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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势锁爱:厉爷宠妻上天楚眠厉天阙完结文

九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A国边境的风岛是一座孤岛,是贫民窟。没有自理能力且无依无靠的老人、重残疾、精神病人都会被扔到这座岛上自生自灭。没有网络,没有电,没有任何生活用品供应。没有法律,没有管控。这里是人间炼狱。幽暗的天空给这座岛屿蒙上一层黑布。快枯死的老树下,年轻的女孩缩成一团坐在地上,发白的衣服罩着弱不禁风的身体,一头长发下,一张小脸苍白得可怕,沾着点点血迹。楚眠咬着指甲,黑白分明的眼平静而漠然地看着前方。有人光裸着身体乱跑;有人跳进海里想要逃到外面去;有人受不了默默地磨尖石头割了腕。这样的场面从她三年前被楚家扔到这里来后,屡见不鲜。她是楚家的养女。三年前,她才知道楚家收养她,只是信了一个算命之言,楚家的正牌女儿楚醒生下来就被批命运坎坷,小时候多病多灾,...

主角:楚眠厉天阙   更新:2025-05-19 14: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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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眠厉天阙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势锁爱:厉爷宠妻上天楚眠厉天阙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九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A国边境的风岛是一座孤岛,是贫民窟。没有自理能力且无依无靠的老人、重残疾、精神病人都会被扔到这座岛上自生自灭。没有网络,没有电,没有任何生活用品供应。没有法律,没有管控。这里是人间炼狱。幽暗的天空给这座岛屿蒙上一层黑布。快枯死的老树下,年轻的女孩缩成一团坐在地上,发白的衣服罩着弱不禁风的身体,一头长发下,一张小脸苍白得可怕,沾着点点血迹。楚眠咬着指甲,黑白分明的眼平静而漠然地看着前方。有人光裸着身体乱跑;有人跳进海里想要逃到外面去;有人受不了默默地磨尖石头割了腕。这样的场面从她三年前被楚家扔到这里来后,屡见不鲜。她是楚家的养女。三年前,她才知道楚家收养她,只是信了一个算命之言,楚家的正牌女儿楚醒生下来就被批命运坎坷,小时候多病多灾,...

《强势锁爱:厉爷宠妻上天楚眠厉天阙完结文》精彩片段


A国边境的风岛是一座孤岛,是贫民窟。

没有自理能力且无依无靠的老人、重残疾、精神病人都会被扔到这座岛上自生自灭。

没有网络,没有电,没有任何生活用品供应。

没有法律,没有管控。

这里是人间炼狱。

幽暗的天空给这座岛屿蒙上一层黑布。

快枯死的老树下,年轻的女孩缩成一团坐在地上,发白的衣服罩着弱不禁风的身体,一头长发下,一张小脸苍白得可怕,沾着点点血迹。

楚眠咬着指甲,黑白分明的眼平静而漠然地看着前方。

有人光裸着身体乱跑;

有人跳进海里想要逃到外面去;

有人受不了默默地磨尖石头割了腕。

这样的场面从她三年前被楚家扔到这里来后,屡见不鲜。

她是楚家的养女。

三年前,她才知道楚家收养她,只是信了一个算命之言,楚家的正牌女儿楚醒生下来就被批命运坎坷,小时候多病多灾,十八岁会历一重劫,之后横死他乡。

只有找个生辰八字一样的人代其受命之不公,楚醒才能逃过一劫。

她楚眠就是那个代受的人。

小时候,楚家会给她吃乱七八糟的药让她病痛不断,十八岁时,她更是被楚家强行送去和一个老男人订婚。

她拼命抵抗,用水果刀将那年近六十的男人捅了,之后想逃没能逃掉。

紧接着,她就被楚家送到风岛。

一晃,三年都过去了。

楚眠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如楚家的愿,横死异乡。

“哒哒哒哒。”

天空中忽然传来直升飞机的声音。

楚眠抬起头,只见数十架飞机在岛屿上空盘旋,螺旋桨旋转的声音几乎刺破人的耳膜,声势极为浩大。

这是怎么回事?

