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宫女都忍不住看过来，那帽子的形状确实活像鸭舌头，十分有趣。
凌天顺势将帽子戴在自己头上，模样瞬间变得有些滑稽可笑。
再加上“鸭舌（压蛇）”的谐音，与刚刚讲的白娘子故事一结合，显得格外诙谐。
龙灵儿原本还在绞尽脑汁思考，冷不丁看到凌天这副模样，又联想到那谐音，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收敛笑容，试图恢复端庄的模样，然而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凌天见此，拱手说道：“三公主，您笑了，那今日这第一项考验，我是不是就算过关了？”
龙灵儿心情大好，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算你勉强过关吧。不过，谁告诉你今日就只有这一个考验了？”
“先吃早茶，吃完后，咱们一同下楼去逛街。你今日真正的考验，是要让本公主玩得尽兴，舍不得回宫，即便离开时，脸上也得带着笑容才行！”
“遵命！三公主您就瞧好吧！”
用过早餐，龙灵儿戴上帷帽，身姿轻盈地走出了望仙楼。
街道上热闹得如同炸开了锅，行人摩肩接踵，往来如织。
道路两旁，小商贩们扯着嗓子叫卖，叫卖声此起彼伏。
龙灵儿平日里常出宫游玩，对这般喧闹的市井景象早已司空见惯，新鲜感全无，心中不免有些兴味索然。
再看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也实在难以勾起她的兴致。
凌天的目光则被不远处，一个卖花的小女孩吸引住了。
小女孩不过七八岁模样，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麻衣，上面还打着好些补丁，显得格外寒酸。
她手中捧着的花，鲜艳欲滴，应该是刚从野外采摘回来的，带着几分质朴的生气。
凌天走上前去，掏出一块碎银，“小姑娘，我买一枝花。”
“大爷，您要哪枝呀？”小女孩仰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怯生生地问道。
“就这枝吧。”凌天随手挑了一朵粉色的花，递过碎银。
“大爷，您给得太多啦！要不，我把这些花都送给您吧！”小女孩有些受宠若惊，把所有的花都递了上来。
“不用了，这钱你收着，买点好吃的，好好照顾自己。剩余的，你继续卖就是了”凌天摆了摆手，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便走。
龙灵儿看到这一幕，不禁轻哼了一声，略带嘲讽地说道：“你若是想在我面前表现善良，光做这些可不够。你知道有多少人追求本公主时，都用的这套把戏吗？”
“他们不是给乞丐施舍，就是给老人小孩钱财，一个个都恨不得把‘我最善良’这四个字写在脑门上。可在本公主眼里，这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凌天听了，不恼反笑，耐心解释道：“公主有所不知，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我不知道其他追求公主的人究竟如何，但他们确实做了善事，给了那些需要帮助的人银子，这总归是好事。”
“公主，您觉得呢？”
“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龙灵儿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像是品着一杯香茗，韵味悠长。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凌天，追问道：“这话我从未在任何典籍中见过，又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凌天轻咳一声，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没错！是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