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直走过去，敲了敲玻璃。
林琛吓得手机差点掉地上：“云、云小姐！”
“告诉沈墨，”云晓直视他，左眼金莲微闪，“再派人跟着我，我就把他们的眼睛都剜出来。”
林琛脸色煞白，当晚就把原话传给了沈墨。
沈氏集团顶层办公室。
沈墨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晕。他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手中紧紧捏着一份监控报告，仿佛那是他与云晓之间唯一的联系。
这份报告详细记录了云晓今天的行踪：她去了哪里，吃了什么，甚至和谁说了话，每一个细节都被记录得清清楚楚。沈墨知道，这样的行为有些病态，但自从那天被云晓无情地推开后，他就像着了魔一样，无法控制自己。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云晓决绝的表情和冷漠的话语，那些画面如同一把把利剑，刺痛着他的心。他不明白为什么云晓会突然对他如此冷淡，他们之间的感情难道就这样轻易地破裂了吗？
沈墨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这样的行为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可能会让云晓更加反感。但他就是无法停止，他需要知道云晓的一举一动，需要确认她的存在，哪怕只是通过这份冰冷的监控报告。
“沈总……”林琛小心翼翼，“还要继续跟吗？”
沈墨沉默片刻，突然问：“她今天……有提起我吗？”
林琛摇头。
沈墨自嘲地笑了笑，挥手让他出去。
当晚，沈墨做了个梦。
梦里云晓站在槐树下，异瞳冰冷地看着他：“沈墨，你越界了。”
他伸手想抓住她，却扑了个空，醒来时发现掌心被自己掐出了血。
助理打来电话，说有个重要客户临时改了见面时间。
沈墨看着窗外渐亮的天色，突然道：“推掉。”
他抓起车钥匙，径直去了西街。
清晨的槐院安静得出奇。
沈墨站在院门外，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云晓的声音：“进来吧，门没锁。”
他推门而入，看见云晓坐在槐树下，面前摆着两杯茶——一杯是她常喝的茉莉，一杯是他喜欢的龙井。
“监视我这么久，”云晓抬眸，“就没什么想说的？”
沈墨喉结滚动，千言万语哽在心头，最终只低声道：“……抱歉。”
云晓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把龙井往他面前一推：“喝茶。”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他递东西。
沈墨从槐院出来时，天色已近黄昏。
他站在巷口，回头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木门，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笑意。
——云晓的态度，似乎变了。
虽然她依旧冷着脸，说话也毫不客气，可沈墨就是能感觉到，她对他的态度，和最初不一样了。
他临走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我以后……还能来看你吗？”
云晓没回答，只是低头继续画符，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可沈墨知道，她没拒绝，就是默许。
想到这里，他心跳忽然快了一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轻轻挠了一下，又痒又烫。
二十五岁的沈墨，头一次因为一个女人，牵动了情绪。
他站在夕阳里，低头笑了笑，心想：
——下次来，该带点什么给她呢？
沈墨一连半月没再去槐院。
新拍下的地皮出了事——工地的围挡半夜被人推倒，刚打的地基莫名塌陷，甚至还有工人声称看见白影飘过，吓得再不敢上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