飞机停在海边,一群精神有问题的人稀奇地一窝蜂冲上去,将飞机围住,试图爬上去,跟丧尸围城似的。

“砰。”

“砰。”

“砰。”

震耳欲聋的几声枪响后,林中鸟兽尽散,人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额头上是巨大的血窟窿。

有人高声尖叫。

远远望去,那是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手上个个持着枪。

楚眠慢慢缩紧身体,樱唇抿紧,是国家终于决定把他们这群人都毁灭了么?她要死了么?

那她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是什么,就真的只是为楚醒挡劫?

她不服,真的不服。

她要生存,她要报复!

“厉先生,这边离贫民窟中心的棚屋较远,大多都是精神病人,被正常一些的人驱逐到海边,每年的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五十。”

两列持枪的男人率先走进一片枯黄的树林。

楚眠僵硬地坐在树底下,一柄步枪的枪口就对着她的方向。

仿佛,她就是下一个亡魂。

她低着眼,看到一双锃亮的尖头皮鞋踩在落叶上,发出脆响,从她面前走过。

忽然,落叶被踩的声音戛然而止,那双皮鞋转变方向向着她。

皮鞋的主人正面朝着她。

一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楚眠顿时感到铺天盖地落下的压迫逼仄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是精神病人?”

男人低沉凉薄的嗓音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高高在上,极具子弹般的穿透感,直从她的天灵盖蹿遍全身。

……

1v1虐渣苏爽文,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财团总裁VS贫民窟女大佬,男主:厉天阙(què),女主:楚眠,期待您的阅读。l

毫无安全感的他从贫民窟带回一个精神有点问题的女孩陪伴自己,没想到对方是个宝藏系大佬,从此他过的胆战心惊,无时无刻不在害怕失去她…女主清纯帅气,男主特别狠,也特别好哄,希望你喜欢。


话落,楚眠的手就被人抓起来,露出细腕上的电子锁环。

里面有每个人被送到岛上时的身份信息。

为了符合贫民窟的收纳条件,楚眠被楚家安排的是无自理能力的精神疾病流浪者。

有人用手机扫了一下,报告道,“厉先生,是精神病。”

“具体信息。”

“她是三年前被送过来的,今年21岁,无具体身份证明信息,应该是个流浪女,被诊断为精神分裂。”

“21岁。”

男人重复着这个数字,语气阴沉轻蔑,“这种从出生起就该呆在贫民窟的女人居然18岁才被发现送过来。”

“……”

什么叫出生起就该待在贫民窟?什么狗屁道理。

楚眠低着头继续装自己脑子有问题。

那双皮鞋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笔直长裤的线条开始弯曲变形,男人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墨色大衣的衣角扫过地上的黄叶。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狠狠地掐住抬起。

楚眠痛得一个激灵,抬眸撞进一双阴沉、冷厉的眼中,呼吸顿时一滞。

眼前的男人不过是二十四、五岁的模样,凌厉的短发下是一张祸国殃民的东方脸,皮肤胜雪般白皙,轮廓如雕刻般锋利,扬起的眉下,是一双狭长凤目,眼窝处是单眼皮,眼尾上翘,一道深沟极为妖异。

他抿着的一双唇十分薄,单看唇就平白生出几分冷血感。

他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她,傲然睥睨。

楚眠在他眼中看到面无表情的自己,呆在岛上过久,让她早已变成一个面瘫,所有的情绪只在身体里咆哮,从不显于脸上。

对视长达两分钟之久。

不错,整个A国敢跟他对视这么久而不怯的还真没几个。

眼前的女孩生着一副单纯至极的脸孔,脸上挂彩,大概是被树枝之类刮到的,极深的伤口为她添上一抹清纯的嗜血美感,令人看了怦然心动。

被他这么掐着,她也不吵不闹不发病,厉天阙幽暗的眼底掠过一抹兴味。

有意思。

周围持枪的人安静地守在一旁,有病人冲上来就是一枪解决,毫不留情。

忽然,厉天阙拍了拍她的脸,起身,“就她了。”

有人站在一旁,闻言恭敬地递上干净的毛巾,“厉先生,不用再选选看?贫民窟的精神病有很多。”

“不用。”

厉天阙接过毛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双修长的手,优雅地就像在擦拭艺术品。

过后,他将毛巾随手扔到地上,转身离去。

众人立刻跟上。

楚眠也被人从地上拉起来,一左一右架着往前走。

她没有吵闹,在这么多的枪口下,任何挣扎都是无效的。

她听到右边的人好奇地问道,“孟助理,为什么非要来贫民窟挑一个精神病人回去?”

