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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渡星河万里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行星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如果我偏不让呢?”顾清婉冷冷地看着白轻轻。白轻轻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阴狠,一步步朝顾清婉逼近:“那就别怪臣女冒犯了。”顾清婉还没反应过来,白轻轻便猛地伸手,将她推入湖中!冰冷的湖水瞬间灌入口鼻,顾清婉挣扎着浮出水面:“白轻轻!谋杀公主乃诛九族的大罪!”白轻轻却蹲在岸边,伸手按住她的头顶,将她狠狠压入水中:“神不知鬼不觉,谁会知道呢?”水波模糊了视线,顾清婉拼命挣扎,却抵不过白轻轻的力道。就在她意识逐渐涣散时,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救……命……”她拼尽全力呼喊。白轻轻脸色一变,立刻松开手,随即也跳入湖中:“救命啊!公主落水了!”顾清婉模糊的视线里,看到贺知节飞奔而来,毫不犹豫地游向白轻轻,一把将她抱起。“知节哥哥……”白轻轻虚弱地靠...

主角:顾清婉贺知节   更新:2025-05-23 2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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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婉贺知节的女频言情小说《舟渡星河万里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行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我偏不让呢?”顾清婉冷冷地看着白轻轻。白轻轻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阴狠,一步步朝顾清婉逼近:“那就别怪臣女冒犯了。”顾清婉还没反应过来,白轻轻便猛地伸手,将她推入湖中!冰冷的湖水瞬间灌入口鼻,顾清婉挣扎着浮出水面:“白轻轻!谋杀公主乃诛九族的大罪!”白轻轻却蹲在岸边,伸手按住她的头顶,将她狠狠压入水中:“神不知鬼不觉,谁会知道呢?”水波模糊了视线,顾清婉拼命挣扎,却抵不过白轻轻的力道。就在她意识逐渐涣散时,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救……命……”她拼尽全力呼喊。白轻轻脸色一变,立刻松开手,随即也跳入湖中:“救命啊!公主落水了!”顾清婉模糊的视线里,看到贺知节飞奔而来,毫不犹豫地游向白轻轻,一把将她抱起。“知节哥哥……”白轻轻虚弱地靠...

《舟渡星河万里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如果我偏不让呢?”顾清婉冷冷地看着白轻轻。

白轻轻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阴狠,一步步朝顾清婉逼近:“那就别怪臣女冒犯了。”

顾清婉还没反应过来,白轻轻便猛地伸手,将她推入湖中!

冰冷的湖水瞬间灌入口鼻,顾清婉挣扎着浮出水面:“白轻轻!谋杀公主乃诛九族的大罪!”

白轻轻却蹲在岸边,伸手按住她的头顶,将她狠狠压入水中:“神不知鬼不觉,谁会知道呢?”

水波模糊了视线,顾清婉拼命挣扎,却抵不过白轻轻的力道。

就在她意识逐渐涣散时,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救……命……”她拼尽全力呼喊。

白轻轻脸色一变,立刻松开手,随即也跳入湖中:“救命啊!公主落水了!”

顾清婉模糊的视线里,看到贺知节飞奔而来,毫不犹豫地游向白轻轻,一把将她抱起。

“知节哥哥……”白轻轻虚弱地靠在贺知节怀里,“别管我……快救公主……她金尊玉贵……”

贺知节抱紧她,声音里满是心疼:“什么金尊玉贵?你才是我的心头宝。”

湖水灌入肺腑,顾清婉彻底失去意识。

……

“公主!公主醒了!”

顾清婉睁开眼,绿柚哭肿的眼睛映入眼帘。

小丫鬟见她醒来,哭得更凶了:“都怪奴婢不该离开……”

昏迷前的画面涌入脑海,顾清婉心头刺痛。

她强撑着坐起身,却发现绿柚神色不对:“怎么了?”

绿柚抽噎着摇头:“没、没什么……”

顾清婉皱眉:“说实话。”

绿柚终于崩溃,哭道:“贺世子方才来了……”

顾清婉皱眉。

她不认为贺知节会来看她。

果然,绿柚泣不成声:“他说……说让公主别再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屡次三番加害白小姐,只会让他更厌恶您……”

“奴婢拼命解释,说公主绝不是这样的人,可他却只信白小姐的话,说她不会撒谎……”

“奴婢是为您不值啊!这些年,您为他搜罗古籍、熬夜绣香囊、甚至在他生病时亲自煎药……可他呢?他连看都不愿多看您一眼!”

