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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相付已惘然贺旻苏以沫小说完结版

天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苏以沫骤然被推倒在地,脸上浮现一丝羞愧。“我……”她眸里氤氲着一抹雾气,声音细弱蚊蝇:“万胜这几天生病住院,我不小心走错病房了,对不起。”她倏地从地上爬起来,落荒而逃。贺旻盯着那抹纤细的背影,抬手抹去唇上的余温,不禁讽笑。青天白日,呵,又拿他当傻子骗。是他太蠢,被痛苦蒙住了双眼。如果早一点知道,他们……罢了,如今孩子都怀上了,他们不可能回到过去了。贺旻不过在医院待了两日,闻声过来的说亲婶子便络绎不绝。看着病房里一一摆满的水果篮,他不禁一阵头疼。“哎,听说你是被老婆亲姐姐送去矿场的嘞,那地方怎么是人待的喔。”“是呀,瞧着这俊朗小伙,白白净净的脸蛋才待了几天就黝黑的嘞。”“哎呀,听说阮小姐拖着不走,是在等你嘞,不如帮婶子说说好话,也带上...

主角:贺旻苏以沫   更新:2025-06-09 16: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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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旻苏以沫的女频言情小说《倾心相付已惘然贺旻苏以沫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天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以沫骤然被推倒在地,脸上浮现一丝羞愧。“我……”她眸里氤氲着一抹雾气,声音细弱蚊蝇:“万胜这几天生病住院,我不小心走错病房了,对不起。”她倏地从地上爬起来,落荒而逃。贺旻盯着那抹纤细的背影,抬手抹去唇上的余温,不禁讽笑。青天白日,呵,又拿他当傻子骗。是他太蠢,被痛苦蒙住了双眼。如果早一点知道,他们……罢了,如今孩子都怀上了,他们不可能回到过去了。贺旻不过在医院待了两日,闻声过来的说亲婶子便络绎不绝。看着病房里一一摆满的水果篮,他不禁一阵头疼。“哎,听说你是被老婆亲姐姐送去矿场的嘞,那地方怎么是人待的喔。”“是呀,瞧着这俊朗小伙,白白净净的脸蛋才待了几天就黝黑的嘞。”“哎呀,听说阮小姐拖着不走,是在等你嘞,不如帮婶子说说好话,也带上...

《倾心相付已惘然贺旻苏以沫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苏以沫骤然被推倒在地,脸上浮现一丝羞愧。
“我……”她眸里氤氲着一抹雾气,声音细弱蚊蝇:“万胜这几天生病住院,我不小心走错病房了,对不起。”
她倏地从地上爬起来,落荒而逃。
贺旻盯着那抹纤细的背影,抬手抹去唇上的余温,不禁讽笑。
青天白日,呵,又拿他当傻子骗。
是他太蠢,被痛苦蒙住了双眼。
如果早一点知道,他们……
罢了,如今孩子都怀上了,他们不可能回到过去了。
贺旻不过在医院待了两日,闻声过来的说亲婶子便络绎不绝。
看着病房里一一摆满的水果篮,他不禁一阵头疼。
“哎,听说你是被老婆亲姐姐送去矿场的嘞,那地方怎么是人待的喔。”
“是呀,瞧着这俊朗小伙,白白净净的脸蛋才待了几天就黝黑的嘞。”
“哎呀,听说阮小姐拖着不走,是在等你嘞,不如帮婶子说说好话,也带上我家那个不争气的,上北方谋个好出路噻?”
他没想到刘婶子误会了他的意思。
他是打算随阮小姐北上,但没想过要和她结亲。
他带着个孩子,如今名声也坏了,阮小姐身世清白又富裕,长相姣好,他如何能耽误人家?
正说着,苏以沫突然冲了进来,将一个水杯重重砸在地上。
“都给我住嘴!”
“有你们这么不做人的吗?我妹妹尚在人世,你们就这么欺负她?”