被称为孟助理的年轻人走在前面,闻言,笑了一声,道,“厉先生的事也敢随便打听,不要命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

问话的人却立刻噤声,再不敢多言一句,仿佛“厉先生”三个字就是索命的魔咒。

厉先生。

这到底是什么大人物?

挑她回去?

这么说,不是杀她,她能活着离开这个岛?

众人安静地往前走,没人发现被带走的女孩眼底亮起了重生的光。


远处的奇奇怪怪的棚屋高顶天台上,几个脑袋凑在一起望着这一幕。

“奇怪,以眠姐的身手,夺枪杀几个人自保根本没有问题,为什么眠姐会心甘情愿地让他们带走?”

一个十来岁的男孩趴在天台边缘,身上穿着泛白的病号服,一脸茫然地望着直升飞机的方向。

“第一,楚眠太想离开这里了。”

有人回答。

“那第二呢?”小男孩继续问道。

“第二,楚眠聪明,知道带她走的男人不好惹,那是厉天阙。”

一人站在天台上,眺望着海边,楚眠已经被带上直升飞机,“如果有一天你们也能走出风岛,听到厉天阙这个名字最好绕道走,他比阎王更难对付。”

“哦。”小男孩一副恍然状,随后又皱起眉头,“可是,眠姐出去后一无所有,怎么生存啊?”

闻言,那人低笑一声。

楚眠,在风岛呆了三年,几乎要成为贫民窟之王,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生存不了。

要担心的……恐怕是当年将楚眠遗弃在这里的那帮人。

……

A国帝都。

大片大片的蔷薇花攀上高高的围墙,围着一栋复古的欧式洋楼。

这里是蔷园。

阳光落在庭院里,花枝迎风招展,美不胜收。

楚眠缩成一团坐在二楼阳台的编织藤秋千上,咬着指甲,秋千晃到高处的时候,她能看到满院的蔷薇。

自从被接出风岛,她就一直被关在这里,有两个中年女佣照顾着她。

那位厉先生到底要怎么处置她,楚眠不清楚。

没有钱、没有身份信息的她没有选择逃跑,而是静观其变。

身后,两个女佣一边修剪攀上阳台的蔷薇花枝一边聊着天。

“我听说,开车的小李刹车刹得稍微不妥当些,就被少爷当场踹了一脚,踹进医院里人都半废了。”

“这算什么,上次我看到老爷亲自来求拨款,被少爷晾得老脸都挂不住。”

“唉,自从少爷接管财团以后,为人是越来越狠了。”

楚眠摇在秋千里,通过两个女佣连续几日的聊天,她拼凑出那位厉先生的少量信息。

厉天阙,25岁,本市厉氏财团的大少爷。

去年年初,他突然持枪冲进自己父亲的书房,逼着对方交出大权,全面接手财团,行事作风极为狠辣、决绝,杀伐果断,踢掉不少老人,重组自己的核心班子,一跃成为国内最大最不能惹的财团。

抱着他大腿发财的人很多,恨他恨得频频搞暗杀的人也很多。

在他身边做错事的人,会死得很惨;

和他作对的人,死得更惨。

哪怕是自己亲弟弟被绑架,他也可以冷静看着弟弟被剁下来血淋淋的手指谈笑风生,不受任何威胁。

毋庸置疑,他是个狠人,并且是个权势滔天的狠人。

这样的人究竟有多可怕,不能细想。

“这么一想,我们被调到蔷园来还挺好的,只用照顾一个小丫头,虽说精神有问题吧,但不吵不闹,每天就痴痴呆呆地坐着,省心的很。”

其中一个人站在那里拍拍心口说道。

“可不是。”

另一个深以为然,转身看向楚眠,就见秋千已经飞到空中。

里边的人跟只没绑没牵的风筝似的扑了出去。


女佣顿时惊恐地瞪大眼睛,被吓得失声。

庭院的大门从外被推开。

几个保镖率先进来,站在门口,低头恭迎。

地上映出男人高大的影子,厉天阙迈开修长的双腿,面无表情地踏进蔷园,刚走出几步,一团黑影从天而降。

保镖们立刻拔出腰间的枪冲过去。

厉天阙下意识地一抬手,瘦弱的女孩就落在他的臂弯里,冲击力让他往后稍稍退了一步,衣袂翻飞,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度。

围墙上花瓣纷落。

他低下头,目光阴沉地看向怀中的人,只见女孩穿着单薄的睡衣,就这么缩在他的胸膛前,白净的小脸看不到一点从空中掉下的惊惧,杏目正呆滞地看着他。

她咬着指甲,拇指指甲被咬得全是坑。

“哎喂哟,我的小祖宗!你可真是个有病的,秋千不是这么玩的啊!”