若是从前,顾清婉定会气得浑身发抖。

可如今,竟只剩下疲惫。

顾清婉抬手擦掉绿柚的眼泪:“不哭了。”

“很快,就和他再无干系了。”

绿柚愣住:“公主这是何意?出嫁那日,贺世子不是就要入府了吗?”

顾清婉没有解释驸马不是贺知节,只是轻声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日子,顾清婉待在公主府,默默听着外头传来的贺知节对白轻轻愈发肆无忌惮的宠爱。

他带她逛遍上京所有首饰铺子,为她一掷千金;他陪她放河灯,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她描眉;他甚至公然拒绝参加宫宴,只因那日白轻轻染了风寒,他要陪在她身边。

所有人都知道,贺知节这是在打顾清婉的脸,明摆着不愿做她的驸马。

可顾清婉却置若罔闻。

直到皇帝举办围猎,皇室与王公大臣皆需出席。

顾清婉下马车时,正看见贺知节扶着白轻轻上马,他站在她身后,双臂环着她,手把手教她握缰绳。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衬得他们宛如一对璧人。

这一幕,让顾清婉恍惚想起前世在江南,桃花树下,他们相拥而吻的画面。

顾清婉别开眼,装作没看见。

“婉婉!”皇帝朝顾清婉招手,“围猎常有野兽出没,你金尊玉贵,需有人护着。”

他环顾四周:“四位公子何在?”

贺知节、吴公子、魏小侯爷策马而来,唯独不见徐行之。

“行之呢?”父皇皱眉。

吴公子笑道:“陛下忘了?行之南下游玩去了。”

“胡闹!”皇帝吹胡子瞪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去玩?不知道婉婉马上要出嫁了吗?”

魏小侯爷插嘴:“行之在不在也无妨,反正公主不可能选他。”

皇帝瞪眼:“怎么不可能?婉婉明明——”

“父皇!”顾清婉连忙打断,“该进猎场了。”




顾清婉刚要开口,贺知节却又似不在意,先一步说道:“事急从权,臣已自请鞭刑,公主若有气,尽管冲臣来。”

他顿了顿,眼神微冷:“但请公主莫要迁怒轻轻,日后……也别再对她下手。”

说完,他将鞭子双手奉上,仿佛在说——若还不解气,便亲自抽他。

顾清婉看着那染血的鞭子,忽然笑了:“你就那么爱她?”

“是。”贺知节毫不犹豫。

“是她告诉你,毒是我下的?”

贺知节沉默片刻,才道:“此事与轻轻无关。”

“你只需回答,是或不是。“

“……是。”

顾清婉指尖掐进掌心:“所以在我与她之间,你信她,不信我?”

“是。”

三个“是“字,像三把刀,将她心底最后一丝希冀斩得粉碎。

恰在此时,侍卫匆匆来报:“世子,白小姐醒了,正哭着要见您!”

贺知节神色一松,朝顾清婉拱手:“臣告退。”

他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顾清婉望着他的方向,轻声道:“错把鱼目当珍珠……贺知节,我等着你后悔的那一日。”

——

养伤期间,顾清婉闭门不出。

直到春日宴的帖子送来,她才踏出公主府。

宴席上,贺知节带着白轻轻也来了。

席间,贺知节虽未与白轻轻同坐,却处处照拂。

添茶布菜,递帕拭汗,温柔小意得让满座闺秀红了眼。

“贺世子待白小姐当真体贴……”

“可不是,听说前几日白小姐中毒,贺世子还亲自去公主府……”

议论声戛然而止。

众人偷瞄顾清婉,却见她充耳不闻,自顾自饮茶。

“光是赏花未免无趣。”忽然有人提议,“不如设个彩头,诸位各展才艺如何?”

立刻有人附和:“有公主在此,谁敢班门弄斧?当年寿宴上一曲剑舞,当真倾国倾城……”

“啪——”

贺知节手中的茶盏突然一颤,茶水溅出。

他猛地抬头看向顾清婉,眼中满是惊诧。

她也会剑舞?

而白轻轻脸色煞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袖。

顾清婉懒懒扫过他们,唇角微勾。

“当年那场宴会,臣未能亲眼所见,不知今日可有幸瞻仰公主风姿?”有人起哄。

众人纷纷附和。

在贺知节震惊的目光中,顾清婉缓缓起身:“好啊。”

刚要起舞,白轻轻突然“哎呀”一声,打翻茶盏,泼了自己一身。

“知节哥哥……”她泫然欲泣。

贺知节立刻起身:“臣失陪。”

他带着白轻轻匆匆离席,直到顾清婉舞毕,也未归来。

宴席散后,顾清婉独自站在湖边。

“参见公主。”

身后传来白轻轻的声音。

顾清婉回头,见她这次竟未跪下磕头,不禁好笑:“怎么?不装可怜了?”

