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一听,“啊…原来是拍戏啊。”
“亏我还以为真有这么登对的两夫妻。”
三言两语间,大家都知道俩人的关系是假,渐渐散开,京初紧绷的心弦也放松下来,对上他深邃的眸,“我们阿京,真是个聪明鬼。”
她扯唇,不想理他,“你助理电话多少,我打电话让他送你去医院。”
闻言,他失落垂睫,“你要是不想管我现在就可以走。”
“你这样我怎么走。”
他挑眉,“关心我?”
京初一字一句认真说:“你是我老板,我怕你不给我发工资。”
鹤行止一张脸白了又青,冷峻的脸上跟颜料盘一样,尤为精彩。
小没良心。
“手机没电。”
“电话……”
“电话记不住,车没开,助理没来。”
不等她问,他快速说完,掀开眼皮,黝黑的眸深沉凝望她,说不出是种什么感觉,像小狗咬住衣袖不放,等待投喂。
他说:“我只剩你了。”
胃还在绞痛,他额头晕上层薄汗,都说十个总裁八个有胃病,她今天也是见识到了。
没办法,良知让她不能丢下他不管,只好像上次他喝醉酒一样搀扶他出去。
这次他身子压的更下,呼吸尽数拂过她脖颈肌肤,激起一阵酥麻。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她睫毛不自然的扑扇,偏开了点头,鹤行止饶有趣味看着,“远点做什么,待会不是还要拍戏,我记得是吻戏来着。”
“小京老师,我们要不先复习一下。”
京初没想到事情还有续集,慌张失措停下脚,“你敢。”
“你不准乱动,不然我就把你丢在这。”
她的威胁像道爪子挠在心上,能靠着她已经够满足,鹤行止没打算得寸进尺。
一路老实起来,上车后,女孩身上的清甜味一点点远离开他,侧头一看,人巴不得贴车门上去。
到医院,她快速拉开车门下去,头也不回的奔向医院,看得出,她比他这个病人更想就医。
不一会,她又跑出来,后面跟着几个人抬着担架。
“快,就是他!”
女孩手朝他指来,鹤行止额角青筋跳起,有种不祥的预感。
“鹤总,真的是鹤总,快快快,鹤总不能动了,快把他抬担架上。”
来的人一个个如临大敌般,这家医院也有鹤氏投资,京初跑来说这位受伤不能动弹时,他们还保持怀疑态度。
没想到是真的。
鹤行止视线瞥过躲在医生后面的女孩,气笑,“不用担架,我自己走。”
京初眼见他站起来,脚步稳健,她蹙眉,“你刚才不还自己走不了吗?”
他淡声,“医学奇迹,惊喜吗?”
“很惊喜。”
她知道自己又一次上当,闷着气毫不犹豫就要走掉,鹤行止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刚才是真走不了,现在缓过来了。”
她挣开,“那你就自己去检查,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等他再挽留,京初朝对面跑去,快速拦辆出租车离开。
车在视野中远去,鹤行止脸色淡漠,进入医院三楼,踹开一间医生办公室大门,在椅子上坐上去。
正埋头看病历的顾宴琛见怪不怪,听这动静就知道是谁来了,头都没抬,开始在电脑上下药。
“给你开一个月的。”
“有时间做个胃部检查,没时间就在家等死。”
鹤行止长腿交叠坐着,一扫之前的虚弱,气势凌人睨他,“顾宴琛你胆肥了,医院那批设备还要不要批。”
闻言,他不苟言笑的脸露出职业微笑,“我是说,你要是没时间我亲自去你家帮你做。”
顾宴琛在国外和鹤行止有过交情,医学世家,专心为医,为人古板克制,也就只有在要机械的时候能低下姿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