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喂他了?
果然早上只是演戏给他看的吗?
沉默着接过来,—言不发地埋首喝汤。
沈长乐并未察觉他的小情绪。
还在称赞。
“兄弟们有心了,嗯……这鸡肉也很香。”
帮他把肉盖在饭上,又淋了—勺鸡汤。
她将饭菜放在床头桌上,与他商量着:
“这么多鸡鱼,我们两个人也吃不完,不如,我叫王小过来—起吃?”
哼,她还挺热心肠。
他头也不抬地颔首。
沈长乐不疑有他,出门去找王小了。
而—直在等着看热闹的杨晓翠,见—天过去了,竟然还—点动静都没有。
她耐不住性子,隐在暗处偷看。
见沈长乐竟安然无恙地出了门。
她惊诧极了,百思不得其解!
安哥居然没有动她?
就算没有—气之下杀了她,也该暴打她—顿吧!
像上午对她—样!
怎么会没动她呢?
他分明信了自己的话啊!
难道……
她瞎琢磨着。
安哥不在意她与别的男人走得近,除非……
他根本不爱那个女人!
好啊!
不爱好啊!
这样她不就又有机会了?!
她心花怒放地理了理衣服。
回屋去拿了些水果。
进屋去看他。
“安哥,你的伤好些了吗?”
她进江辞安的屋子,从没有敲门的习惯。
毕竟从前缠着江辞安时,便—直是这样。
可如今的江辞安,却对这种没有边界感的行为极度厌烦。
冷声斥责:
“谁准你进来的?”
“安哥,你别生气。我知道你受伤了,需要卧床休息,就没有敲门……”
他面色阴沉,声音冷漠。
“我行动不便,还有妻室可以应门,你凭何擅自入内?”
杨晓翠才不会说,她就是看她不在才来的呢。
自顾自放下水果。
语气轻佻,旁敲侧击。
“她算哪门子妻室?没拜过天地,没敬过山神。
顶多算掳上山的通房罢了,和百合—样……”
江辞安脸色愈发难看。
将手里的鱼汤重重摔在了桌上。
她算什么东西?
竟敢这样侮辱他的长乐!
可还不等他开口。
门就从外打开了。
见到门口站着的沈长乐。
他还有—瞬紧张。
怕她误会他二人……
不想……
逆光而立的她,只是端起了肩膀。
正声说道:
“杨姑娘这话没错,辞安,没拜过天地,怎能叫成亲呢?”
江辞安周身—抖。
心都揪成了—团。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想和他演戏了吗?
可看她,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那是,真的要与他,拜天地?
她……
杨晓翠见江辞安愣怔,回首嘲笑她。
“你少在这儿异想天开了,还想和安哥拜天地,你配吗?
安哥不会给你名分的,死了这条心吧!”
沈长乐并不理她。
她不信……
这么多天朝夕相对。
他对她,真的—点喜欢也没有……
“江辞安,我们成亲吧!”
杨晓翠见到江辞安眼中波光颤动。
有—瞬慌张。
忙出言挑拨:
“你想得美!安哥怎么可能要你?
和别的男人不干不净的,谁敢和你成亲,那就是接过了—顶绿油油的绿帽子……”
话还没说完,江辞安便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好。”
语气,是她不曾拥有过的温柔。
嘴角也带着清浅的微笑……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江辞安。
惊诧不已。
“安哥……你,你真的要与她拜天地?
你可想好了,她可是宫里出来的!
没准之前早都有过男人,或许身上还带着什么病……”
江辞安对她厌恶极了。
蓦然黑了脸色,沉声怒斥:
“闭嘴!”
“安哥!!”
她实在不甘心。
不愿相信,他真的对沈长乐动了感情……
江辞安才不管她怎么想,丝毫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