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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勿忘我小说顾亦凌温芷

推塔推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京圈谁人不知太子爷顾亦凌为娶一个卖酒女,竟将亲生父亲气得活活吐血而亡。之后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他不惜剃发为僧,守孝三年,力排众议将温芷娶进门。她随口一句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便在她生日时以她命名买下一颗行星。她喜欢雪,他便在私人岛屿上建造一座冰雪宫殿。后来温芷生产时,因为难产,儿子刚出生就进了保温箱。顾亦凌一步一叩首,磕的头破血流,求得高僧为儿子的长命锁开光,保佑他长命百岁。可如今他却将儿子绑在手术台上,用活体解剖逼问温芷,他那怀孕的养妹究竟被她藏到哪里去了。“阿芷乖,念念肚子里的孩子是我酒后的错误,我得负起责任。”男人坐在她对面,漫不经心捻动手腕的佛珠,语气甚至带着入骨的温柔。“再不说,我就先掏走儿子的肾,再是肝......最后是心。”...

主角:顾亦凌温芷   更新:2025-06-17 11: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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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亦凌温芷的其他类型小说《风起勿忘我小说顾亦凌温芷》,由网络作家“推塔推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圈谁人不知太子爷顾亦凌为娶一个卖酒女,竟将亲生父亲气得活活吐血而亡。之后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他不惜剃发为僧,守孝三年,力排众议将温芷娶进门。她随口一句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便在她生日时以她命名买下一颗行星。她喜欢雪,他便在私人岛屿上建造一座冰雪宫殿。后来温芷生产时,因为难产,儿子刚出生就进了保温箱。顾亦凌一步一叩首,磕的头破血流,求得高僧为儿子的长命锁开光,保佑他长命百岁。可如今他却将儿子绑在手术台上,用活体解剖逼问温芷,他那怀孕的养妹究竟被她藏到哪里去了。“阿芷乖,念念肚子里的孩子是我酒后的错误,我得负起责任。”男人坐在她对面,漫不经心捻动手腕的佛珠,语气甚至带着入骨的温柔。“再不说,我就先掏走儿子的肾,再是肝......最后是心。”...

《风起勿忘我小说顾亦凌温芷》精彩片段


京圈谁人不知太子爷顾亦凌为娶一个卖酒女,竟将亲生父亲气得活活吐血而亡。
之后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他不惜剃发为僧,守孝三年,力排众议将温芷娶进门。
她随口一句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便在她生日时以她命名买下一颗行星。
她喜欢雪,他便在私人岛屿上建造一座冰雪宫殿。
后来温芷生产时,因为难产,儿子刚出生就进了保温箱。
顾亦凌一步一叩首,磕的头破血流,求得高僧为儿子的长命锁开光,保佑他长命百岁。
可如今他却将儿子绑在手术台上,用活体解剖逼问温芷,他那怀孕的养妹究竟被她藏到哪里去了。
“阿芷乖,念念肚子里的孩子是我酒后的错误,我得负起责任。”
男人坐在她对面,漫不经心捻动手腕的佛珠,语气甚至带着入骨的温柔。
“再不说,我就先掏走儿子的肾,再是肝......最后是心。”
顾亦凌指尖所指之处,小小的身影徒劳地挣扎着,嘴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爸爸,小宝怕......爸爸......”
儿子的一声声求饶,却丝毫没唤回男人一丝怜悯。
温芷浑身僵冷,怎么也想不通。
得知顾念带球跑后,他将一切怪到她头上。
他曾给了她三天时间。
第一天,他让她主动把顾念找回来,她无动于衷。
第二天,他将她抵到墙上,声音带着淬骨的寒意:“一天过去了,你还在犹豫,看来需要点动力。”
第三天,也就是现在,为了逼她开口,要活剖了他们的儿子。
“顾亦凌!”温芷浑身都在颤抖。“他是你儿子,是你一步一叩首,磕得头破血流才求来佛祖保佑的儿子啊,你疯了?”
他微微俯身,眉眼覆盖上一层寒意,却依旧笑着说:“宝贝,这可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温芷望着这个曾将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男人,突然感到陌生无比。
也寒心无比。
她知道顾亦凌向来宠他那个养妹。
婚前就有人警告过她,她与顾亦凌那个国外留学的养妹长得太像了,小心当了替身。
她从未在意。
可没想到顾念一回国,两个人就滚到了床上,直到顾念肚子瞒不住了才被她发现。
虽然他百般解释只是酒后乱性,将顾念当成了她。
那现在呢?为了顾念的下落,要杀了他们的亲儿子。
见温芷闭口不答,男人眸中最后一丝耐心也燃尽。
“亲爱的如此冥顽不灵,是要害死儿子吗?”
