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婉琴和韩文冬神情讪讪。他们原先就觉得剧本bug太多，但他们都是新人，哪里敢提出要改剧本，就算提了，乔薇也未必会听他们的，说不定还会得罪乔薇。
陆斯年就没这么多顾虑了，不客气地说道：“之前的就是垃圾啊，我早说了，你那剧本不行，你不听，又不肯改，死犟死犟的。”
“那是我的问题吗？是你提的意见不合理。”
“怎么不合理了……”
眼看着两人又吵起来了，其他人对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
魏芸遥更是当没听见，只专心盯着新剧本看——她都已经习惯了，这两人哪天要是不吵两句才奇怪。
早上九点半，剧组正式开工。
林青栩上午只有一场戏，是跟于婉琴的对手戏，戏份不多，而且很简单，不过十五分钟就结束了。
于婉琴眨眨眼，“这就结束了？”
陆斯年失笑，“对，一条过。”
于婉琴惊喜，这是她第一次一条过！
“栩哥，以后你就是我的神！”于婉琴一脸崇拜，她知道刚才那条能那么顺利地过了，是因为林青栩带着她入戏了。
林青栩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那场戏真的很简单，情绪起伏也不大，如果没有一条过才是他的失误。
走到陆斯年身边坐下，等着其他人演戏——他今天一共有五场戏，上午一场，下午三场，晚上还有一场。
“文冬，接下来是你和婉琴的对手戏，过来准备。”魏芸遥喊道。
韩文冬走过来，看到坐在导演身边的林青栩时，顿时感觉到了压力。
“别紧张呀你，你这么紧张带得我都紧张了。”于婉琴小声说道。
韩文冬也不想紧张啊，但有林青栩珠玉在前，他很难不紧张。
果然，刚开拍就NG了，原因是韩文冬和于婉琴情绪不到位。
陆斯年：“现在你们是李瑾年和朱小满，不是韩文冬和于婉琴，你们刚相识不久，还没到深爱的地步，不必这样深情款款地看着对方，注意情绪的收放，再来一条。”
再次开拍，却再度NG，这次两人的情绪都到位了，但陆斯年还是不满意，总觉得缺少点什么。
又拍了三条，陆斯年依旧不满意，就连魏芸遥都看了陆斯年好几眼，在她看来，韩文冬和于婉琴刚才那条可以过了。
“还是不对味，是我要求高了吗？”陆斯年嘀嘀咕咕，余光瞥了身边的林青栩一眼，在心里哀叹了一声，人啊，果然是不能吃细糠，吃过细糠，其他的粗粮就吃不下去了。
“可以，过了。”陆斯年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韩文冬和于婉琴纷纷松口气。
上午基本都是韩文冬和于婉琴的对手戏，可因为陆斯年陡然拔高的要求，两人重拍了一遍又一遍，一共五场戏，一直拍到中午十二点半都没拍完。
拍到最后，陆斯年的脸都是黑的，最后还是乔薇挥手让大家先去吃饭，众人才如蒙大赦。
因为陆斯年的低气压，吃饭时他身边都处于真空地带。
乔薇端着盒饭坐在他身边，“你今天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我觉得韩文冬和于婉琴演得挺好的。”
她的声音很轻，只有两人能听到。
陆斯年叹气，“你以为我想吗？你应该看过青栩演的片段吧？你觉得怎么样？”
“没的说，完美。”
“对，就是完美，青栩是男二，韩文冬和于婉琴才是男女主，要是按照这个演法，最后成品出来，整部剧就成了青栩一个人的演技秀了，那还能看吗？我对他们的要求高，是为他们好，也是为了让整部剧更和谐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