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患过眼疾,绣典记载......”“他看折子时,右眼会眯三分。”
裴砚握着她的手添上暗纹,温热呼吸喷在她耳后,“这个秘密,葬送过三个起居注官。”
晨钟炸响,知意瘫坐在满地金线中。
裴砚踢开染血的绷架:“更衣。”
“奴婢......”“本督说更衣。”
他展开双臂,玄色蟒袍后襟赫然裂开半尺。
知意捏着针的手擦过他脊背旧伤,突然被反扣在梁柱上。
“这道箭疤,认得吗?”
裴砚扯开自己衣领,狰狞伤口横贯左肩,“三年前玄武门之变,靖安侯府的穿云箭。”
窗外闪电照亮知意袖中寒光,她指尖银针正抵住他伤口:“督主该换药了。”
暴雨骤歇时,小太监捧着褪色的绣屏尖叫:“龙须显出字了!”
裴砚抚过变色的金线:“昨夜你往糨糊里掺了什么?”
“暴室的赤铁岩粉末。”
知意将染血的帕子塞回袖中,“遇热会变蓝,督主不妨查查火盆里的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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