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接过药,道了声谢。
只不过,她嘴上应着,心里却是根本没当回事。
这人么,谁没有个磕磕绊绊的时候,她这腰上的淤青其实也不怎么碍事,顶多就是跳舞动作大一些的时候会拉扯到疼一疼,也不影响正常生活,于是转眼就忘了上药的事。而且,以她的性子,就算记得,也懒得弄。
姜瓷这边儿忘了。
但宋寒洲可没有。
晚上回风华苑,瞥见被随意扔在吧台上的药膏,他走过去拿在手里,上楼敲了敲姜瓷房间门。
姜瓷开门。
她刚洗完澡吹干头发,穿着睡衣睡裤,睡衣领子开得有些大,锁骨往下的肌肤尤其白。
宋寒洲淡看着她:“上药。”
姜瓷:“哦。”
她正要接过药,宋寒洲顺势跨步进了房间,看了眼床,视线再回到她身上:“坐下。”
姜瓷:“我自己来。”
宋寒洲撩眼皮瞥了她一眼:“你要是知道自己来,这药又是被谁扔在吧台的?”
姜瓷:“我忘了。”
她有些心虚,其实刚才洗澡的时候,她看见那伤,就想起该上药的事儿。但洗完澡吹干头发,又实在犯懒,索性便把这事儿抛之脑后了。
这忘了就忘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宋寒洲那凉浸浸的眼神,怎么跟她犯了多大错似的。
姜瓷正琢磨着,突然腰上一凉。
宋寒洲已经一言不发地在给她敷药。
他手掌很大,指腹在肌肤上打转,姜瓷腰那块儿本来就敏感,被这么一碰,挺痒的。
她本能地缩了下身子,往宋寒洲怀里靠了去。
后者眉梢挑了挑:“这么主动?”
姜瓷弹开:“你手法不好,弄得我痒。”
药正好敷完,宋寒洲手撤开,听见她这句话,若有所思:“重了还是轻了?”
姜瓷认真回答:“有点儿轻。”
宋寒洲:“我明白了。”
姜瓷一头问号,他明白什么了?
而且,不就是上个药么,有必要这么严谨?
宋寒洲收起药,起身,出门前回头又看了姜瓷一眼,道:“以后再急着见我,告诉我,我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