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踉跄,头上的凤头钗竟直直地掉落下来!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钗头凤鸟那尖利的喙部,不偏不倚,正正划过她的脸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破音,毁容!
关锦堂怒不可遏,拽着关莺莺的胳膊低吼。
“废物!唱砸了还毁了容!关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他甩开在台上痛哭流涕的关莺莺,在一片狼藉和嘲笑声中,拂袖而去。
堂会,彻底演砸了。
就在此时,萧辞适时出现,对着众人惋惜道。
“此‘凝神香’本是中性,但若与‘亮嗓散’这类虎狼之药同用,便会引发反效果。至于这凤头钗,颇有灵性,非心正之人不能佩戴,否则易遭反噬。”
此言一出,真相大白!关莺莺面如死灰,她猛地回头,指着后台角落的我,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是你们!一定是你们合谋害我!关云舒,你这个毒妇!”
4
张府堂会的惨败,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关家脸上。
关莺莺毁了容,破了嗓,整日以泪洗面。
关锦堂气得卧床三日,谁也不见。
祸不单行的是,就在这愁云惨雾之中,他二十四岁的生辰,到了。
这天清晨,一声不似人声的、充满了极致恐惧的嘶哑抽气,从关锦堂的房中传出。
诅咒,如期而至。
他失声了。
巨大的恐慌瞬间吞噬了他。他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冲到我的小屋前,一脚踹开房门。
看到我平静地坐在窗前喝茶,他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冲过来想抓住我的手,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纯粹的哀求之色,口中发出嗬嗬的声响。
我轻巧地避开他的手,任由滚烫的茶水洒在手背上,面不改色。
很快,关家老太爷和关锦堂的父母也闻讯赶来,齐齐向我施压。
关莺莺脸上贴着药膏,那道划痕更显狰狞,在一旁煽风点火。
“爹娘,师姐她肯定知道怎么救锦堂哥,她就是想看着我们关家倒霉!”
我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成功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冷冷一笑,用那依旧沙哑的嗓音,缓缓开口:
“当初,你们信誓旦旦说关莺莺能救他,如今她无能,倒来逼我?”
“我的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