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半夏哪肯放过她,非要她说是不是。
何桃花这会儿恨不得时光倒流,她宁可把那盘红枣夹核桃丢了喂狗,都不会送进这院儿里来。
“这……苏同志看着是个好人,应该不会……”
李半夏一火钳子敲到地上,瞪着她,“何桃花,你不是说你跟我关系好吗?你怎么帮那对狗男女说话?!”
何桃花,“……”
谁来救救她!
“……我是啊。”她干巴巴的挤出一个笑。
李半夏朝她啐了口,“呸!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
何桃花只觉头皮发麻,她演不下去了。
“那什么,我想起来我家里还炖着汤呢,我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去管李半夏的反应,蹬蹬蹬往院外疾走,来时身着旗袍的优雅这会儿怎么看都透着几分狼狈。
李半夏在她跨门槛时,喊了一嗓子,“诶,何桃花,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没见你出去工作过,你平时吃穿还都捡好的来,哪来的钱呐?我家苏有福的钱你……”
“啊!”
何桃花听她这么扯着嗓子要把她跟苏有福的事爆出来,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扭头想阻止,脚下不察,一脚绊在门槛上,惊呼一声,摔了出去。
伴随着刺啦声,摔落地的同时,旗袍的叉直接开到了大腿。
李半夏哎了声,走出去,居高临下睨着她,“我说他呢,你心虚什么?”
“……我没有。”
何桃花讨厌死了李半夏那眼神,看她像在看脏东西。
她压着心里头的怒意,咬牙从地上爬起来,发现旗袍叉撕开了,风一吹有走光的风险,忙用手一边拽一个。
但这样一来,她就得弯着腰,不然够不着。
从苏家到她家少说得走上两分钟,她要像个老太太一样弯着腰,狼狈的在街坊邻居的视线中走回去。
何桃花几乎要忍不住喷涌的怒火!
“半夏妹子,我不工作是因为亡夫给我留了不少钱,我儿子现在也有工作能挣钱养家,我的钱来的光明正大,跟你……你们家苏有福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是吗?没有就没有,我也没说你花的是苏有福的钱啊,你在这着什么急?”李半夏轻飘飘的接了句。
何桃花气的眼睛都红了,只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着急?
李半夏刚才嚷嚷那话分明意有所指,但凡被个邻居听到,她都得被人吐唾沫星子、戳脊梁骨,她怎么有脸说没说的?
她故意的!
何桃花脸色极其难看,心里骂了不知道多少句脏话,真想跟她撕破脸,但想到撕破脸带来的后果,还是咬牙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