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林沐丞替她说道。
“这群不良少女也是姜稚月找来的。”
“这么看这个人真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苏念可咽下嘴里的粥，皱起眉头道。
“就算她不设这个局，林同学也会和她做朋友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林沐丞的语气冷了下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了苏念可。
“因为这段友谊从一开始就带有目的性的。所以她想的并不是和书晚怎么做朋友，而是怎么样能让林家欠她人情。”
“确实她的目的达到了一半。因为这份人情，书晚对她的容忍度特别高。所以现在看来是我的错。”
“如果我那时候直接将真相告诉书晚，长痛不如短痛。她虽然会难过，但至少昨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所以姜稚月是害人终害己。”苏念可咽下最后一口煎饺。
“这样心思歹毒的人就算进了重本大学，未来对社会估计也不会有什么贡献，甚至还是颗毒瘤。被收了也是活该。”
“让你看笑话了。”林沐丞自然地又递给了她一张纸巾。
苏念可摇了摇头。
那倒也不至于，顶多当个下饭剧看。
本来苏念可以为自己当着林沐丞的面一个人吃早饭会很不好意思。结果听着这故事，不知不觉地就将早餐吃完了。
“你要回学校吗？”林沐丞询问道。
“我去市图书馆。”苏念可摇了摇头。
虽然一中也有图书馆，但是毕竟跟大学自习的氛围不一样。
所以苏念可晚上睡前的复习在空间里，白天就去京城市图书馆复习。
“都高考完了你还要学习吗？”林沐丞好奇道。
“这才哪到哪？”苏念可淡笑道。
“我是数学专业，但未来读研的话可能会转金融方向，那有很多证要考。最快的大二就可以考了，现在开始准备刚刚好。”
“你现在就决定要考研了？”
“……是。”苏念可的声音很轻，但态度却很坚决。
“我想做的事很多。但现阶段的我，并没有办法任性做所有我想做的事。考研是唯一对我的前途有明确帮助，又是我想做的事。”
“我没有什么试错的成本，最大的成本就是时间。所以我不想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林沐丞感觉有一种酸涩的涟漪在自己的心尖上蔓延，他不知道那种情绪是不是叫心疼。
林书晚也很努力，但是她的努力跟苏念可的努力完全是两码事。
在林书晚的人生字典中，从来就没有需要为了前途去努力的事情，她的一切努力只是为了自己的兴趣。
因为她是林家人，不管她做什么她的前途都注定是一片光明。
就连她努力考进京大，也是因为她对历史特别感兴趣，而京大的历史系排名全国第一。
“对不起。”林沐丞突然出声道。
“你这又是为什么道歉？”苏念可没好气道。
“你不会是在可怜我吧？我可不需要你的同情。”
“不是……我只是怕勾起你不好的回忆。”
苏念可不知道他指的是苏家的事情还是什么别的，但那都不重要。
“那就行，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因为我觉得弱者才需要同情，而我很优秀很强大不是吗，这是林同学说的吧？”
“是。”林沐丞抿了下唇线，嘴角重新荡起弧度。
“我送你去市图书馆吧。”
苏念可只迟疑了两秒钟就答应了，毕竟都算‘一起吃过饭’了，这时候再拒绝就显得太过矫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