其中一个婶婶说:“哎,晓晓她妈,阿旻出事那天,阮小姐以请知名大夫给你妹妹治好腿的条件,让你妹妹打了离婚证的嘞,这几天都是阮小姐派人照顾的你妹妹呀。”
苏以沫闻言,愣在原地,如遭雷击。
见状,屋子里的人自知没趣儿纷纷散了。
苏以沫等人走完,失魂落魄的蹲在地上,白净的手一点点捡起地上的碎片,直到手心滴落鲜红血迹才猛地回过神来。
贺旻叹了口气,拖着沉重的身子起身,将她扶到座位上,拿起钳子轻轻的给她处理好伤口。
一如当年,他父母刚刚过世,他惹到恶霸,脑袋被酒瓶子砸破流血,身上被玻璃渣刺的体无完肤那天。
苏以沫红着脸一边给他清理伤口,一边哭着骂他:
“他们就是嘴上占我点便宜,那么多人,你怎么那么冲动,要是你……我可怎么办?”
他当时说:“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拿命护着你。”
她破涕为笑,骂他一句“傻子”。
那时候,是他们相识的第三个年头。
现在,无声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回忆被现实敲打的破碎不堪。
忽然,苏以沫猛地抱住他,接着急切又慌乱的吻了上来,他一把扯开她。
门口骤然响起食盒掉落的声音。
贺旻寻声看向门口,是一脸怒气的蒋万胜。
他握着拳头,两步并作一步,一拳猛地砸在贺旻脸上。
贺旻被打的吐出一口鲜血。
“万胜!”
苏以沫厉声叫住蒋万胜,却被蒋万胜怒气冲冲的拽着往外走。
她快消失在贺旻视野那一刻,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藏着无数她难以开口的情愫,以及心疼。
贺旻沉默的关上门,握着门把手的大掌青筋一根根暴起,几乎要把门把手捏断。
拳击落下的伤口一阵阵刺痛,可更疼的是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次日下午,贺旻回到家中,‘妻子’已被送走,家里又像遭贼一样被砸了个稀巴烂。
隔壁传来孩子的哭嚷声。
贺旻推开门走进去,被眼前的一幕吓到。
蒋晓晓被蒋万胜绑在椅子上,脸上都是被烟灰烫出来的洞,身上更是血肉模糊。
而蒋万胜,手上正拿着带血痕的皮带,面目狰狞。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说着,蒋万胜一鞭子又要打下去。
贺旻伸手握住,移步挡在女孩身前。
“蒋万胜,你真是个畜生!”
“砰!”
蒋万胜一脚踹过来。
贺旻身后是孩子,为了不压倒孩子,他转身抱住孩子滚在地上。
身体的旧伤还没好全,又长期贫血,否则以蒋万胜的身手,绝对伤不了他分毫。
他将孩子死死护在身下,任由蒋万胜一脚又一脚踹在他身上。
直到蒋万胜累了收手,他才低头查看女孩伤势。
还好,只是一些皮肉伤。
他给女孩解开绳子,听见蒋万胜将一个凳子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木屑刺入他的伤口,疼的他不禁蹙眉。
“好啊,贺旻,我真是小看了你,五年了,你竟然还能诓得以沫回心转意!”
贺旻浑身骤然僵住。
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着蒋万胜:“你说什么?”
“我说以沫为什么突然闹着要打掉孩子,原来她要和你在一起!当初苏家和我说亲的,明明是她苏以沫,结果嫁过来的竟然是苏晚琳,是她们苏家对不起我在先!”
就在这时,蒋万胜蹲下来,单手掐住他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
“你不过就是这张脸比我多几分姿色,论家世,我爸是厂长,我是本科生,你一个克父克母克妻的东西拿什么和我比?”
贺旻脸色骤然下沉:“你早知道了?”
“是啊,我早知道了,你老婆心甘情愿被我睡了五年,还要给我生个儿子,怎么样?痛苦吧?”
贺旻眼眶里一片猩红,忍不住握紧拳头,重重朝蒋万胜脸上砸了下去,接着,趁着蒋万胜晃神之际,他骑在蒋万胜胸口处。
“这一拳,是还你医院给我的!”
“这一拳,是替晓晓给你的!”
“这一拳,是……”
几拳下来,贺旻也失了理智,一时不察,被蒋万胜抄起桌上的水果刀猛地捅了一刀。
“贺旻,我要杀了你!”
