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贵气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心说这楚自横怎么像个愣子似的呢?
话都说的这份上了,他咋还不明白?
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孙永贵随即叹了口气说道:“我说你小子是不是缺心眼?你打的可是大队的队长,人家现在说啥不算完,你还要去打人家?”
“我也是看在你爹当年对岗卫营有过贡献,才来跟你说这些话,你别好赖不知!”
“但是村有村规,都像你这样的想打人就打人,那还了得?”
“经过我们的商议,赵国强这顿打不能白挨,我当村长的一定要给人家做主!”
“你先拿20块钱给我,回头我去跟赵国强商量一下,尽量的把他的火压下去!”
“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楚自横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冷然一笑,摇头道:“别说20了,2分钱我都没有,你也别跟我说这些话,我不领你这个情!”
“尽管让赵国强闹,我敢打他,就不怕他闹,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你是什么玩意我也知道,跟特么赵国强是一路货色!”
“我还要做饭,没工夫搭理你!”
孙永贵气的好像被扒了皮的圆葱,脸都气的煞白。
这楚自横不上道也就算了,居然连他也骂。
但是孙永贵转念一想,他楚自横不是狂吗,那自己这只老狐狸就好好的打压打压他。
不从他身上榨出几个子来,他这村长就算白当。
于是孙永贵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你不拿钱也行,赵国强怎么闹那我也不管了,如果影响到岗卫营那我可不答应,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罢,孙永贵便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孙永贵转身离开的背影,楚自横也只是不屑的一笑。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还不是想借机问他要点好处,占点便宜。
说到底,他孙永贵就是为了他自己好,给他好处怎么都行,不给就是处处刁难。
他爱咋地咋地,反正自己靠自己,活的更滋润。
回屋跟刘幼晴一说,刘幼晴也是气的不行。
“孙永贵是啥人,谁都知道,我看他就是想来贪便宜,你一分钱都不给他,以后他肯定会处处刁难你!”
楚自横却呵呵一笑道:“他想刁难我也得给他机会才算,看他能咋的?咱们吃饭,不用理他!”
吃过饭,楚自横正盘算着什么时候去柞木林采达子香,村里的记公员孙开年便开门进了屋。
楚自横见到这家伙就不烦别人。
他是孙永贵的亲侄子,小学都没念几天,就能当上村里的记公员,相当于会计。
孙开年进屋就把常年随身携带的账本跟算盘往炕桌上一放,满脸的颐指气使。
“去给我倒点开水喝,暖和暖和身子!”
楚自横知道他来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还想喝点热水,凉水都不给他喝。
楚自横淡然的说道:“我们家都吃雪,没有热水,你想干啥就直说吧!”
孙开年心说这楚自横果然跟他叔叔说的那样,一毛不拔,还满身的狂妄。
这样的人不收拾他服服帖帖的,那以后他楚自横在岗卫营还能把谁放在眼里?
“这不快过年了,我过来把你家今年的工分也算一算!”
说着话,孙开年便往炕上盘腿一坐,打开账本,算盘一拨,就开始算了起来。
楚自横看他那装模作样的架势,就想大嘴巴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