说完他微微抬眸,示意手术台边的医生。
“不要!”温芷崩溃嘶吼,身体却被两个保镖死死钳住。
冰冷的刀刃划下的那刻,刺目的鲜血争先恐后地在温芷视线里涌出。
“我说!我说!”温芷抽泣着,所有的坚持,都在儿子绝望的嚎叫中彻底粉碎。
“顾念在城西的医院,她说不想破坏我们的婚姻,预约了下午的流产手术!”
顾亦凌霎时皱起眉,对着医生厉声喝道:“停手!”
随即他轻柔地将温芷扶起,眸中所有的阴鸷顷刻褪去,甚至扬起一个安抚且愉悦的笑容。
“宝贝,看你吓得。”
他伸出手,眉眼带着温芷熟悉的宠溺,捏了捏她冰冷颤抖的脸颊。
“我只是吓唬你而已,放心,儿子没事的。”
他连个交代都忘了给,甚至没有多看一眼手术台上因失血过多而开始抽搐的儿子一眼,毫不犹豫转身离去,奔向他的“责任”。
“来人啊,救救我儿子!”
温芷扑上前,紧紧捂住儿子血流如注的伤口,温热的血不停从指缝溢出,怎么也止不住。
可无论温芷怎么哭喊,在顾亦凌的私人医院里,没有他的命令,一切都是徒劳。
温芷只能一只手捂着伤口,一只手颤抖着拨打急救电话。
十分钟后,其他医院的救护车终于赶来。
手术室的灯灭时,医生却推着担架车出来,脸上带着无尽的惋惜。
“太晚了,如果再早来十分钟,还有的救。”
十分钟......
温芷踉跄了一下,却强撑着没有倒下。
她哭嚎着将儿子死死抱在怀中,想要将最后一点体温渡过他。
没有用......
她只能无助地感受着,儿子的身体在她怀里一点点冰冷。
炎热酷夏,殡仪馆的停尸间却冷得吓人。
温芷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呆呆地站在儿子身旁。
浑身血液也仿佛在儿子死在她怀里的那刻,彻底流干了,也冻僵了。
“火化前还有家属要看最后一眼吗?”工作人员提醒她。
沉默片刻后,她掏出手机。
顾亦凌的电话接通那刻,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便传来女孩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不管!这个孩子我必须打,他就是个错误,肮脏的错误!”
紧接着是拉扯的窸窣声,和顾亦凌的哀求声,带着她从未听过的,近乎破碎的焦灼和惶恐。
“别这样,哥求你了,别打掉咱们的孩子,哥哥会疯的。”
温芷自嘲一笑。
原来他也会为别的女人疯。
疯到杀死自己的亲儿子......
她没有说话,一个字也没说。
只是平静地,将手机从耳边移开,指尖在那个红色的挂断键上,轻轻一点。
所有的喧嚣,瞬间被掐灭。
她缓缓抬起头,最后贪恋地看了眼儿子安睡的模样。
随后黯然开口:“火化吧。”
沉重的炉门轰然闭合。
大火燃起的那刻,温芷拨通了医学博士朋友的电话。
“你以前说过,你成功研究了一种能让人忘记过去的药,可以卖给我吗?”
朋友声音带着诧异:“你要做什么?”
“我要忘记过去所有痛苦的回忆,离开顾亦凌!”


第二天,温芷被激烈的打砸声吵醒。
她打开卧室门,看见客厅的东西几乎都被顾念砸了,其中就包括她和顾亦凌的婚纱照。
顾亦凌只是陪着笑,生怕再惹怒她。
“砸,随便砸,你能消气就好。”
顾念被他的话逗笑,这才瘪着嘴坐下来。
顾亦凌立刻上前,将她搂进怀里。
“我的宝贝,你生气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顾念冷哼着将后背对着他。“我要打孩子,你偏不让打,难道让咱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是私生子吗?”
“总不能让你和嫂子离婚,娶了我吧?”
整个客厅突然死一般寂静。
顾亦凌神情有些烦躁,陷入沙发靠背上,拿出火机点了一根烟。
第二根,第三根......
