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策也知晓当年的那一场闹剧,那会路家人被气得不行,只专心照顾温凌。
路杳杳住院期间,除了给她请了护工,一个人都不肯去看她。
还是他偷偷摸摸地每天下课后去给她送饭,讲笑话,哄得她稍稍开怀。
罢了,今晚求婚临阵离开,她肯定是被气到了,作也是正常的。
但他这会实在没有精力陪她闹,还是等明天她气消一点再去哄吧。
将手机放到一边,他摸了摸温凌的额头。
“已经退烧了,乖,再睡一觉就好了。”
温凌盖在被子里,只露出小半张脸,眼眸中含着担忧和自暴自弃。
“景策,今晚的求婚……抱歉,都是我连累了你,要是我的身体再好一点就好了,也不用拖累你们。”
“胡说什么,车祸只是意外,还有,你从来不是拖累。”
“景策……”
“睡吧。”
她闭上眼睛,露出恬静的笑容。
今夜,必是个美梦之夜。
……
身后的人穷追不舍,不紧不慢地仿佛在逗猫玩。
路杳杳一路奔跑,听着电话那边青梅竹马的漠然,母亲的愤怒,可能是因为失望太多次,已经不觉得难过,只是心里空荡荡的,仿佛破了个大洞。
四月的风已经转暖,为何还如此刺骨?
那些人在故意把她往黑暗处逼。
停在一棵树下,路杳杳面无表情地盯着地上的石头,陡然停住了脚步。
十五分钟后。
一群人捂着折断的胳膊腿,还有被开瓢的脑袋横七竖八地倒下。
力竭的路杳杳平躺在远离他们的地面,用沾着鲜血的手拨通了110,然后就盯着空荡荡的天空发呆。
自从初三那次意外之后,她就开始学习泰拳和防身术。
很早开始,她就知道,唯有自己最可靠。
旁边有个断了左手的人试图偷袭,路杳杳余光瞟见正欲动手,男人却突然被踹飞。
一张俊美无铸的脸突然闯入视线,男人从上空俯视着她,唇角轻翘。
“啧,哪来的小可怜?”
陆时野今夜刚从陆家老宅出来,心情不好,才中途下车带着狗出来随便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