白轻轻咬了咬唇,突然跪下:“公主可是知道了什么?”

“知道什么?”顾清婉故作不解。

“臣女有罪!”白轻轻重重磕头,“让贺世子错认,臣女罪该万死!”

她红着眼眶,声音哽咽:“臣女是尚国公府庶女,自幼丧母,在主母手下苟活,日日过得苦,也从未奢求过什么,唯有贺世子是臣女唯一所求,求公主成全,莫要说出真相……”

“普天之下,您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求您将贺世子让给臣女罢……”




围猎开始,顾清婉被三位公子护在中间。

白轻轻偷偷跟在他们身后,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吴公子压低声音:“你们有没有觉得,陛下刚才脸色不太对?好像行之必须在场似的。”

魏小侯爷点头:“是啊,所有人都知道公主不会选行之,他在不在有什么关系?有知节在就行了。”

顾清婉沉默不语,没有告诉他们,这次她选的驸马,恰恰是徐行之。

贺知节冷着脸:“别说了。”

韩、周二人看了眼跟在后面泫然欲泣的白轻轻,顿时了然:“知节,我们都是选来伺候公主的,谁让你最优秀,公主喜欢你,这没办法啊。”

“你就忘了白小姐吧。”

贺知节握紧缰绳,声音冰冷:“忘不了。”

顾清婉心脏猛地一窒,刚要开口,林中突然传来破空声!

“有刺客!保护陛下!”

数十名黑衣人从林中冲出,箭矢如雨!

“公主小心!”

韩、周二人立刻拔剑迎敌,贺知节则护在顾清婉身前。

可就在这时,白轻轻突然尖叫一声:“知节哥哥!”

贺知节毫不犹豫调转马头,朝她奔去!

“贺知节!”顾清婉大喊。

他没有回头。

箭矢破空而来,顾清婉身边空无一人,眼看就要被射中——

“铮!”

一柄长剑横空劈来,斩断箭矢!

顾清婉抬头,呼吸一滞——

徐行之?!

他不知何时回来的,一身红衣猎猎,唇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抱紧我。”

顾清婉愣愣地环住他的腰,眼睁睁看着他挥剑杀敌,所向披靡。

刺客越来越多,他们被逼到悬崖边。

徐行之回头看顾清婉:“信我吗?”

顾清婉咬牙:“信。”

他痞气一笑:“那就好。”

说完,徐行之一把搂住顾清婉的腰,纵身跃下悬崖!

顾清婉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公主府的床榻上。

“徐行之呢?”顾清婉猛地坐起身,牵扯到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绿柚连忙扶住她:“公主放心,徐小侯爷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回府养着了。”

绿柚递来热茶,忍不住感叹:“没想到徐小侯爷看着浪荡,关键时刻这么靠谱。抱着您跳崖时,全程都护着您,还知道崖底是湖水,摔不死人。”

顾清婉捧着茶盏,心绪复杂。

这时,绿柚又搬来一个大箱子:“这是徐小侯爷从江南带回来的,说是随手买的,让您醒了看看。”

箱子里琳琅满目——

苏绣的团扇、扬州的胭脂、甚至还有一包用油纸仔细包着的桂花糖。

都是顾清婉喜欢的东西。

顾清婉指尖微颤,忽然想起上辈子——

徐行之每次出去都会给她带东西,只说随手带的,不必太感动。

可如今细想,这些哪一样不是投她所好?

哪怕后来徐行之去了边疆,也会时不时托人带东西回来。有时是一根鸟羽,有时是一捧沙土,每次都附上一张字条:在京城待久了,小爷带你看看外面的世界。

“公主,贺世子一直在外求见。“绿柚突然想起,“您昏迷时奴婢给拒了,如今您醒了,可要见?”

“他又来做什么?”

绿柚面露难色:“白小姐从马上摔下来,伤势严重……太医说,怕是撑不过今晚。贺世子来求还魂丹救命。”

还魂丹。

父皇赐顾清婉的保命之物,能活死人肉白骨,天下仅此一颗。




顾清婉醒来时,额角还隐隐作痛。

“是谁送我回来的?”她哑着嗓子问。

丫鬟绿柚正端着药进来,闻言抿嘴一笑:“是徐小侯爷。他抱着您一路从御花园跑回来,吓得太医署的人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顾清婉一怔:“徐行之?”

“是呢。”绿柚点头。

顾清婉想起自己昏迷前感受到的那一幕,心头微动:“他……可说了什么?表情急切吗?”