直到包里最后一根烟燃尽,他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我要和温芷离婚,请各位族老来做见证。”
温芷猛地转身躲进房间,死死咬住虎口,不让自己哭出声。
可手掌鲜血淋漓的疼痛,却不及心底的万分之一。
很快,到场的不止家族的长辈们,还有许多记者。
当着众人的面,顾亦凌将一份离婚协议书递到温芷面前。
随后低声在她耳边说:“阿芷,你配合我演场戏,等念念的孩子生下来我们就复婚,起码让孩子有个合法的身份。”
她没有犹豫,接过笔便签下名字。
按手印时,面对顾亦凌递过来的印泥,她没有接,而是咬破食指。
以血为印,为他们的婚姻彻底划上句号。
顾亦凌看着她那决绝的动作,眸间闪过一抹烦躁,薄唇也不由得紧抿。
但很快就被顾念的欣喜的怀抱冲淡。
就在这时,其中一位德高望重的叔公沉声道:“亦凌,当初你可是气死你父亲,都要和温芷结婚,当时你立下誓言,日后若是主动提出离婚,便要受家法五十鞭,你可记得?”
顾念慌了,担忧地看向顾亦凌。
“哥哥,要不算了,五十鞭,会要了你的命的......”
顾亦凌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随即他毫不犹豫脱下昂贵的衬衫,露出精壮的上身,声音决绝。
“动手吧!”
沾着水的马鞭撕破空气,狠狠抽在顾亦凌的后背上。
仅是第一下,便是皮开肉绽。
“呃......”顾亦凌咬着牙,脊背挺得笔直。
一鞭又一鞭下去,他的后背已经没有一块好肉。
温芷静静地看着那翻飞的血肉,曾经的回忆也涌入脑海。
他第一次带她回顾家老宅时,顾老爷气得举起拐杖狠狠砸向她。
顾亦凌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挡下那一击,被打得头破血流。
可他依旧执着,双眸赤红,朝着他父亲嘶吼。
“我顾亦凌此生只娶温芷一人,不行你就打死我!”
如今,他为了娶另一个女人,也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五十鞭结束,温芷淡如止水地吞下第四颗药丸,转身离去。
可刚走到门口,一群凶神恶煞的人一拥而上,将温芷围在中间。
“你个贱人!”为首一个瞎了一只眼的男人,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你还记得我吗?当年我在酒场,就因为多看了你一眼,就被剜掉一只眼。”
另一个少了三根手指的男人阴毒一笑。“还有我,你个卖酒的婊 子,不就摸了你一下,结果我三根手指没了。”
“我呢?我不过说你配不上顾少,是拜金女,结果我家公司被搞破产,我爸妈也跳了楼!”
温芷浑身僵冷。
她知道这都是当初顾亦凌为了维护她做的。
如今她成了弃妇,这些人就全都来报复。
“今天我们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独眼男人摔碎酒瓶,猛地扎向温芷的嘴。
“啊!”锋利的玻璃割破她的嘴唇,牙齿也被生生撞掉几颗。
“臭婊 子,看你还牛不牛!”
缺指男人暴力地撕开她胸前的衣襟,捡起玻璃碎片就往她胸前捅去。
“噗嗤!”
鲜血瞬间涌出,痛得温芷浑身颤抖。
“愣着干嘛,快拍照啊,让大家看看顾少不要的破鞋是什么下场!”
闪光灯疯狂闪烁,对准了温芷的狼狈。
剧烈的恐惧激发了温芷的求生欲,她回头绝望地朝别墅里大喊:“来人啊!”
别墅里,满背是血地顾亦凌抱紧了顾念,带着前所未有的喜悦。
“念念,我终于......能娶你了!”
隐约间,他似乎听见了温芷的哭嚎声,下意识朝门口看了一眼。
只是周围的起哄声瞬间拉回他的思绪。
“亲一个,亲一个!”
顾亦凌收回目光,不再理会那究竟是什么,俯身吻下顾念的唇,温柔又缱绻。
温芷彻底绝望,生出一丝狠意,猛地拔出胸前的玻璃碎片,疯狂对着他们挥舞。
“来啊!一起死啊!”
