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掩,似有人待客。
“魇司摆明守株待兔。”
苏长老低咒,抬手布下五行护幕,将众弟子圈于虹灵与少主之后,“凡灵以下不得近身,留我掩阵,其余随二位直上。”
云逸轩执剑先登,绯云紧随,弦·霓与弦·缨在袖中相击嗡鸣。
每登一阶,虹息与剑意便交织一次,似在校准与生俱来的节律。
走到第百阶时,她忽觉胸口绞痛,耳畔传来模糊低语——仿佛自剑身,又似自穹顶倒灌而下:“归来……归我……”她一个踉跄。
云逸轩侧身扶住,剑尖点地稳住二人。
他凝视她额际泛起的虹纹:“剑魂躁动,是魄·苍在呼应。
你若撑不住,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越是此刻越不能退。”
绯云深吸,压下翻涌的虹息,“若我退一步,它就会吞下一城黎民。”
云逸轩不再多言,握住她指尖——那是一种无声誓言:我陪你。
---三、魇司现殿门轰然自开。
巨碑斜裂,檐兽咆哮,朱漆长廊被黑雾灌满,却于二人脚下让出一条直路。
主殿天心石台中央,断虹残身静卧。
剑身裂纹密布,仿佛随时碎成齑粉。
剑后,一尊披重甲的魇影双翼舒展,高丈余,万鬼哀号在其足底打转。
“虹灵主,迟到了。”
魇司嗓音滚雷,袖袍一挥,魄·苍化作血珠嵌入断虹开口处。
烈焰黑光冲天,穹顶符文崩碎,古殿震颤。
云逸轩剑指魇影,声如冰霜:“敢亵断虹,当诛!”
——话落,他人剑合一,化为银虹直刺魇司胸口。
魇司翻掌拍落,重甲激起万钧阴压,震得云逸轩倒掠数丈,胸骨寸寸生疼。
绯云同一刻祭出双魂剑。
虹息化作彩练,交错缠束魇影双翼,生生将阴压一斩为二。
她趁隙冲至台前,双手贴在断虹剑身,虹光灌注。
裂纹嗤嗤愈合,却在触及血珠时炸起血雾反噬,逼得她跪地呕血。
云逸轩强提剑势横挡,碎甲飞溅。
魇司怪笑:“人剑两断,何苦垂死挣扎?
交我虹灵,可免汝一息之痛!”
绯云抬眸,虹光与血雾错落映在瞳孔。
她缓缓起身,胸前衣襟已染殷红,却笑得比剑还亮:“一息?
我偏要让你受尽万世长痛。”
---四、心剑同鸣云逸轩在她身侧落地,背脊弓成防御弧。
两人并肩,对魇影形成一人高的缺口。
“心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