贺旻捂着腰间鲜血直流的伤口,被疯狂挥刀的蒋万胜逼得连连躲避。
直到他看见蒋万胜将手里的刀对准蒋晓晓。
“晓晓乖,只要你死了,就没有什么能横在我和以沫之间了。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你去投胎吧好不好……”
千钧一发之际,贺旻猛地冲了过去。
他一脚踹翻蒋万胜,伸手夺过蒋万胜手里的刀,将蒋万胜压在地上,接着把刀抵在蒋万胜脖子上。
贺旻垂眸盯着癫狂大笑的蒋万胜,听见他大声说:
“杀了我啊,杀了我!早在我知道你娶了以沫那一天,我就想杀了你。如果你不杀我,迟早有一天,我会亲手捅了你!”
忽然,蒋万胜变了脸色,癫狂变成后怕不已的惊慌之色,正当贺旻疑惑之际,两道一长一短的身影笼罩下来。
他回头——
苏以沫拿了把剪刀抵在脖子处,一脸狠决:“贺旻,你放了他,否则——我会死在你面前!”

儿子贺澄双手死死捂住嘴巴,一脸惊恐。
贺旻迟疑片刻,松开手,身子刚一动,贺澄立刻惊叫出声:“爸爸杀人、爸爸杀人啦!”
贺澄脚步慌乱,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贺旻被苏以沫一把推开,他骤然失神的跌坐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满脸焦急的跑到蒋万胜身边,紧接着仔细查看蒋万胜的伤势。
“万胜,你有没有事?”
当苏以沫一只手轻轻抚上蒋万胜脸颊那一刻。
贺旻恍然想起新婚夜那晚,她声娇体软地趴在他身上,温柔的抚摸他脸说:
“贺旻,这辈子我跟定你了,除了你我谁也不要!你可不要辜负我!”
可现实是——
她一眼都没看他,使出浑身力气,背起假装晕倒的蒋万胜焦急的往外跑。
“蒋万胜,你千万不能有事。”
“苏以沫……”
贺旻朝她伸出手,想叫住她,却因失血过多连声音都是虚弱的。
几秒后,他彻底失了力气,手重重落下。
闭眼前,他好像又回到了和苏以沫初见那天,她悄悄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肩膀,笑的甜腻:“喂,吃橘子吗?”
……
“阿旻?阿旻!”
再一次从医院醒来,贺旻已经没了求生欲望,他连北上都不想去了。
苏以沫坐在床边,白净的脸上,眼下的阴影显得格外重。
“你的伤口缝了二十几针,别乱动。”她伸手想扶他,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
贺旻声音嘶哑:“你不用管我。”
苏以沫秀眉紧拧:“你发失心疯要杀我的老公女儿,是我再三求万胜,他才答应放你一码不去报警。”
贺旻气笑了,‘老公’一词,刺的他心口一痛。
他抬眸盯着苏以沫:“他说什么你都信?伤重的是他还是我?”
“贺旻,他脸上的淤青难道还是他自己打的?你不要无理取闹了。”苏以沫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贺旻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半晌,他说:“好啊,我是要杀了他!”
苏以沫身子一僵,皱眉看他:“你……”
“我要晓晓,贺澄给你,这是我放过他的条件。”贺旻沉声说。
屋里一片死寂,苏以沫一脸复杂的看着他,半晌,她终于点头:
“好,我会在你出院之前把手续办好。你以后……不要再针对万胜了。”
贺旻心里泛着苦涩,他转头看向窗外:“你出去吧。”
“贺旻,这一次真的是你过分了,你看,不管发生什么争执,动起刀子,伤人又伤己……”苏以沫却没听,反而一本正经说起道理来。
贺旻彻底失去所有耐心,抬手将一侧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滚出去!”
苏以沫一把按住他针管倒流血液的手:“贺旻,你冷静点!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
“滚!”贺旻抄起手边的枕头砸向她,“我不想再看见你!”
枕头轻飘飘的砸在她身上,只带来一阵轻风。
苏以沫站起身子,脸色难看,可最终转身离开。
关门声响起后,贺旻才看见床头另一侧放着一个橘子。
是苏以沫说最甜的那种。
他气急,抓起橘子狠狠砸在地上。
橘子汁水四分五裂,就像他碎成一地的心。

贺旻和苏以沫新婚第二年,她出任务受伤,落下终身残疾。
彼时,他们的儿子才八个月。
她的双胞胎姐姐苏晚琳抱着她回来,声音沉痛地对他说:“阿旻,以沫她……这双腿救不回来了。”
他心痛难忍,却还是故作无事的一边工作,一边照顾她和儿子。
这些年他再苦再难,只要老婆孩子在身边,他也毫无怨言。
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好丈夫、好爸爸、好女婿……
可儿子五岁生日那天,他才知道——
真正的受伤的不是她。
……
第一百次被债主追上门,贺旻面无血色地来到岳父家,想求得一点帮助以渡难关,手刚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争吵不休的声音。
“以沫,这还要多久?你肚子怎么那么不争气?”
