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竟感觉到了害怕。
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没有人,她真的已经走了!
可是机票明明是三天以后的。
他的额上冒出了冷汗。
“苏清妍,你跑到英国就没事了?难道我不会追过去吗?”
他自言自语,冷笑连连。
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看到他,一定以为他疯了。
突然,他的目光捕捉到了一个纤细的身影。
他长长地透出一口气。
原来她还没走,她在花园里。
披了满身的月光,长发及腰,白裙翩然,眉眼含笑。
那手捧着玫瑰,低头轻嗅的模样美得像一幅画。
像童话里的月夜小精灵,小仙女。
美得超凡脱俗,灵气逼人。
他几乎屏住了呼吸。
从内心深处升起一种强烈的渴望,强烈到他的心隐隐作痛。
她是他的,必须是他的,哪里也不准去!
“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还不放手,随时会有人来的!”苏清妍感觉到了危险。
眼前这个男人不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社会精英,而是一个充满危险和原始本能的雄性动物。
她奋力地挣扎着,他勒住她的腰,一把抱起她,推进了花房里。
夏天的温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几株随意生长的高大绿植,从顶棚直到地面,生得密密麻麻,在月光下静默着,倒显出了几分狰狞。
角落里还有一张沙发,一张桌子。还随意堆放了一些工具杂物,白天花匠会来收放工具,晚上根本没有人来。
花房里很热。
他身上烫得像有一盆火在烧。
“宋淮南,你别发疯……你再这样我喊人了!”她徒劳地挣扎,虚张声势地威胁。
“喊,喊吧。”
他说着,赤色的眼眸盯紧了她,猛地低头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唇。
“喊出来,我想听。”
宋淮南把她压在了沙发上,撑起手臂从上方凝视着她。
他的眼眸深邃,专注地看着人的时候,很容易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
五官的线条完美得有如雕刻,细瘦的腰肢下面延伸着两条深深的人鱼线。
几滴汗珠正从那里滑下去。
他身上有一种混和了高端男用香水的独特气息,在汗水的催动下,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变得更加浓烈。
“宋淮南你真的疯了!快放开我。”苏清妍又抓又咬。
她的心恨透了宋淮南,身体却早就习惯了他的热情,他的气息。
竟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
这让她更加愤怒,恨不得把这个男人撕成碎片!
“放开你?”宋淮南的手指慢慢从她的唇瓣上滑过。
低沉的声音从内向外透着阴冷。
“已经用不着轮椅了?我告诉你,再敢跑,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坐在轮椅上,”
他缓缓地吐出几个字。
“再也别想站起来。”
苏清妍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真的疯了!
她也相信他真的敢!
被压制在水底时的那种恐惧和冷意再次浸润了她的全身。
“你敢!……你要犯罪吗,”她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花房里明明很热。
宋淮南的脸上,胸前都滚动着汗珠。
为什么她这么冷?
宋淮南的唇角扬了扬,阴森森地说:“你可以试试。”
苏清妍快崩溃了。
“宋淮南,我不欠你任何东西,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你不欠我?”宋淮南冷哼一声,“那是你以为。”
她再也忍不住,低吼道:“宋淮南,你妈妈的死跟我妈没有任何关系,我妈也不是小三,你知道她的,她根本没能力逼死你妈妈,你用脑子想一想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