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黎拽过她的头发,就是两巴掌:“还敢跟我大呼小叫的,谁给你的胆子!”
沈家玮恰在这时候回来了。
原本还在挣扎的周文清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家玮,不怨阿黎妹妹,是我没做好,惹她生气了,你不要因为我.....”
啪!
苏江黎又是一耳光甩了过去:“文清姐姐,你这么大度的人,不会跟我计较吧!”
沈家玮忍无可忍:“苏江黎,你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
苏江黎丢开周文清:“沈家玮,我有没有说过,我的事,不许你插手!”
沈家玮软了声调:“一家人,你何必.....”
“闭嘴!”苏江黎甩了甩手:“以后再敢跟我顶嘴,照打不误!”
周文清捂着脸,眼里水雾蒙蒙:“家玮,她为什么......”
沈家玮叹了口气:“文清,你以后....少跟她起冲突,姚政委和乔营长那边,如果苏江黎不松口,我....我很难有前程!”
苏江黎这个妻子,对他没助力,但若是要拖后腿,那杀伤力真是太厉害了。
何况,苏江黎现在又去了报社,可不敢随意招惹她。
苏江黎叉着腰:“中国有句古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可以说一句会做人,沈家玮,我是想跟你好好过日子的,不想天天看你俩演情深深雨濛濛。
你挣钱,我上班,周文清带孩子打理家务,我觉得很公平。
以后,不准再质疑的我命令,也不准在我面前哭哭唧唧烦人,她有啥不高兴,你负责把她哄好。
哄不好,我就找你说事儿!”
在苏江黎的强势镇压下,这个家短暂出现诡异的和谐。
晚上,沈家玮隔着一道帘子,听见周文清小声啜泣,心里烦躁的不行。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看样子,是时候让老娘来家里住几天了,反正他在部队这些年,家里人也没来过。
早上,苏江黎见孙天浩碗里有个蛋,她碗里啥也没有,一筷子伸过去夹到了自己碗里。
沈家玮看不下去:“苏江黎,你可是个大人,怎么能......”
“他还那么小,一辈子那么长,有啥吃不着的,非得跟我抢,我这身体前两年被你们两个贱人折磨得气血双亏,我得好好补一补。
今儿中午炖老母鸡,周文清记得把毛给处理干净啊!”
周文清小心翼翼看向沈家玮:“家玮,我...我没钱了!”
苏江黎喝完最后一口粥:“没钱自己想办法,反正我中午要吃鸡,没有,我估计会发个无伤大雅的小疯,自己看着办吧!”
她说完背着相机出门了。
张月英家里。
张月英的婆婆,拿着个树枝,使劲儿往张月英身上抽。
“你个不下蛋的鸡,除了吃就是睡,让你洗个衣服都洗不好,我老何家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的,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张月英被纸条抽的衣服破裂,四处躲闪却又不敢躲太远,连哭都不敢太大声。
她的丈夫何超像是没看到,自顾自的坐在桌边吃饭,手还不时翻着一本书。
院门外听动静的几个大娘摇头:“哎,小张这丫头,命也太苦了,这日子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是啊,小张三月才进门,满打满算,这也不过半年,何况她年龄也还小的很,没怀上多正常的事啊,他两口子都还这么年轻,有啥好着急的!”
“说啥呢,罗婆子可就何超这么一个独苗苗,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上怕摔了,听说,何家几代都是单传,她能不着急这事儿么!”
罗婆子是寡母,独自一人带大了何超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