绿柚歪着头想了想:“徐小侯爷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把您往榻上一放就说要南下游玩,还说什么——”

她学着徐行之吊儿郎当的语调,“‘反正选驸马没我的事,不如去江南喝花酒。不过公主大婚那日,我定会回来送份大礼’。”

顾清婉原本心口的郁意一扫而光,差点笑出声。

驸马就是他,他送什么贺礼?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里传遍了贺知节与白轻轻的佳话——

“贺世子今早又去尚书府了,听说亲自给白小姐熬了雪梨羹。”

“何止啊,昨日灯会上,贺世子为白小姐一掷千金,买下整条街的灯笼!”

“今早还有人看见,贺世子背着崴脚的白小姐走了一整条朱雀街!”

绿柚气得直跺脚:“公主您听听!贺世子再光风霁月,那也是陛下给您选的童养夫,生来就是您的人!他这般大张旗鼓地宠着别人,不是打您的脸吗?”

顾清婉望着窗棂外飘落的杏花,忽然笑了。

是啊,他可不就是在打她的脸?

“去把东厢房那个紫檀木箱抬来。”

绿柚拿来后,顾清婉随手翻了翻,这里面放的,全部是她搜罗的和贺知节有关的东西。

他随手题的诗、他不要的玉佩、甚至是他用旧的狼毫笔……

满满一箱子,都是她卑微的喜欢。

“备轿,去贺府。”

到了贺府,贺知节却不在。

管家说,他陪白小姐去城郊赏梅了。

顾清婉让人把箱子抬进他书房,正准备离开,却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知节哥哥,你最近对我这般好,若是公主知道了,该多生气呀。”

是白轻轻。

很快,贺知节温润的声音便传来:“这几日我刻意让人宣扬我对你的好,就是希望公主能知难而退。”

“可公主那么喜欢你,怎会放弃?”

“即便她选了我,最后我也会想法子脱身。轻轻,自那日宴会上见你一曲剑舞,我便动了心,这辈子,非你不娶。”

顾清婉如遭雷击。

剑舞?

那不是她跳的么!

那日她躲在屏风后为父皇贺寿,一袭红衣执剑而舞。偏偏贺知节来迟了,只看到最后一抹红影。

难不成他竟错认成白轻轻?

顾清婉踉跄后退,不小心碰倒了案几上的花瓶。

“谁?”贺知节推门而入,见到是她,眉头微蹙,“公主怎在此处?”

顾清婉看着他清冷如月的脸,忽然觉得可笑。

上辈子他放弃一切去爱白轻轻,可到头来,竟连真正让他心动的是谁都分不清。

她几乎就要把真相说出来,但片刻后还是压下心头悸动。

或许他们当真有缘无分,自从上辈子他做出假死的事,她便和他再无可能了,

“我来还东西。”她侧身,露出那口箱子。

贺知节脸色骤冷:“出嫁之日尚早,公主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把嫁妆搬来了?”

“我不是——”

“驸马之位,还望公主三思。”他打断她,眉眼如霜,“我心仪轻轻,强扭的瓜不甜。”

顾清婉气得指尖发抖。

上京城多少王孙公子想娶她顾清婉,到他这里,倒成了避之不及的祸事!

她几乎要脱口而出“我选的不是你”,可白轻轻突然“哎呀”一声,娇弱地跌坐在地。

“知节哥哥,我脚崴了……”

贺知节立刻弯腰将她抱起,头也不回地往内室走,连个眼神都没留给顾清婉。

顾清婉站在门外,看着他小心翼翼地为白轻轻上药,轻声哄她:“疼不疼?”

那般温柔,是她上辈子求而不得的。

贺知节,你眼盲心瞎。

连真正让你心动的人都认不出。

既如此,你便该一生活在悔恨中。

顾清婉缓缓闭眼,转身离去。




顾清婉是皇室最受宠的小公主。

父皇自幼便为她精心挑选了四位世家公子作为童养夫。

前世问她想要嫁给谁时,她红着脸选了那个清冷如月的贺知节。

可成婚不到一年他就死了,她为他守了一辈子寡。

直到垂暮之际,她在江南偶遇本该死去多年的他,正搂着尚书府千金白轻轻在桃花树下拥吻。

那一刻她才明白,他已有心上人,假死只为放弃一切金蝉脱壳,和心上人厮守终生。

后来刺客来袭,他为救她而死。

临死前他说:“公主,我知不该假死欺君,可我心属轻轻……如今用我这条命换她活,若有来生……你莫要选我。”

她含泪闭眼,再睁开时——

“婉婉,这四人中你想选谁做驸马?”

