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刺眼红发的纪佞笑的肆意,指尖把玩自己的战利品,“鹤总,今天不在状态啊,输我一辆保时捷。”
“你今儿过生,我拿你一东西不合适吧?”
他站起身,并未言语。
京初还在使劲,脚踝卡到两根木头中间,出来尤为困难,她手臂都麻了。
猝然,一把折扇抵住她的下巴抬高,她撞入浩瀚海洋般绚丽幽暗的眸中,见他挑起薄唇,低声说:“怎么又被我抓住了。”
“小京老师”
她挥开他的折扇,尴尬垂头,还刻意将屁股往里挪了点,确保是能过人的,“鹤先生,你快走吧。”
他直起身,看着路与墙面空出的狭窄,“小京老师有所不知,我们生意人从不走窄路,晦气。”
几步开外,倚靠在圆柱的纪佞翻个白眼,他怎么不知道有这事?
这位爷有路没路都闯,什么时候忌讳这个了,死装。
京初一听,也是为难,“那你等一下。”
“等多久?”
“外面还有几个亿的合同要和我谈,你把我困在这,是想给我买单?”
她急忙摆手,“我可没钱。”
鹤行止继续不依不饶,“那你拿什么赔?”
她一穷二白,可什么都没有,女孩一对浓密的眼睫颤个不停,黑眼珠转了转,思来想去,她两眼一闭晕倒在地上。
睡着了麻烦就找不上她!
鹤行止低睨脚下那小团,有本事,还会碰瓷了。
他蹲下去看,手指在她人中按了下又摸到她脖子那,“走路都掉坑,这么笨,要不掐死算了。”
五指有拢起的意图,吓的她立马睁开眼睛。
小脸惊慌失措,撑着着急往后退脱离魔爪,“不,不行。”
“醒了?”
她应声,“刚才头有点晕,现在好了。”
被吓好的!
“快,人在这。”
地上一排脚步声,京初转头看见黎羽带了两个人过来,手上拿着工具,而后面还有叽叽喳喳看热闹的群演。
十几双眼睛看来,她羞愤欲死。
太尴尬了!
一月的天是如此冰冷,冻的她却烧了起来。
京初耳朵红,鼻子红,一截从围巾露出的脖子也是红的,整个人跟冰糖葫芦一样。
鹤行止笑了声。
她听见,攥紧拳头。
他还嘲笑她,要不是看见他,她也不至于跑的快掉进坑里。
工作人员快速用锯子把地下一根木桩给锯开,脚腕得以活动京初如释重负站直。
猝然,腋下被两只有力的掌心拖住,她一整个飞起,脱离坑中,稳站在安全的地板。
她呆住,扭过头见鹤行止事不关己的将手插进大衣口袋。
“谢谢”
鹤行止淡声,“顺手的事。”
意思就是不是刻意帮她,希望她不要自作多情。
京初理解,小心翼翼越开那个坑,跟着黎羽离开,今晚的戏都结束,剧组说要聚餐。
她想推脱被导演硬拉上。
御谷府——
一间包厢费用要十万,桌上开了瓶西班牙进口的红酒,琳琅满目的餐品陆续上桌。
这一切落在京初眼里都是钱。
“京小姐”
上完最后一道菜的服务员认出她,不可思议捂下唇,“没想到还能在这见到你。”
她礼貌浅笑。
对方好奇,“这顿是刷你的卡吗?”
她笑意僵在脸上,看出她的为难,服务员鄙夷上下打量她,“瞧我这记性,忘记你可不是四年前那位挥金如土的大小姐,身上穿的拢共有两百块吗?”
她衣着朴素,裹着毛呢外套,底下是配套的白色裙子,是网上购买的便宜货,可尽管这样,目光一但定在她雪肌昳丽的脸上,尽管一身破烂也像高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