他瞳孔猛地瞪大。
以沫?
爸为什么把晚琳姐叫成“以沫”?
“爸,这该吃的药,该打的针都打了,就是怀不上,姐夫那边也去看过了,身体没问题。”
姐夫……
贺旻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紧接着里面的声音再度传来。
“要不是你在娘胎里抢了她的营养,你姐姐怎么会身体这么差?不管怎么样,你必须给你姐夫生个儿子,等你姐好了,你们再换过来。”
贺旻的身体瞬间僵直。
所以家里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从不肯和他说一句话的是姐姐——苏晚琳?
这些年,他以为‘苏以沫’受打击太重才导致她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小心翼翼的呵护,就怕会伤到她脆弱的自尊心。
现在告诉他,他照顾了五年的瘫痪病人竟然是自己老婆的姐姐?
而他老婆却顶着姐姐的身份,住在他的隔壁,与姐夫夜夜缠绵!
“爸,贺旻他毕竟是我丈夫,我不能一直瞒着他。”
“怕什么?他那么爱你,不管你做什么都会原谅你。换作蒋万胜,你姐姐可不会有现在体面的生活,还能一直得到治疗。”
这句话像一道利刃直捅进他的心窝,他猛地转身逃离这里。
可走着走着,他忽然觉得手中一痛,低头一看,才发现手中用来写借条的笔没有笔盖。
笔芯在他手心划出又重又长的一横,连带着黄纸也被血和墨浸透了。
难怪‘妻子’从不让他碰,他守了五年的活寡;
难怪‘妻子’从不开口说话,不动手写字,也不多看他一眼。
原来不是神经受损致残,是生育所致。
苏晚琳回来那天,刚好在外地大医院生下蒋晓晓不到三个月。
这五年里,他无数次想尽办法凑钱,哪怕是去卖血试药,压力大到两天两夜睡不着。
可现在,一切变得那么可笑。
稀里糊涂到家后,刘家婶子又来了。
“阿旻啊,阮家小姐喜欢你好久了嘞,都说了只要你答应做她家上门女婿,你老婆孩子都会给你照顾好的呀。”
“去到北方,没有人知道你抛妻弃子的嘞,还能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呐。”
阮家小姐,平城有名首富的独女。
六年前随父来这里做生意,对他一见钟情,得知他境况,一直以给他‘妻子’治病的理由接近他。
如今,也快离开原州了。
他从来没想过要抛弃‘妻子’。
可现在……
他垂眸盯着刘婶,平静地说:“好,我答应去北方,不过我不需要她给苏以沫治腿。”
刘婶愣住:“你、你当真?”
“嗯。”他沉静道,“留点时间给我处理一点私事,半个月后,我跟她一起走。”
门帘骤然被拉开,苏以沫走了进来,脸色难看:“妹夫,你们在说什么?”
贺旻看着那张依旧令他心动的脸,心尖泛着疼,低声道:“没什么。”
她死死盯着贺旻,话却是对刘婶子说的:“下次不要再来了。再有谁敢破坏我妹妹的家庭,休怪我不让她好过!”
刘婶蹙着眉:“可贺旻也是为了你妹子好啊,你也不想你妹妹一辈子瘫着吧,阮家有钱……”
“闭嘴!”
苏以沫突然发脾气,把刘婶吓了一跳。
贺旻只好示意她先离开。
看到刘婶走了,苏以沫才放下心,她又上前一步,声音温柔如初:
“贺旻,我以后会和你一起照顾姐姐的。你别多想,刘婶再来,你直接赶走就是……”
这一刻,贺旻只觉可笑。
她们一家人把他当猴耍,她日日与姐夫颠鸾倒凤,还怕他娶别人?
他没有同她争辩,点了点头,抬眸看向她:“你手里还有余钱吗?”
苏以沫脸色一怔,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贺旻明白了,照顾是她说的,钱是拿不出来的,都拿去吃药打针了,哪里还有钱?
