众人涌来时,沈京墨碾灭烟头,火星子溅在垃圾桶边缘,倏地暗下去。

魏书仪立刻贴过来,香奈儿五号的气息盖过了烟味,

“要是真放不下,就别再端着了。只要她一天没结婚,你就还有机会。”

他瞥见沈京墨指节在真皮门板上敲出顿挫的节拍,一下又一下,似是在权衡,又似是在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

黑色大G缓缓启动,沉稳地驶出停车位,拐向一旁的辅路。

引擎的低鸣声在寂静夜里传得很远。

覃云州看到前方路灯下,宋岑汐和程清瑶的倩影被拉得很长。

他又转头看了看身旁一脸冷漠疏离的沈京墨,心中暗自叹息,自尊心强的男人。

黑色大G缓缓驶近,车轮碾过地面,发出低沉的摩擦声。

覃云州按响了喇叭,那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也打破了宋岑汐和程清瑶的交谈。

覃云州降下车窗,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说道:“两位美女,上车,一起吧。”

听到声音,宋岑汐和程清瑶同时侧眸。

宋岑汐的目光触及副驾驶座上沈京墨那冷漠如霜的眼眸时,心脏猛地一颤。

那种刺痛感瞬间蔓延至全身,但她很快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

在移开目光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眼眶一阵酸涩。

她在心底默默告诉自己,她并不怨恨沈京墨,她怨恨的是这无常的命运,是命运无情地捉弄了他们。

曾经,她以为自己会一直生活在幸福与安宁之中,被爱包围,追逐着梦想。

可谁能料到,命运竟和她开了一个如此残酷的玩笑。

短短一个半个月,她的世界崩塌了,至亲骤然离世,梦想如泡沫般破碎,而她也不得不放弃她所喜欢的人。

程清瑶看了看覃云州,又斜眼瞥了瞥副驾驶的沈京墨,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还有其他事,就不去了,你们走吧。”

覃云州依旧面色温和,耐心劝道:“这地方不好打车,上来吧,我顺路送你们一程。”

宋岑汐努力压下发酸的眼眶,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轻声说道:“谢谢,我们想走一走,你们走吧。”

说完,她便紧紧抿住嘴唇,目光再也没有看向沈京墨。

她深知,有些人,多看一眼,心就会痛得无法呼吸,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如今都成了伤人的利刃 。

暮色浸透酒店厚重的窗帘,程清瑶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翻涌的疑问,紧紧握住宋岑汐冰凉的手,



宋岑汐的头无力地垂落在程清瑶肩头,像是卸下了千斤重负。

她的声音混着呜咽,像深秋的风掠过枯叶般萧瑟:

程清瑶轻轻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在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家人,再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风雨。

京城,魅会所内鎏金吊灯将觥筹交错的场景镀上暧昧光晕。

众人或倚在天鹅绒沙发上浅斟低唱,或围在水晶桌前推杯换盏,唯有角落里那张牌桌泛着冷冽的光。

沈京墨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纸牌,腕间银表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冷芒,接连几把赢家通吃的牌局,却没能让他冷峻的眉眼染上半分温度。

魏书仪紧紧黏在沈京墨身旁,嘴里絮絮叨叨,不时与沈京墨搭话。

可大多数时候,沈京墨只是沉默以对,反倒是沈京琛、覃云州和韩思烨偶尔回应她几句。

魏书仪对此似乎习以为常,丝毫不觉得尴尬。

今晚输得最惨的,当属沈京琛。

沈京墨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一般,无论他想打出什么牌,都被沈京墨巧妙地封死,毫无出牌的机会。

牌局结束后,覃云州同情地拍了拍沈京琛的肩膀,低声提醒道:“以后管住自己的嘴。”

话音未落,沈京琛已经抓起威士忌猛灌一口,琥珀色酒液顺着下颌线滑进领口,“宋岑汐当年放着好好的机会不要,非要和我哥分手,不是不识好歹是什么?”

