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锦衣卫千户,西侧坐着王侍郎,而曹太师身后屏风处,隐约可见刀光闪动。
“沈府小姐到!”
随着唱名声,沈知意捧着鎏金食盘款款而来。
她今日穿着鹅黄衫子,发间只簪一支木樨,在一众珠光宝气的闺秀中反而格外醒目。
林清泽呼吸一滞,见她行走间裙摆微动,露出绣鞋尖上两粒明珠——那是他们约定的事成信号。
“小女子献丑了。”
沈知意将蟹酿橙奉上,声音清亮,“此物须当场开盖,方能得见真章。”
曹太师眯起三角眼:“好个得见真章。”
他示意侍从切开橙子,顿时鲜香四溢。
在座众人无不伸长脖子,只见橙中蟹肉如金似玉,衬着橙红内壁,当真妙不可言。
“且慢!”
沈知意突然按住曹太师的手腕,“应先敬新科进士。”
她亲自将特制的那份端给坐在首席的年轻进士——正是考场上试图卖题给林清泽的那位。
进士刚吃两口,突然面色潮红,拍案而起:“太师!
下官实在受不了了!
那些买题的钱我都存在通宝钱庄,军饷账目也藏在...”他猛地捂住嘴,却已经晚了。
全场哗然。
曹太师霍然起身,酒盏摔得粉碎:“拿下这妖女!”
沈知意早有准备,一个旋身躲到王侍郎身后:“大人明鉴!
这蟹酿橙里不过加了点老醋,怎就成妖术了?
除非...”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曹太师。
“胡说八道!”
曹太师须发皆张,却见在座不少官员开始交头接耳。
那位吃了真言草的进士更是口若悬河,把如何买题、如何分赃说得一清二楚。
林清泽趁机高声吟诵:“橙黄蟹肥正当时,铁马金戈无人知。
盐铁本是朝廷脉,奈何蠹虫蛀根基!”
每句诗都暗合证据内容,王侍郎立刻会意,拍案喝道:“曹公可有解释?”
曹太师脸色铁青,突然狞笑:“解释?”
他摔杯为号,数十名刀斧手从屏风后涌出,“今日在场的,一个也别想走!”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府门外突然鼓乐喧天。
报喜官骑着高头大马直闯进来:“新科状元林木何在?!”
全场寂静中,林清泽大步走到院中,一把扯下人皮面具。
“林木在此。”
他清朗的声音传遍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