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啊?”,沈衡烟不解,裴砚之却不再开口,把眼睛闭上了。
这一晚上睡得不太好,沈衡烟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裴砚之也早离开了。
巧云走过来,“才人醒了?”
沈衡烟点点头,一切洗漱完以后,巧云则是端了一碗药过来,“才人,这是陛下吩咐的,您现在喝了吧。”
“这是什么?”,沈衡烟好奇的看了看碗中黑漆漆的东西。
“陛下说是补药。”
沈衡烟想起来那日在浴池也喝过一碗,就从巧云的手中拿过来,闭着眼睛喝下去。
这药不管喝多少次,还是觉得苦。
裴砚之一早上很忙,下朝以后,又召了吴太医,裴景却率先找了过来。
看到裴景,裴砚之就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脸色不太好。
此时的御书房内,只有裴景和裴砚之两人,他居高临下的挑挑眉,“裴将军来见朕,是为了昨夜的事情而解释的话,就不要再浪费口舌了。”
裴景不卑不亢,“虽然昨夜只是一场误会,但今日臣弟来找陛下,不是为了此事。”
“哦?”,裴砚之盯着裴景,“那是为了什么?回边关还是赐婚啊?”
“都不是。”,裴景摇摇头,“臣弟只想问陛下,沈才人是否是中了毒。”
裴砚之坐起身,目光中带着审视,看着裴景,“怎么,这毒是你下的?”
迎上裴砚之直勾勾怀疑的目光,裴景皱眉否认,“并不是,昨夜沈才人无端腿无力,以及她耳后的蛛网红痕,都符合中毒的征兆。”
空气凝固,裴砚之皱眉,“蛛网红痕?”
裴景点点头,“陛下不知道吗?沈才人不是已经侍寝了吗?”
裴砚之轻笑出声,眼含杀意,“所以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两人的气氛如同拉满的弓箭,剑拔弩张,裴景只得开口,“昨夜不经意看见的,陛下不要误会。”
御书房内,四周静谧的只有呼吸声,裴砚之缓缓开口,“说吧,你查到了什么,有解药的线索吗?”
“有,臣弟军中有一朔国的游医,说是此毒是朔国皇室的禁毒,自出现后,只用过两次。”
“所以,你口中的游医有解药吗?”
裴景顿了顿,“一介游医,无法与皇室扯上关系,臣弟此行来找陛下的目的就是在此。”
“还请陛下告知臣弟,那日城墙上使得朔国将领放弃攻城的人质,到底是谁?”
裴砚之默默想了想,无奈的开口,“朔国的那个小公主,朔芷心。”
似乎是震惊到了,裴景没说话,裴砚之继续开口,“这毒既然跟朔国皇室有关,朕会想办法找朔芷心说的。”
那日裴景查到人质是个女人的时候,本就不敢置信,但是仔细想想,一个能在朔国有如此地位的人,直接叫人退兵,那就只有一个了,朔国皇室唯一的小公主,整个朔国皇室的掌上明珠——朔芷心。
果然是她。
但是朔芷心怎么会在裴砚之手里,怎么会来大庆?
裴砚之不想理会裴景的疑惑,摆了摆手让他走,“有什么线索,直接来找朕。”
待裴景走后,裴砚之才召见了早就等着的吴起元。
“这几日,她的确没有痛的难受了。”
裴砚之率先开口,吴太医摇摇头,“那药只是缓解疼痛,对于那毒,毫无作用。”
“陛下,臣这几日已经做出了几颗解药,但是是否能有作用,却无法考证。”
已经过去一两天了,吴起元再不拿出些什么,只怕是小命不保。
看着吴起元说话说得含糊,裴砚之盯了他几秒,“这些解药,有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