两个女佣慌忙从洋楼里奔出来,见到厉天阙在,两人吓得脸色惨白,站在那里浑身发抖,“少、少爷。”

“……”

楚眠安静乖巧地咬指甲。

她没病。

只是,在不确定自己被接出风岛是什么用意前,为求生,她得表现出一点点的症状。

否则,被她们嘴里那个狠得惨绝人寰的厉少爷看穿她在装病,谁知道会给她一个什么悲催的下场。

在贫民窟过了三年,她比谁都知道该怎么生存。

不过很奇怪,厉天阙居然会抱住她,抱也就算了,还没把她立刻扔掉。

她都做好摔地上摔个骨折的准备了。

“你们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阴冷不悦的嗓音在楚眠的头顶上方响起。

下一秒,厉天阙抬起腿一脚将一个女佣踹翻在地上,眼神阴狠、暴戾到极致。

女佣倒在地上不敢起身,也不敢推诿,只能拼命道歉,“对不起少爷,对不起,都是我们失职。”

“别再让我看到这两个没用的废物!”

厉天阙的每个字都透着反感。

“是,我马上辞退她们两个。”

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楚眠记得这个声音,是那个什么孟助理。

厉天阙沉着脸收回视线,抱着楚眠往里走去。

孟墅看着厉天阙冷漠的背影,转眸看向一帮保镖,“以后,厉先生过来的时候,你们就在这守着,不用进楼里伺候。”

“是。”

保镖们齐声应道,震耳欲聋。

楚眠耳尖地听到这话。

以后厉先生过来的时候……

所以,她会被继续安置在这里?为什么?大财团的总裁到底要她一个精神病人做什么?

楚眠咬着指甲百思不得其解。

厉天阙抱着她走进洋房,将她放到大厅的沙发上,一撩大衣在茶几上坐下来,坐在她对面。

楚眠这才发现他右手虎口处纹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鹿头。

明明是最温驯的鹿,在他嫩白的皮肤上却显得张牙舞爪、不可一世。

他修长的手一把掐上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供他审视。

他偏灰的异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阴狠的,不带任何善意。

楚眠依旧面瘫,不敢表现出任何情绪。

直到下巴快被捏碎的时候,厉天阙终于放开了她,嗓音沉得厉害,“和她还真像。”

和她?

谁?

仇人?还是老情人?


孟墅从外面走进来,闻言,抬眸深深地看向楚眠,看了好久才感慨地道,“是啊,跟大小姐很像,那时候大小姐犯了病也是这样安安静静的,连走的时候都很优雅。”

“她死的时候才21岁。”

说到这一句,厉天阙的嗓音格外阴沉,像压着某股情绪。

“这位小姐的普通体检已经做过了,没有任何传染病,也没什么攻击性,您和她在一起没有问题,但还是要注意安全。”孟墅报告道,“另外,没查到她的身份。”

“不重要,一个替代品要什么身份。”

厉天阙不屑地冷哼一声。

“……”

看来是老情人的概率居多。

这算怎么回事?有精神分裂的老情人死了,就找一个21岁的精神病回来做感情替代品?

靠。

合着她这辈子只能做替代品了是不是?

给楚醒做,又给面前这个男人做。

楚眠在心里骂了一连串的脏话。

厉天阙坐在她面前,随手脱下身上的大衣扔到一旁,冷声吩咐,“你先下去,我要在这睡一觉。”

“是。”

孟墅低了低头,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走出去。

诶?

什么叫睡一觉?

这是什么情况?

她正想着,厉天阙忽然抬起手拍拍她的脸,跟拍小宠物似的。

他盯着她,眼角上勾,慵懒而狂肆,“记住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厉天阙的人。”

“……”

楚眠平白生出无边的胆寒。

什么就是他的人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顿时紧张起来。

厉天阙坐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开始解蓝宝扣子,灵活地一路往下,衬衫撩开,露出分明的肌理,匀称到完美的腹肌,既没一分赘肉,也不健身过度。

“……”

不是吧。

当着一个有精神障碍的“病人”宽衣解带,这位怕不是个变态吧?