空气突然凝滞。

沈京墨手中的纸牌发出细微的脆响,翻牌的动作顿在半空。

一道凌厉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沈京琛,“沈京琛……”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散落进来,宋岑汐被胃里翻涌的饥饿感唤醒。

意识从混沌中抽离,摸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记忆如潮水涌来,她下意识伸手探向床畔空位,指尖触到冰凉的床单。

手机屏幕亮起,程清瑶的微信对话框里躺着条未读消息,暖意顺着视网膜漫入心底:岑汐,我去上班了,晚上再来找你,醒来记得吃饭、敷冰袋。

她指尖轻触屏幕,打下简短的好,

点了发送。

浴室镜面蒙着氤氲水汽,当热气散尽,镜中人的模样让宋岑汐哑然失笑。

那双本该灵动的杏眼此刻肿得如熟透的鹅蛋,眼睑压着细微的刺痛,每一次开合都牵扯出细密的钝痛。

水流冲刷过指尖,她对着镜中的狼狈轻轻摇头,

酒店前台的水晶吊灯在续住单上投下细碎光斑,宋岑汐握着房卡走出旋转门,叫了辆出租车。

车轮碾过沥青路面的沙沙声中,政法大学的校门渐次清晰。

她在面馆蒸腾的热气里坐下,老板抬头时,眼角的皱纹和记忆里如出一辙,还是老样子。

独自占据靠窗的卡座,宋岑汐滑动手机屏写下微博文案。

光标闪烁的刹那,那些藏在心底的不甘与眷恋,随着发送键的按下,化作电子世界里的轻烟。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既然一切都回不去了,那就到此为止吧。

沈京墨,此生不负与你遇见。

瓷碗碰撞桌面的脆响打断思绪,招牌面的香气依旧浓郁,却勾不起当年的雀跃。

她用筷子搅动红油,看着面条卷起又散开,突然想起大学曾经沈京墨迁就她一起来面馆的场景。

此刻空荡的面馆里,只有她咀嚼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校友卡划过门禁的瞬间,放学的人流如潮水漫过林荫道。

宋岑汐没去扫共享单车,任晚风拂过发梢,踩着梧桐叶的影子缓缓前行。

年轻学子的笑闹声从四面八方涌来,恍惚间她好像看见某个黄昏,两个并肩而行的身影正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

暮色如墨,六点三十分的指针刚划过刻度,昨日那间雕花包厢便再度亮起明亮的灯光。

还是熟悉的檀木圆桌,还是同样的实木椅子,除了本该落座的空位,满室皆是旧面孔。

林教授银发间挑着岁月的霜色,金丝眼镜下的目光温和而睿智,被众人簇拥着坐上主位。

他身侧,沈京墨白衬衫领口微敞,黑色西裤笔挺,与西装革履的韩思烨形成鲜明对比,却同样气场卓然。

碰杯声此起彼伏,祝福的话语裹挟着酒香在空气中流转。

沈京墨从推门而入的刹那,目光便不自觉地扫过全场,却没有搜寻到。

这份失落转瞬即逝,却在眼底留下难以察觉的黯淡。

觥筹交错间,与魏书仪相熟的女生忽而掩唇轻笑,“今晚老林过生日,宋岑汐怎么没来?她人不是在京城嘛,从前林教授最疼她了......”

话音未落,程清瑶手中的汤匙“当啷”磕在碗沿。

她抬眼望向对方,红唇勾起一抹冷笑,

“她有事来不了,明日自会去看老林。倒是某些人,咸吃萝卜淡操心,管得比太平洋警察还宽。”

“清瑶,刘雯不过随口说一下。”魏书仪适时开口,语气却带着微妙的偏袒。

程清瑶闻言嗤笑,目光如刃:“有些人自己屁股都没擦干净,倒学会指点江山了?”

这番唇枪舌剑惊动了主位上的林教授,他推了推眼镜:“程清瑶,宋岑汐回来了?”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沉吟片刻:“让她明天直接来学校找我。”

角落里,沈京琛攥紧了酒杯。

昨夜他哥的警告犹在耳畔,可一听到宋岑汐的名字,心底的不甘便翻涌上来。他暗自腹诽,那个不识抬举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好?

一个个都偏袒她。

这时林教授转向沈京墨,语气温和却带着师长的威严:“梁文山(梁书记)对你赞誉有加,但切记过刚易折。”

沈京墨端起酒杯,与林教授轻轻一碰:“明白。”

气氛刚缓和,沈京琛却突然开口:“老师,你经常说我们是最优秀的一届?我看未必,有人当年专业课仅次于我哥,现在不也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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