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他差点松口，“初初，别哭，我们不考莫大了，哥哥陪你一起去法国好不好。”
他认输了，这些天他想得无比清楚，如果她不肯迈出半步，那他宁愿让她站在原地，由他毫无保留、不顾一切地走到她的面前。
“你不想善始善终，那就由我来。”他微微向前一步贴近她，语气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霸道。
“洛初，敢不敢和我试一次？”
洛初心跳如鼓，他靠得很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夹杂着烟草气息。
她的大脑也跟着慢了半拍，不知为何，陆医生几个月前云淡风轻的话萦绕在耳畔，“也许你可以试着谈谈恋爱。”
言墨卿眉眼低垂，一错不错地望着她莹亮的眸子，静静等她的回应。
洛初红唇翕动，万千思绪汇到嘴边，不知怎么就蹦出一个毫无营养的词，“试什么？”
言墨卿见她慌张的模样，唇角勾起痞气的笑意，眸光却是异常的炽烈，“试着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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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初定定地坐在沙发上，紧咬着下唇，盯着言墨卿未喝完的咖啡，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像是梦境很不真实。
她记得他轻抿一口现磨的咖啡，声线低沉，“洛初，我们都是成年人，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你姑姑也不希望你一直一个人，你认真考虑一下。”
洛初摇摇头，逼迫自己不要继续想下去，给在感情上比她强上半斤八两的靳然发微信。
洛初：然然，如果有个男人对你说，彼此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想和你试一次，你说他的认真指数有多高？
靳然正拿着计算器啪啪地对账，总是有岔头，搞得她烦躁得很。
靳然：是哪个PUA高手规定适婚年龄就一定要结婚，试试换个说法就是玩玩。
或许她觉得不解气，又发了条语音，“我会指着他鼻子，滚你大爷，老娘我放浪不羁爱自由，天生不愿为谁留，鬼才要跟你试。”
洛初听着手机屏幕里的语音，连啧两声，叛逆少女果然不一般。
靳然：洛洛，那个男人我认识？
洛初嘴一撇，谎话张口就来，“那我哪知道，我一朋友问我的。”
靳然：你可拉倒，除了我和秦妈妈，你还有过命的朋友？无趣！
洛初：是言墨卿
靳然顿时发来一段语音，是一连串的土拨鼠尖叫，“啊～～言墨卿向你表白了？言总效率可以啊！”
洛初回想着他的字里行间，与其说是表白，倒像是一种提议，权衡利弊的提议。
在洛初的认知里，表白应该是浪漫的、热烈的，爱一个人更应该是非你不可、从一而终。
而言墨卿的提议过于...理性。
重逢后的很多时候她都看不透他，确切的说，从小到大，她就没真正看透过。
像他这种人，对待感情更像是一种博弈，他抛出诱人的鱼饵，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着毫无经验的鱼儿上钩。
洛初回复，不算吧。
洛初整理好窗边的素描纸，陷入沉思，高中时期的言墨卿走的是高冷路线，拽拽的，对她的示好视若无睹，很少主动和她说话。
年少的洛初感受不到他的心意，她每次都像小尾巴一样粘着他。
每每和他一起上美术课，少女洛初都会精心挑选最漂亮的裙子，用愚蠢的借口只为和他多待几分钟。
靳然：洛洛，收回我刚刚的话，不如咱就试一试，或许在试试的过程中他真的如你所愿，爱上你了呢，冲鸭，姐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