别脱。

厉天阙忽地站起来,手搭在腰间的皮带上,指尖一动,皮带就被抽了下来。

楚眠呼吸一滞。

别再脱了!

仿佛听到她内心的咆哮,厉天阙竟真的没再脱下去,只将衬衫拎在手里,转身放荡不羁地朝着浴室走去。

浴室的门一关上,楚眠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她得逃离开这个地方。

她走到窗口,往外望一眼,庭院里,几个保镖还站在那里,腰间别着明晃晃的手枪。

头疼。

楚眠很是头疼,在风岛的时候,没有法律、道德约束,很多人会克制不了生理欲望随便找人乱来,但主意并不敢打到她头上来。

她是真没想到,堂堂第一财团的总裁居然有对精神病感兴趣的隐癖。

简直见鬼。

从正门肯定是出不去了。

楚眠在洋楼里上上下下地转着,找到一处房间,伸手推开窗户。

她低头一看,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先跳到围墙,再跳下去,这不难,难的是要不出半点声音,才不会被立刻抓回来。

不管了,试一试。

楚眠咬咬牙,手脚并用地爬上窗户,刚爬上去,门外就传来低沉的脚步声。

怎么洗个澡这么快?

楚眠震惊地看向门口,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不得不从窗户上滑下来,关上窗户。

脚步声停在门口。

楚眠来不及多想往旁边的床一坐,假装呆滞地咬起指甲。

“你跑这来了!”

阴沉不悦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楚眠头也不抬,视线掠过一旁的水晶工艺品,心下一横。

三年前她捅过老男人的下半身,大不了这次再捅一次。

这么想着,她的心沉淀下来。

魔鬼的步伐逐渐逼近她。

男士沐浴乳的香气也跟着笼罩过来,白色的浴袍落进她的视线。

楚眠咽了咽口水,缓缓抬起头。

再呆滞的眼神也掩盖不了她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呆却纯洁,跟张白纸似的。

厉天阙站在她面前,眸子注视着她,一头短发湿漉漉的,水滴沿着额角淌下如刀削般的脸,再缓缓滴落在突出的锁骨上,没入半敞的浴袍内,属于成年男人的性感几乎喷薄而出。

“没我的命令敢跑,腿给你打断,懂么?”

他猛地俯下身,一张俊庞直逼她眼前,盯着她,薄唇勾起一抹邪气的弧度。

像是在笑一般,但他浑身散发着强势的威胁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她敢断言,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她僵硬地往后倒去,厉天阙便逼近,双手按在她的身体两侧,将她困在自己怀里,无处可躲。

“……”

楚眠屏住呼吸,屁股往旁边挪了挪,朝着那件水晶工艺品挪去。

“呵,我忘了,你是个精神病,跟你说了也听不懂。”

他忽然冷嗤一声,视线落在她粉嫩的唇上,长睫扫下一片扇影,缓缓低下头。

来吧。

鱼死网破。

楚眠把手伸向工艺品。

二十厘米。

十厘米。

五厘米。

到了。

要抓到了!

手腕突然被男人抓住,炙热的温度带着湿气灼烧着她的皮肤,惊得楚眠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完了。

楚眠眼底一发狠,蓄力正要推人时,一条干毛巾突然被塞进她的手里,面前的男人道,“给我擦头发吧,姐。”

他眼角上挑,勾着一抹狐魅似的妖冶,性感得一塌糊涂。

“……”

W、What?

什么情况?擦头发?姐?

他到底是要她做什么?

楚眠懵逼了,也不敢表现出什么,只能继续做呆滞状。

见她无动于衷,厉天阙的眼暗沉下来,大概是没能看到她应该有的反应,眼底顿时盛满失望。

紧接着,他抓起她的手往自己头上胡乱擦了一通。

楚眠被溅了一脸的水珠。

他的掌心炙热,如火般烫人。

擦完,厉天阙将毛巾往旁边一扔,抓紧她纤细的手,摩挲着她的指骨,漫不经心地道,

“听着,我只教你一遍,下次让你擦头发不擦,我就把你这漂亮的手指一根一根削下来喂狗。”

“……”

变态。

楚眠心里暗骂,大脑则在理智分析。

所以,死的那人是他姐?

