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裴翎不解,拧住眉心。
“就是……落胎之相,若老夫没诊断的错的话,那位夫人应是在半月内落过胎。”
“你说什么?落胎?”
裴翎脸上肉眼可见的震惊。
甚至脑子都懵了一瞬。
为何落胎?
陆嘉月他怀孕了?是那宋石堰的孩子……
也就是她先失去了夫君,又失去了孩子?难怪她那么消瘦,自己几句话就将她气晕了过去。
可是为何会落胎?
裴翎回身就朝着屋子里走去,他想去看一眼陆嘉月,内心里愤懑不解伴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交织在一起。
他那么喜欢的姑娘,怎会受这么多的苦。
脑海中萦绕不去的是陆嘉月瘦弱苍白的脸。
天知道,他在驻扎的边关接到信儿,听闻她夫君被马贼害了,他一刻都不耽误的就要赶回京城,为此还被父亲狠狠的用鞭子抽了,可那又怎么样?
他当年的委屈历历在目,他就要当面问问陆嘉月,她后悔了没?
可是打马过街,看到她苍白的脸,他心里只剩下心疼。
裴翎推开门。
“陆嘉月。”
他出声,声音顿住,屋内空无一人。
堂小二正端着托盘走过,被裴翎一把揪住,“这屋里的人呢?”
他沉声问,剑眉拧,凤眸冷冽,一身寒戾。
堂小二一哆嗦,忙道,“两位姑娘早就从后门离开了。”
裴翎气笑了,手中的红缨枪对着地面就是一插,地面都开裂了。
陆嘉月,你当真实行,让我去给你拿药,你自己跑了?
……
裴翎沉着个脸出了药堂,正巧与骑马匆匆而来的宋石堰和杨奎撞上。
“裴将军,宋某的嫂嫂在何处?”
宋石堰脸色阴沉的厉害,翻身下马直接挡在了裴翎的面前。
裴翎掀了掀眼,视线落在宋石堰的脸上,真是一张让他厌恶极了的脸。
他对宋家人没有任何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