见温芷实在太过疯癫,加上害怕顾亦凌发现,这些人骂了声晦气后,转身离去。
温芷回过神后,猛地扔掉手中的玻璃碎片,跌跌撞撞朝外跑去。
日光照在她满是血污的身上,她掏出第五颗药丸,带着血和泪吞下。
趁着意识还算清醒,她拦了辆出租车,对着司机说:“去机场。”
坐上座位的那刻,迟来的药效铺天盖地袭来。
往日所有的美好和屈辱从她脑海一一闪过,如同走马灯一般。
相识,相恋,婚礼,行星,岛屿,儿子......
再然后是背叛,争吵,鲜血,骨灰,痛楚,鞭刑......
无数记忆在头脑狂风中被强行撕 裂,剥离。
可她却从未如此轻松过。
顾亦凌,我会忘了你......
你也放过我吧。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再也不见。


很快宾客们也都到了。
宴会上,顾念脖子上的永恒之心仿佛一种无声的宣告,引得宾客们纷纷窃窃私语。
“温芷的生日宴,永恒之心却戴在顾小姐脖子上,说明什么?”
“一个卖酒女,不过是靠着和顾小姐几分相像走了狗屎运,现在顾少玩腻了呗!”
“正主回来了,冒牌货的好日子也到头咯!”
温芷紧咬下唇,指甲嵌入掌心。
顾亦凌就站在不远处,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若放在从前,有人敢这样议论温芷一句,轻则要见血光,重则殃及家族。
可此刻,他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目光一刻不离地追随着顾念的身影。
就好像,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一个宾客笑着向顾念敬酒:“顾小姐,赏脸喝一杯吗?”
顾念还未伸手去接,顾亦凌立刻上前,强势地将酒杯一推。
“念念怀孕了,喝不了。”
众人一愣,现场顿时再次陷入一阵窸窣的议论。
那位宾客立刻识趣地陪笑:“我的疏忽,恭喜顾少,恭喜顾小姐!”
一句句恭维声中,顾念反倒赌气地将顾亦凌推到一边。
“我又没打算留下这个孩子,怎么不能喝,别搞得大家都不高兴!”
顾亦凌脸色一沉,夺过酒杯,看也不看,直接塞到温芷手里。
“你替念念喝了!”
温芷浑身一僵,如同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
这场景何其相似,却又何其讽刺。
犹记得她卖酒时被人恶意灌酒,酒精过敏的她浑身起红疹,呼吸困难。
匆匆赶来的顾亦凌疯了般,不仅将那些人打成重度伤残,甚至连场子也砸了个稀巴烂。
他抱着几乎休克的她,心疼地眼泪都掉了下来:“有我在,谁再让你沾一滴酒,我要他的命!”
那泪水滚烫得仿佛就在昨日,可此刻,他却为了顾念,逼酒精过敏的她挡酒。
见她迟迟不动,顾亦凌不耐地皱起眉。
“怎么?之前卖酒的时候不是挺能喝的吗?现在装什么清高?”
“别忘了,当初为了娶你,我什么苦没吃过,现在让你替念念喝一杯委屈你了?”
两句话如同两个耳光,狠狠地扇在温芷脸上。
方才几个谄媚顾念的宾客立刻起哄上前。
“来来来,我帮帮顾夫人,不!温小姐。”
众人嬉笑着上前,有人抓住温芷的手腕,有人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将酒杯狠狠抵在她的唇边。
“唔......不!”
辛辣的液体呛喉而入,顺着温芷的下巴,浸湿了她胸前的衣襟,风光一览无余。
“咳咳!咳!”
温芷被呛得几乎要把肺咳出来,顿时呼吸有些困难。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一杯怎么够?顾小姐的面子就值一杯?”眼见顾亦凌的心不在温芷身上,这些人变本加厉。
他们嬉笑着,甚至打起赌来。
“我赌十万,再喝三杯她就得趴!”
“顾少都说了她之前是卖酒的,能喝!我赌二十万,还能再喝十杯!”
墙倒众人推,更多的酒杯递过来,带着满满的恶意,将温芷围得水泄不通。
不出片刻,温芷浑身瘙痒难耐,无数红疹冒了出来。
“救我......”温芷用尽力气朝着顾亦凌的方向喊。
男人就站在不远处,只顾着将顾念搂进怀里。“不生气了,嗯?”
他抬起指尖抚过顾念高高嘟起的嘴唇,轻笑道:“小嘴撅的都能挂油壶了,像只小鸭 子,真可爱!”
