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是一起?
——可“一起睡”……是哪种睡法?
——荤的?素的?
小花抬眸,望向眼前那堪称绝世难有的俊美面庞,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藏在玄色衣衫之下,线条明晰、紧实有力的肌肉轮廓。
是她觊觎已久的身体。
最重要的事,完成了徐嬷嬷交代的任务,还能回去领赏。
嘿嘿,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推辞的。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喝药。”
男人冷淡的声音打乱了小花内心的小算盘。
小花仰脸看着他,娇羞一笑。
还真是怪会关心人的呢~
死鬼~
这便乐呵呵端起小碗,两口喝了下去。
顿时苦得满脸狰狞,眼睛眯成一条缝,急切问道:“喝完了,可以睡了吗?”
南宫凛半垂着眼皮,神色冷淡,下颌微微朝一旁的小榻扬了扬,冷冷开口:“那才是你该睡的地儿。”
小花满心的热切,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眸光一淡,她无奈地抱起被子,脚步拖沓、无精打采地挪向那张小榻。
“来人,速将这床榻铺陈尽数撤换!”
皇帝满脸嫌弃地指了指自己的床榻。
小花撅了噘嘴。
还真是怪讲卫生的呢~
狗东西~
不过就算是小榻,也是皇帝寝殿里的,还是比她自己的木板床舒服太多了。
一夜好觉。
寅时三刻,鎏金兽首铜炉里的安神香刚刚燃尽,最后一缕青烟在晨光中袅袅散去。
福成公公手持拂尘,已经领着侍奉盥洗的太监宫女来到寝殿外。
“陛下,卯时将至,该起了。”
福成公公隔着雕花殿门轻声唤道。殿内静得出奇,连更漏滴答声都清晰可闻。
忽然"哐当"一声脆响传来,像是瓷盏砸地的声音。
福成公公脸色骤变,正要推门,却听见女子带着睡意的轻呼。
老太监悬在空中的手顿住了,立刻冲身后的小太监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小花瞪大眼睛看着金砖上碎了一地的瓷片,顿时睡意全无。
她手忙脚乱地从小榻上爬起来,正对上南宫凛冷飕飕的目光。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她结结巴巴道。
南宫凛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床头的鎏金铜铃。
福成公公愣了愣,这么快就能进去了?
随即叹了口气,看来还是他想多了,陛下怎可能碰女人。
这才带人推门而入。
“前朝青釉缠枝莲纹瓶一只,从她月例里扣。”
南宫凛淡淡道。
小花瞪大眼睛,那得扣她多少年俸禄?
往后她就是黑奴了?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赔了夫人又折兵!
黑心肝的,活该你被写死!!
司帐和司仪见状,对视一笑。
本以为小花一夜之间已飞上枝头成了凤凰,她们郁闷得一夜未眠。
没想到她都留在寝殿里了,睡的竟是小榻。
还打碎了价值连城的花瓶被罚。
司帐唇角一勾,捧着朝服走到陛下面前,正要伺候更衣。
南宫凛却瞥向小花:"还不过来?"
小花眼珠一转,忽然扶额,假意咳了两声,小声道:“奴婢头晕,怕是风寒未愈......”
有病不拖,不是我的风格!
“装病,扣一年月例。”
南宫凛冷冷看着她。
“奴婢好了!不必扣了!”
小花忙摆摆手,站直身子,做出一副精气神十足的模样。
然后,强压着不忿,磨磨蹭蹭挪到皇帝面前。
悲伤的bgm瞬间在心中响起......
牛马表
王小花
臣本牛马,躬耕于宫闱。
苟全性命于柴米,
不求闻达于后宫,
暴君实在卑鄙,三顾臣于病榻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