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士看向楚旋，“所幸她是在我们医院不远处出的车祸，抢救得比较及时，但手术情况目前还不清楚，麻烦您签一下字。”
“明白了。”
楚旋签字之时，眼角余光瞥见了走廊上不远处的那两个人。
正是上次登门的那两个警察。
“怎么回事，肇事者是谁？”
楚旋一伸手便抓住了其中一个警察的衣领，眸光冰冷。
随着他的视线在这两警察身后，长椅上抱着头的人缓缓聚焦。
楚旋内心涌起了惊涛骇浪般的杀意。
“秦....天...”
被叫到名字的秦天一惊，抬起了头破血流的脸，连连摇头，“真的不是我撞的啊，我只是正常开车，谁知道，谁知道....”
见楚旋猛地一拳砸了过去，那两个警察大惊。
“这件事情目前还在调取监控，你冷静一下，他不是酒驾行为。”
“酒驾？”
楚旋语气冷漠至极，“他昨天才被我姨妈通知休学三个月，就连他爸也被下了停职通知，你告诉我，这不是蓄意谋杀，是什么？”
“谋杀？！我怎么可能杀人！？”
秦天整个人宛若鹌鹑般哆嗦着。
他现在也很崩溃。
明明自己只是和朋友约了出门打麻将。
谁知道开车开着开着，他的意识忽然涣散了一下。
再反应过来，就已经撞到人了。
“车辆我们已经排查过了，没有问题，秦天本人还需要做一个全面检查。”
那警察皱起了眉，“我们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还处于案件流程，你....”
“闭嘴。”
楚旋讥讽道：“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是他亲戚的狗。”
“什么，你这叫侮辱在职公务人员！”那两个警察气得面色涨红，“我们有权利将你拘留教育！”
“教育？”
楚旋现在已经不想想那么多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
现实明晃晃地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嘴角掀起了嘲讽的笑容。
下一秒。
秦天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而楚旋也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到了手术室旁。
“喂，你...你怎么了？！”
这两警察急忙搀起秦天，他叔叔得知这件事第一时间就交代下来了。
怎么着都得给秦天检查出一个癫痫或者意识混乱。
怎么还晕倒过去了。
两人看见秦天七窍缓缓溢出的鲜血，呆若木鸡，“医生，医生，抢救一下！！！”
听着后面一片混乱的呼喊，楚旋面无表情。
检查吧。
再怎么检查。
也只不过是脑出血罢了。
楚旋从未觉得。
力量在这个世界，也能如此的好用。
他定定地坐在医院长廊上，面容阴郁，眼下泛青。
他杀人了。
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杀人。
不知道是因为出于仇恨，还是处于绝对理性。
他的心里现在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滋——”
楚旋兜中的手机震动了起来，“物业已经把您的外卖送到门口了。”
“好的。”
挂断电话后，他望向身边不断跳跃的三个光球，声音依旧平静，“我拒绝进入。”
「拒绝进入将会产生不可逆的影响，请谨慎选择」
“拒绝！”楚旋怒吼。
他现在不管影响什么身份融入，也不管失去什么。
金钱也好，怪异的能力也好。
现在的他只想让姨妈平平安安。
“砰——”
那片黑暗空间如潮水般褪去。
纷乱脚步声响起，手术室的红光依旧在闪烁。
秦叔和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神情慌乱地闯了进来，“我，我儿子他怎么了！？”
“你们是秦天的家属是吧，抱歉。”
一个白大褂走了过来，缓缓摘下口罩，“他脑部血管破裂，当场死亡，我们怀疑是因为车祸撞到了头部，只是当时还没有产生任何症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