自始至终,他连余光都未曾施舍给她。
看着这一幕,温芷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捏爆。
锥心的疼痛过后,只剩下无尽的冰冷与荒芜。
她忽然扯动唇角,露出一个空洞的微笑。
顾亦凌,我到底算什么?
顾亦凌,你到底没有心......
面对再次强势递过来的酒杯,温芷不再推搡,反倒掏出口袋里的第二颗药丸,就着那杯酒,一同饮下。
在所有人或诧异,或看戏的目光中,温芷眼前一黑,带着无尽地痛苦重重摔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昏倒了!”


温芷去了朋友的研究所。
朋友将药交给她的同时嘱咐她:“这个药分五次服下,喝够五次后,你才会彻底失忆。”
道谢后,温芷又买了一张飞往巴黎的机票。
做完这一切,她抱起儿子的骨灰罐回了家。
刚推开门,就看见顾亦凌坐在沙发上抽烟,眼神阴冷地盯着她。
“这两天你去哪儿了?我是不是说过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不等温芷回答,他的目光忽地落在她怀中的黑色罐子上。
“你抱着这个做什么?儿子怎么没跟你回来,还在医院吗?”
千言万语都堵在喉中,温芷干裂的嘴唇微微蠕动,刚要开口。
“嘴唇怎么干成这样?”顾亦凌微微叹气,有些心疼地拿起一杯早已准备好的温水。
“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再说,乖!”
温芷看着他,麻木地顺从了。
下一秒,一股剧烈的灼烧感猛地从胃部炸开,紧接着,无数鲜血从温芷口鼻喷涌而出。
她吓坏了,惊恐地看向顾亦凌。
却见男人带着温柔笑意,俯身用指腹轻轻擦去她嘴角的血迹。
语气风轻云淡:“别怕,宝贝,只是让你吃点小苦头而已。”
“只有我跟念念说,她嫂子身体出了问题,她作为顶级营养师,才肯放下心结,同意住进家里照顾你。”
他顿了顿,将成了血人的她抱进怀里安慰。
“等孩子安稳生下来,我就送念念出国,你和儿子依旧是我的宝贝。”
温芷任由他抱着,浑身血液都冻僵了。
她见识过这个男人的疯狂和偏执。
只是她没想到,为了给顾念一个不得不住进来的理由,这次他竟不惜给她下毒。
她再也接受不了,两眼一黑彻底失去意识。
再次有意识时,她喉中一紧被一口血呛醒。
“嫂子没事吧!”
温芷虚弱地抬头朝声音来源看去。
门口的顾念已经换上了温芷的居家服。
她忙将手中的餐盘放下,弯腰殷勤替温芷擦血,高耸的肚子仿佛刻意顶在温芷的胳膊上。
“要不是你身体不好,我才不住进来,嫂子你可得管好哥哥的嘴,他要是再敢提孩子的事,我立马就买机票回国外。”
识大体的语气,在温芷看来却是明晃晃的炫耀。
她淡漠地拂开她。“不需要。”
顾念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又忙将一杯奶递到温芷唇边。
“嫂子,你太久没进食了,肠胃虚弱,先喝杯我冲的奶粉吧。”
温芷偏过头,不想看那杯奶,更不想接受她的假好意。
可当想起顾亦凌那冰冷威胁的眼神时,她还是妥协了。
在她离开前,她必须陪他们演好这场荒唐的戏码。
温芷接过杯子,屏住呼吸一饮而尽。
一股极其怪异涩口的味道瞬间在口腔炸开。
不是奶粉的香甜,倒是充满了石灰的腥涩味儿。
温芷猛地僵住,一个可怕的念头几乎瞬间冒了出来。
她惊恐地看向顾念,声音都在颤抖:“你从哪拿的奶粉?”
顾念无辜地眨眨眼睛,指向她房间桌子上那个骨灰罐。
“那不是嫂子带回来的奶粉吗?”
“呕!”
温芷翻身跪倒在床边,手指疯狂地抠进喉咙深处。
胆汁胃液混着儿子的骨灰吐在地上,仿佛要将她的五脏六腑撕 裂开来。
生理的恶心和铺天盖地的悲痛让她浑身痉挛,涕泪横流。
那可是......她儿子的骨灰啊!
那个女人居然让她把儿子的骨灰喝了下去!
温芷吐的狼狈,可顾念却被她这反应弄得羞愤无比,尖声质问道:“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滚!”温芷猛地抬头,抓起那个空杯子,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顾念。“你给我滚!”
