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惜命。”
她转身进屋,指尖轻抚过桌上的银针包,眸光微冷。
——她当然惜命。
可她的命,现在和萧衍绑在一起。
三日后,萧衍踏入听竹苑。
他依旧戴着那张玄铁面具,黑袍冷冽,周身气息如寒潭深水,让人不敢靠近。
沈青禾抬眸看他,神色平静:“王爷,请躺下。”
萧衍盯着她,半晌,才缓缓躺上软榻。
沈青禾取出银针,指尖微凉,轻轻按上他的手腕。
——脉象沉涩,肾脉微弱,确实是不育之症。
她深吸一口气,捻起银针,对准穴位,缓缓刺入。
萧衍闭着眼,却在她指尖触碰到他腰腹肌肤时,猛地攥住她的手腕!
“嘶——”沈青禾手腕一痛,银针差点掉落。
“王爷,松手。”
她咬牙道,“针若偏了,后果自负。”
萧衍眸光森冷,盯着她片刻,才缓缓松开。
沈青禾稳住心神,继续施针。
——这男人,连治病都如此警惕。
她指尖微颤,却不敢有丝毫差错。
否则,她毫不怀疑,萧衍会直接拧断她的脖子。
几日后,沈青禾开的药方被府医拦下。
“附子、细辛,皆是剧毒之物!
王爷千金之躯,岂能用这等虎狼之药?!”
府医厉声质问。
沈青禾神色不变:“毒可攻毒,王爷体内寒毒沉积多年,非猛药不可破。”
府医冷笑:“荒谬!
我看你是想害死王爷!”
长风皱眉,看向沈青禾:“沈姑娘,可有解释?”
沈青禾沉默片刻,忽然端起药碗,仰头喝下一口!
“你——”长风瞳孔一缩。
“无毒。”
她擦了擦唇角,淡淡道,“若我有异心,先死的是我。”
萧衍站在廊下,眸光幽深地看着她。
——这女人,够狠。
治疗间隙,沈青禾发现长风手腕有旧伤。
“你这伤,若再不治,日后阴雨天会疼得握不住剑。”
她随口道。
长风一怔,下意识按住手腕:“你怎知?”
沈青禾轻笑:“我是大夫。”
她取出药膏递给他:“涂三日,可缓解。”
长风迟疑片刻,接过:“……多谢。”
另一边,萧衍站在窗前,看着这一幕,眸色微深。
——她倒是会收买人心。
赵璟得知沈青禾在摄政王府,又惊又怒。
他联合母亲散布流言:“沈青禾这弃妇,定是用了什么妖邪手段迷惑摄政王!”
流言甚嚣尘上,连朝堂上都有人暗中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