她是他亡姐的替代品,这样好多了。

姐姐的替代品总比老情人的替代品要强,毕竟一个不能上床,一个却能。

摸完她的手指,厉天阙大手一挥,毫不怜惜地将她推倒在床上。


楚眠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这又要干什么?

厉天阙跟着躺下来,男人的存在感强到可怕,发号施令,“抱我。”

“……”

抱你个鬼。

楚眠默默往旁边挪,手又被强行抓了过去。

“你这小疯子可真麻烦,人话都听不懂。”

厉天阙嫌弃地说了一句,然后将她的手臂往床上一横,自己枕了上去。

紧接着他又蜷缩起身体面朝她的方向侧躺,一条大长腿直接横到她的身上。

“……”

嫌麻烦你别抱。

看着他这个孩子般狂野放肆的姿势,楚眠的心里画了三道黑线。

这睡姿真的是……

他姐去世的时候,他应该还只是个小智障吧?

“姐,今天父亲来见我。”

男人突然盯着她开口,讥讽嘲弄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要我给他玩女人拨钱,你说可不可笑,他玩女人还要做儿子的给钱。”

“……”

男人依赖地贴着她,“现在我还留个庄园给他遮风避雨,要是他再这样下去,我就把他赶出去要饭好不好?”

这让他说的好像在说今天吃不完的韭菜就倒了吧。

老子玩女人,管儿子要钱,这是什么家庭。

“你走的时候,我9岁,我什么都给不了你,现在我25岁,什么都有,还是一样都给不了你。”

男人忽然苦笑一声,眸子变得黯然,再不复刚才的轻狂冷血。

楚眠面瘫地听着。

虽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听着很惋惜。

只是惋惜归惋惜,能不能别压她这么重?

她感觉自己要被这大长腿给压扁了。

“姐,你像小时候一样拍拍我。”男人吩咐道。

“……”

楚眠不动。

厉天阙索性往后抓起她被他枕着的手,强迫她拍向自己的背。

有毒。

楚眠无语极了,手被他抓得差点180度折过去,在断胳膊前,她选择臣服,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背上拍起来。

动作很重。

很机械。

很不像个正常人。

捶死他算了。

“这还差不多。”厉天阙倒是还算满意她的表现,人更加往她身上靠了靠。

她身上穿着他姐以前的裙子,都是用花苞蒸过的,染着香气,有静神安定的作用,特别好闻。

他缓缓阖上眼睛。

楚眠一下一下拍着。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和男人同床共枕,他炙热的呼吸不轻不重地拂在她的颈上,似羽毛撩过,痒得她脚趾都蜷起来。

不知道过去多久,厉天阙没了声音。

她转眸偷偷看他,竟然已经睡着了。

他的头发还是半湿的状态,狭长的眼阖着,俊挺的鼻峰打下一侧阴影,薄唇抿着。

长得人模人样的,一出口就是血腥,还喜欢抱着精神病人缅怀过去。

真不知道说他是变态,还是念旧。

楚眠拍得手都酸了,见他睡了便停下来,想将自己的手从他头上抽出来。

刚一动,男人命令式的嗓音陡然炸响,“继续拍。”

“……”

楚眠哭了。

……

飞扬的白雪细碎地飘落下来,整个庄园是漫天纯净的白。

很快,这种白就被破坏了。

惨叫声四起。

年轻美丽的女孩站在庭院里,一双美目中充满了疯狂的杀意,手中的水果刀狠狠捅进穿着佣人服的人身体里,拔出。


鲜血溅落在白色雪地,仿佛溅了一地鲜红的蔷薇,妖冶盛开。

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

女孩站在雪地中,被染红的裙摆在狂风中翻飞,奏着一曲哀歌。

“姐!”

小男孩凄厉的喊声划破这个雪夜。

年轻的女孩突然被叫醒,眼底晃了下神,茫然地看着手中滴着血的水果刀,又看向满地的尸体,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抱住头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姐!”

“我杀人了。”

女孩浑身发抖,忽然又似想通了什么一样,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弟弟,眼神悲伤极了,喃喃地道,“也好,天阙,这样他们就不能再来欺负你了。”

飞舞的细雪落在女孩的肩上,裙上,她仰头望向空中落下的雪,低低地笑起来,笑容明艳得惊心动魄。

“天阙,雪下得好美啊……”

“真的好美。”

她轻声呢喃着,然后慢慢举起手中的刀,刺向自己的心口。

不要——

不行!