杯子擦着顾念的大腿飞过去,砸在墙上四分五裂。
“啊!”顾念尖叫着后退,顿时眼眶通红。
被惊动的顾亦凌推门进来时,正好看到杯子破碎和顾念委屈无比的模样。
“念念!”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抱住顾念,紧张地查看她的伤势。
确认没事后,他怒火中烧地看向温芷。
“温芷,你发什么疯,念念好心照顾你,你就是这么报答的?”


顾念委屈地噙着眼泪:“既然嫂子不待见我,那我走!”
然而她刚迈出一步,就被顾亦凌强势地抱回怀中。
“走什么走,还想要哥哥的命吗?”
那急于袒护的模样,似乎生怕顾念再次从他眼前消失。
看到这一幕,温芷再也忍不住怒吼。
“顾亦凌,你知道杯子里装的是什么吗?是你的......”
话未说完便被顾亦凌恶狠狠打断:“我管它是什么,是毒药你也得喝了,那是念念一片好心。”
温芷愣在原地,苦涩一笑。
是啊,他又不是没给她下过毒。
又怎么会在意她喝的是什么。
温芷看着他将顾念打横抱起,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
“这事不能这么算了,你去桑拿房反省,好好暖一暖你那冰冷的心。”
甚至不等温芷解释,他头也不回,命令保镖将温芷拖进桑拿房里。
炎热酷夏,室外已是酷热难当,桑拿房里却被顾亦凌下令调到六十度。
温芷两天都没进食,身体本就虚弱到了极点。
强烈的脱水感和窒息感几乎将她吞没,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胸膛。
泪水和汗水交织淌下,转瞬间蒸发成一层层白色的盐渍。
多么讽刺!
想当初顾亦凌为了治疗她的体寒之症,才建了这个桑拿房。
如今,却成了他为别的女人出气的刑房。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从怀里掏出那盒药丸。
带着遗忘一切的决心,毫不犹豫吞下第一颗药丸。
意识游离的片刻,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生产后她一直体寒,向来矜贵清冷的顾亦凌放下身段,亲自设计图纸,挽起西装袖筒跟着工人一砖一瓦将这个桑拿房建起来。
他说:“阿芷,我再也不会让你受寒了。”
一切虚幻在高温下被烤得只剩一阵云雾。
大门突然砰一声被推开。
“你在吃什么?”
温芷偏过头,将药盒紧紧攥在手心,硌得手心发疼。
“没吃什么,我太饿了。”
看着她苍白的脸,顾亦凌虽有疑虑,但声音总算软了下来。
“阿芷,你乖点,有脾气也得孩子生下来再发。”
他上前一步,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
“不过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温芷心中苦涩一笑。
不会有下次了。
很快她就会带着儿子的骨灰,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
第二天是温芷的生日,别墅里为了举办生日宴布置地富丽堂皇。
客厅里,顾念穿着顾亦凌准备的礼裙愉快地转了个圈圈。
“哥,嫂子生日宴,我穿这个会不会太喧宾夺主了啊?”
顾亦凌靠在沙发上,手指随意支在额角,眉眼含笑地摇头。
温芷视线猛地落在他手腕的发圈上。
那是恋爱时他抢走的,说戴了她的发圈,就是她的人。
结婚六年来,他不爱戴那些昂贵的手表,唯独这个廉价的发圈不离手。
如今居然还戴着......
不等温芷回神,顾亦凌施施然起身,走到顾念身后,脱下发圈为温芷挽了优雅的低马尾。
顾念双颊迅速染上红晕,手指有意无意摸向空荡荡的脖子:“我总觉得差点什么。”
顾亦凌思索一番后,毫不犹豫朝温芷开口:“阿芷,把永恒之心项链找出来,给念念。”
温芷的心一阵痛过一阵。
那是顾家的传家宝,向来只有儿媳才有资格佩戴。
结婚时,顾亦凌曾亲手将它戴在她的脖颈上,向众人宣布她顾家女主人的身份。
可如今,却要给顾念。
温芷死死攥着裙角,最终还是说了句好。
反正等她走后,这些东西还是会给顾念。
温芷走进房间将项链拿出来,递给了顾亦凌。
顾亦凌不紧不慢帮顾念戴上,眼底满是宠溺。
“现在好看多了,和你很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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