熟悉的声音让她浑身一颤。

她抬头看见年轻的父皇正含笑望着我,案几上摆着四幅画像。

她竟重生了,回到了选驸马这天!

“看你天天跟在知节身后跑,一定是选他了吧?那朕即刻下旨——”

“不要!”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尖锐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父皇愣住了:“怎么了?”

她死死攥着衣袖,前世种种在眼前闪过,贺知节临死前那句“别选我”像刀子一样狠狠扎在心上,疼得她血肉模糊。

“儿臣……儿臣不选贺知节。”

她慌乱地伸手随便抓了一幅画像:“儿臣选他!”

展开一看,她差点咬到舌头,画中少年一袭红衣,唇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

徐行之!她怎么随手就抓了这个冤家!

“行之?”父皇震惊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和他不是从小就是死对头吗?上次他还把你的风筝挂在树上,气得你追着他打了半个御花园。”

顾清婉盯着画像发呆。

徐行之,京城有名的浪荡子,和她见面就掐。

上辈子他后来成了大将军,终身未娶,据说死在了边关风雪中。

“婉婉,你可想清楚了?”

她深吸一口气:“想清楚了,儿臣……就选他!”

前世她确实与徐行之势同水火,可如今想来,那些打打闹闹的岁月,竟比与贺知节相敬如“冰”的婚姻温暖百倍。

或许这就是天意,既然重活一世,她偏要选那条从未走过的路。

父皇沉吟片刻,终是重新提笔:“也罢,徐家小子虽然顽劣,但武功谋略皆是上乘。朕这就拟旨,十日后成婚。”

她抱着明黄圣旨走出御书房时,手心全是汗。

忽然想起前世此时,她满心欢喜地跑去告诉贺知节这个“好消息”,却只换来他淡淡一句“臣遵旨”。

刚转过回廊,四个熟悉的身影就围了上来。

“公主选了谁?”最活泼的魏小侯爷挤眉弄眼。

温润如玉的吴公子笑道:“这还用问?我们这四位童养夫,最不可能成为驸马的就是行之,他俩要是成了亲,还不得把公主府拆了,而最可能的定是知节兄了。公主从小就爱跟在知节身后跑……”

顾清婉忍不住看向徐行之和贺知节。

徐行之懒洋洋地靠在柱子上,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而贺知节一袭白衣站在廊下,眉目如画,雪色衣袂被风吹起,如隔云端。

前世她就是被这副谪仙模样骗了终身,她刚要开口,下一刻,他竟突然跪下:

“臣已有心上人,还望公主成全!”

顾清婉心头狠狠一震。

上辈子可没这出戏。

看着他隐忍又决绝的眼神,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击中了她——

莫非他也重生了?

所以这一世,他连与她虚与委蛇一年都不愿,宁可抗旨也要与白轻轻双宿双飞?

“你知道抗旨的后果吗?”顾清婉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臣愿放弃爵位,自请流放。”贺知节重重叩首,“只求与心上人远走高飞。”

原来心痛到极致,是会笑的。

顾清婉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和她在一起就这么痛苦吗?上辈子他让她苦了一生,这辈子连片刻都不愿忍耐?

顾清婉几乎要脱口而出:我没选你!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上辈子让她守寡了那么久,她凭什么让他好过?

至少,也要让他痛苦煎熬十日!

于是她紧了紧怀中的圣旨:“圣旨已下,不容违抗!至于选了谁……十日后本公主便会出嫁,届时你们都到场候着,本公主亲自宣读圣旨,迎驸马入府!”

说完她转身就走,却在拐角处撞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

低头便看见白轻轻跌坐在地,杏眼含泪的模样与她记忆中年少时一般无二。

她像受惊的兔子般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磕得额头通红,眼泪汪汪。

“臣女冲撞公主,罪该万死!”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白影已冲过来。

贺知节护在白轻轻身前,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愤怒:“公主,轻轻已经知错,何必如此折辱?”

“我让她磕头了?”

顾清婉气得浑身发抖,前世就是这样,每次相遇,她都要做足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仿佛自己是多么的凶神恶煞,可自己何时欺辱过她!

贺知节却根本不听解释,弯腰就要扶白轻轻。

可他转身太急,抱着白轻轻离开时广袖狠狠扫到顾清婉的腰间,她失去平衡向后栽去,后脑勺重重磕在石阶上。

剧痛中她听见一片混乱。

模糊的视线里,有人朝她奔来。

“婉婉!”

奇怪,她竟看见徐行之那个浪荡子满脸焦急,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慌乱与……爱意?

一定是撞糊涂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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