他也不是想给自己用,可是澄澄还小,苏家又是那个样子。
要走,他肯定是要带澄澄的,以后他不会给苏晚琳治病,他要攒钱给儿子念书。
夜里,贺旻正在收拾讨债人留下的残局,隔壁忽然又传来床架“吱呀”的声音。
以前他燥得浑身疼,还会试探一下‘妻子’,被拒绝的多了,他无论春夏秋冬都用冷水冲凉。
现在回想起来,每一晚都如钝刀割肉。
听着苏以沫动情时的娇吟,贺旻捏着快数烂的钱,心如刀绞。
那是他的妻子!

家家户户闹点争执无可厚非。
如果不是蒋晓晓命悬一线,医院的人根本不会上报。
苏以沫上前扯了扯贺旻的衣裳,语气带着几分祈求:
“妹夫,对不起。”
“前几日万胜不小心拿刀,划破了晓晓的肚子,他不是有意的。”
“他马上就要参加评选,这个节骨眼不能出事。”
“等你这次回来,我们一家一定好好感谢你。”
贺旻感觉全身的血液在一点点变冷,他垂眸凝着眼前和记忆中相差无几的女人。
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他听见自己颤抖着声音问:“你是要我替他顶罪吗?”
你知不知道……
故意伤害罪我认下,以后几十年我在整个原州都抬不起头来,七里八乡的人唾沫子都能把我淹死。
“贺旻在吗?”
话正说着,有两个戴红袖章的人走了进来,他们顺着众人的目光径直走到贺旻身前。
“你就是贺旻同志吧,有人举报你虐待儿童,品行有亏,跟我们走一趟吧。”
“是,就是他。”蒋万胜骤然伸出手指正他。
四周死寂片刻。
苏以沫沉声开口:“对,是他。”
贺旻的手在抖,紧握成拳的那一巴掌到底是没挥出去。
他被执法队的人压着从苏以沫身边走过时,低声道:“照顾好家里两个孩子。”
苏以沫捂着嘴点点头,嘴里呜咽着:“对不起……”
贺旻被压上卡车时,她追了出来,哭的好生可怜。
当初,他得知岳父岳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时,曾提过一次分手,苏以沫哭着求他别不要她。
这一刻,她泣不成声的模样和那时候的她很像。
可他知道,她再也不是那个为了和他在一起而忤逆父母,拼死护他的女孩了。
……
讯问室里,执法队长正在给贺旻做思想教育。
“知道宋团长出事以后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可宋晚琳也慢慢接了你老婆的职位,这些年你家里的补贴,上面也没少给啊?”
“再怎么样,你也不能迁怒人家孩子,那一刀捅下去,直接废了一个肾,你让人家小孩长大怎么办?”
“幸好你姐夫家里没有真的追究起来,否则你的工作都保不住,更别谈医院还能继续给你老婆治疗了。”
无论他们说什么,贺旻都不开口说一个字。
他沉默的样子,仿佛灵魂出窍。
道歉信也是他们写好,再让他签字。
贺旻没有理会,执法队的人为了交差,只好压着他在上面摁下一个手印。
最后的结果是他被罚去矿场做劳务工七日。
山底下又湿又潮,贺旻背着几乎压垮他的背篓,一步一步好似踩在刀尖上。
矿洞突然发出巨大的声响。
“快,滚石了!快跑!”
贺旻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巨石压在下面。
恍惚间,他听见空旷的山区里,回响着苏以沫声嘶力竭叫他名字的声音。
他不由苦笑,怎么可能呢?
苏以沫早就不要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他浑身已经完全失去痛觉,一双纤纤玉手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苏以沫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疯了似地徒手搬开他周边的矿石。
“阿旻!你不要离开我……”
那双他再熟悉不过的手,一点一点变得鲜血淋漓。
“对不起……对不起……”
贺旻想哭。
她总是这样,每当他快要死透心的时候,又会突然变成爱他的样子出现。
他亲缘浅薄,所以太渴望爱了。
昏迷前夕,咸湿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他的脸上,烫的他浑身都疼。
贺旻醒来时,唇瓣一片湿漉,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消毒水味,混着女人身上的清香。
待他看清面容,瞬间惊醒,猛地将人推开:“晚琳姐,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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