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到少年冰凉的手背时,江疏临突然呓语:“别... 别离开我...” 声音破碎得让人心颤。
谢璟行僵在原地,看着那只颤抖的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角,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他在沙发边缓缓蹲下,月光透过遮光帘的缝隙漏进来,照亮少年眼下的乌青。
用拇指轻轻擦去那道泪痕,他低声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不会走,一直在。”
这句话,既是承诺,也是誓言,在寂静的深夜里,像永不熄灭的烛火,照亮两颗在风暴中飘摇的心。
第二天清晨,谢璟行站在工作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雨丝斜斜地划过玻璃,在上面留下蜿蜒的水痕,如同他此刻纷乱的思绪。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机械相机,金属外壳的棱角硌着掌心,那是他十二岁在旧货市场淘到的宝贝,快门键边缘早已被岁月磨得发亮,是他坚持独立创作的象征。
经过一夜辗转反侧,他终于下定决心主动出击,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像是吞下了一颗带着棱角的石子。
他先是拨通了圈内一位资深导演的电话,那是他多年的好友,同样坚持着对艺术的纯粹追求。
电话拨通的瞬间,电流声在寂静的工作室里格外清晰。
“老周,这次我遇到麻烦了。”
谢璟行开门见山地说,目光落在窗台上那盆蔫头耷脑的绿萝,“江疏临被恶意抹黑,那些人颠倒黑白,我不能坐视不管。”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久到谢璟行以为线路中断,才传来低沉的回答:“谢导,我懂你的坚持。
当年我的《雾隐山城》被批‘曲高和寡’时……” 对方顿了顿,“需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接着,他又联系了几位相熟的音乐人。
当电话接通时,背景音里传来杂乱的乐器调试声。
“张哥,还记得我们在音乐节上聊过的,关于音乐初心的话题吗?”
谢璟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相机上的旋钮,“现在有个纯粹热爱音乐的年轻人,正被舆论的污水泼身。”
他想起江疏临蜷缩在工作室角落的身影,眼眶突然发烫,“我希望能借你的影响力,让更多人看到真相。”
对方的声音陡然提高:“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