厉天阙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翻坐起来,眼前的房间安静极了,悄无声息,没有下雪,外面天晴气清。

只是个梦。

厉天阙粗重地喘息着,修长的五指埋入发间。

这个噩梦困扰他已经多年。

片刻后,他低眸看向床上的人,楚眠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乌黑的长发下,一张脸白得近乎透明,唇小小的,鼻子也小小的。

明明是个疯子,眉目之间却刻尽单纯美好。

像一捧纯洁的雪,又像一束明亮的阳光。

厉天阙看着她,猛地倒下去,一把将她抱进怀中,死死抱住,近乎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极淡的香气。

他嗅得极为用力,好久,他才从那个梦境中走出来。

他的目光开始变得清醒。

正要松开怀中的人,他突然发现自己手臂压着的是女孩身前起伏玲珑的曲线处。

厉天阙低眸看去,只见她被他抱得领口都皱起来,本就是V字领的大领口,这一抱,春光更是完全乍泄,白皙、娇嫩的肌肤被领口磨出几个红印,暧昧得惹人遐想。

既然遐想了,他也没客气,伸手覆了覆。

很软。

跟果冻似的。

“……”

厉天阙直直地盯着,身体很快起了反应。

该死。

他是太久没女人了么,竟然对着一个疯子有反应。

不能再继续了。

厉天阙一把用力地推开她,从床上坐起来,想想还不够,他伸手捏住楚眠的脸颊往两边用力拉扯。

让这女人勾起他的反应。

明明他想要的只是姐姐的替代品。

她还敢睡这么香。

“……”

痛。

常年在风岛生活的她十分敏感警觉,在他突然坐起的一瞬间已经醒了,只是装睡。

这男人真的变态,突然坐起来,突然掐她的脸。

她这脸怎么得罪他了?

装睡。

继续装睡。

不过厉天阙的手段再度升级,开始捏住她的鼻子。

楚眠一忍再忍,最后实在喘不过气了睁开眼看向他,“唔……”

她也不反抗,就这么看着他,长睫卷翘带着湿意,眼睛又呆又纯,一头长发如海藻般铺在床上。

她的声音绵软得像只小羔羊,还带着惺忪。


厉天阙的呼吸顿时一滞,被这眼神和声音勾得胸口发痒,恨不得立刻撕了她身上的裙子。

妈的。

受不了!

厉天阙一把松开她,转身就下了床,连拖鞋都不穿,光着脚便离开房间,落荒而逃一般。

终于走了。

痛死了。

楚眠揉了揉鼻子,从床上下来,蹑手蹑脚地走出去,一直跟到楼梯口,她躲在一个古董大花瓶后面往下望去。

客厅里,孟墅双手拎着一件崭新的男式双排扣大衣站在那里。

厉天阙冷着脸展开双臂,将白衬衫穿上,动作流畅帅气。

“今天又有几个议员在媒体面前乱说话,称您是在操控A国的经济,并且要毁灭A国的经济。”孟墅开口道,声音压着,不敢大声惹到这位少爷。

“操控是肯定的,但说就是他们的不对了。”厉天阙邪气地冷笑一声,“解决掉吧。”

四个字,轻描淡写。

“明白。”孟墅低头,待厉天阙将衬衫穿好后,恭敬向前,展开大衣替他穿上,“总统府想跟您连线。”

“不用理。”

厉天阙穿上大衣,个子足足高出孟墅半个头,手长腿长,气场强大,整个一衣冠禽兽。

蓦地,厉天阙像是想到什么,转眸看向孟墅,“给我找个女人。”

他想,他需要发泄一下。

“啊?什么样的女人?”

孟墅愣了下。

厉天阙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干净的,成年的,自愿的,懂了?”

