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沈叙安,云姝总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
第二日上午,太子的车驾缓缓停靠在靖安侯府门口,侯府众人出门恭迎。
一身杏黄色太子服饰的中年男子走出。
太子谢承瑞乃是成惠帝第一子,如今也是而立之年,从名字便可看出他出生时颇得陛下器重,只是偏偏事与愿违。
没有储君担当,甚至沉迷酒色,不务正业,皇帝几次想要废立储君,但碍于皇后病重迟迟未能决断,越发助长了他的有恃无恐,也是沈叙安另类的狐朋狗友。
“大哥,今日有好戏瞧了。”
瞧见太子出现,沈叙安忍不住心中得瑟,朝沈执钺挑衅道。
沈执钺冷眼瞥了他一眼,沈叙安立马吓得缩在侯夫人身后。
心中暗自咬牙。
呸,有什么了不起的,今日新仇旧恨一并给你报了。
沈执钺对这个太子殿下嗤之以鼻,无德无才的储君又能坐得了多时,不过是仗着陛下对皇后的怜惜才苟延残喘到如今,更别提能与沈叙安搅和到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是亲自上门,面上依旧客套。
“参见太子殿下。”
众人行礼,太子虚扶起侯夫人与沈执钺。
“侯夫人与都统大人无需多礼。”太子又道:“孤许久不见叙安了,听闻他前段时间归京,又在府中养病,这才想着来府里瞧瞧他。”
太子殿下体型微胖,还有一个酒肉熏出来的肚腩,脸上留着胡须,面相上就是个容易被人拿捏软和性子。
沈叙安连忙出来拱手。“多谢殿下还记得在下。”
提到养病,沈叙安只觉血气翻涌,牙齿磨得吱吱响。
“殿下不如到里头坐着吃茶。”
侯夫人热情邀请道。
“不了,孤听闻你府中花园有名花,想去瞧瞧,让叙安和世子陪同就好,夫人先回去吧。”
侯夫人觉得古怪,她侯府哪有什么名花,但太子都这般说只得告退离开。
到了花园。
太子走在前头,沈叙安在边上一路讨好陪笑,沈执钺默默瞧着两人行走路线,狭长的眸子微眯。
他倒是要瞧瞧两人玩的什么把戏。
“这秋高气爽的,孤也觉得走累了,不如寻一个去处坐着喝喝茶吧。”
太子突然提议。
“这地方距离大哥的逐澜院最近,太子不若去大哥的逐澜院休息。”
两人齐齐瞧向沈执钺反应,沈执钺勾唇:“自然可以。”
到了逐澜院,雀儿和铃儿忙伺候茶水。
太子接过茶水,不着痕迹扫了眼两人,眉心微蹙,端起茶水饮了一口笑问:“世子这里的茶果真是好茶,竟是比孤那太子府的还要好喝。”
“这是陛下赏赐的茶水,若非太子殿下今日登门,也是不敢拿出来随意喝。”
沈执钺道。
“世子得父皇器重,难怪会舍得把这般好的茶叶给你。”
太子语气有些酸。
“属下办事妥当,才得陛下赏赐,殿下是陛下嫡子,一样得陛下器重。”
沈执钺淡淡抿茶。
沈叙安在屋里屋外扫了一圈仍是没瞧见云姝身影,心下有些着急了。
“大哥,怎么没见你屋里头的小丫鬟?”
“你是来我这吃茶的还是找事的。”
沈执钺丝毫不给他面子。
“不过是个丫鬟,你又何须藏着掖着,不如让她出来,也叫太子殿下品鉴品鉴。”
太子似是来了新奇:“什么丫鬟,不若叫她出来瞧瞧,难不成世子爷金屋藏娇,故意不想孤瞧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