“是,厉总。”

孟墅这才明白过来厉天阙要的是什么女人,慌忙低头,很是尴尬。

奇怪,厉总来看自己姐姐的替代品,看完出来就要个女人,这逻辑……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

孟墅忍不住抬头望向楼上的方向。

楚眠忙把自己藏好,蹙眉咬唇,心里也觉得这逻辑怪怪的。

好一会儿,厉天阙才带着孟墅离开。

蔷园只是栋小洋房,属于小公馆级别,厉天阙并不住这里。

……

很快,新的佣人就来了,一个是方妈,一个是荷妈。

有了前车之鉴,这两人是加倍谨慎地看着楚眠,生怕楚眠突然发疯做出点什么。

但楚眠依然呆滞,整天闷声不响,偶尔发疯也只是对着镜子傻笑,因此,两个女佣戒备的心慢慢松懈下来。

弄清楚自己对于厉天阙是个什么用途后,楚眠就准备离开这里了。

倒不是逃离,这里有吃有喝有人照顾,她不待在这里反而活不下去。

但她得找时间离开,去看看这个她三年不见的世界,以及她三年不见的……“家人”。

楚眠坐在沙发上这么想着,目光冷了冷。

“少爷几天没过来了,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

方妈擦着楚眠身后的沙发说道。

话自然不是对着楚眠说的,一旁的荷妈跪坐在地上擦地板,闻言道,“应该不会,我听说少爷今天要去邻市参加个晚宴,没空回帝都,更不用说回这里。”

厉天阙不会回来啊,那就好办了。

楚眠来了精神,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开始做兔子跳,跳一下,傻笑一声,跳两下,傻笑两声。


“……”

方妈和荷妈傻眼地看着,不约而同地默认,这是发病了。

楚眠越跳越远,在两个女佣房里来回蹦跳。

荷妈不放心一直跟着她。

在荷妈的眼皮底下,楚眠动作飞快地偷了属于方妈的助眠药。

“飞呀,飞呀,我是小蝴蝶,我是小蜜蜂……”

蹦得有点累,楚眠扇着一双手臂跑起来,穿了大半个洋房,飞进厨房里。

“哎哟,小姐,这厨房可不好玩。”荷妈连忙拦住她,“来来,跟荷妈出去。”

“我要采蜜!我要采蜜!”

楚眠嚷嚷起来,挣扎间人朝一旁的流理台磕过去。

荷妈见状急忙拥住她,楚眠眼神一凛,趁着她不备,将药顺利下到一旁的水瓶里。

神不知鬼不觉。

做完这些,她才假装被荷妈拉动了往外走。

一个小时后。

整个洋房分外安静,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楚眠从房间走出来,就见方妈和荷妈都跌坐在墙边陷入深睡眠。

她上前将两人搬到沙发上,给她们盖上毯子,以这个药的剂量,睡五个小时是没有问题的。

搞定!

楚眠勾起唇,拍拍手便往外走去,关上门,又关上庭院的大门,仰头望向湛蓝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

楚眠毅然拦下坐上出租车,报出一个地址,“湖广区庚子街13号,到那里需要多长时间?”

她需要在两个女佣醒来前回到这里。

这个地址,就算她待了三年的贫民窟都不会忘记。

“不堵车的话1个小时,去吗?”

司机回头看她。

“去。”

楚眠应道,1个小时的车程可以接受。

一路上,楚眠的眼睛都盯着窗外。

三年没踏上过这片土地,原来帝都的变化这么大。

新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

一幕一景都透着陌生。

车子停在一栋私人豪华别墅前,司机打卡,道,“小姐,58元,谢谢。”

没得到回应。

司机回头看去,只见女孩坐在后座,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话一样,黑白分明的眼望着车窗外的别墅出神,五官清纯的脸上透着一份冷意。

“小姐?这是你家?”

司机随口问道。

闻言,楚眠笑了,笑得嘲讽,“仇人的家。”

“……”

司机愕然。

“开个玩笑。”楚眠不想吓着司机,淡淡地道,“能不能等我10分钟?我没带钱,现在去拿。”

“当然可以。”

司机点头。

楚眠推开车门走下去,站在路边,仰头望着眼前紧闭的镂空雕花大铁门,裙摆在清风中摇动。

记忆的匣子突然被打开,如水般倾泄出来。

“爸,我求你,我求你了,我也是你女儿,我会有出息的,我会报答楚家的,求求你不要把我送人,求求你……”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把话给你挑明了,楚眠,你就是我们楚家养来给小醒挡灾的!这床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就在这扇大铁门前,她曾跪在楚正铭的面前,抓着他的手苦苦哀求,求他不要把她送给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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