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京城风声鹤唳。
虽然刺客落网,但幕后黑手始终未能揪出,宫中权臣暗流涌动。
谢景珩因伤卧床,体虚更甚,众人忧心忡忡。
朝堂之上,弹劾王府的奏章一封接一封,气氛愈发紧张。
我白日照料谢景珩,夜间则陪母亲,寝食难安。
外人只道我是因忧夫情深,殊不知——我已察觉王府中有细作渗入,每日暗中查探,查问下人,严防死守。
这天傍晚,御医又一次把脉后皱眉道:“王爷气血亏损,旧疾复发。
若想痊愈,需寻一种奇药‘玄冰草’,可那药只在北境极寒之地有,路途遥远,恐来不及……”我沉吟片刻,忽然心中一动,低声道:“若用活血温养之法,可否权作缓急?”
御医愣住,似有所悟,急忙应道:“若能以体温和心血温养,或许可助王爷渡过难关,但此法凶险,需亲人至情至性方可成效。”
夜深,谢景珩体温愈发冰冷,气若游丝。
我握住他的手,毫不犹豫划破指尖,将血滴入口中,含泪与他紧贴相拥。
“景珩,不许你丢下我。”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无半分迟疑。
迷蒙间,谢景珩忽然醒转,眼角噙泪,死死抓住我的手臂:“星阑,你疯了吗?
你若有事,我如何独活?”
我泪水滑落,低声道:“你若不在,我宁愿随你同去。”
他猛地抱紧我,虚弱中第一次流露出全部情感:“自你进门那日,我便想护你一世。
可我命薄福浅,偏偏让你替我挡刀,如今还要你以身救我……”我强忍泪意,贴近他耳边道:“这一世,哪怕万劫不复,只要你在,我就无所畏惧。”
夜色沉沉,血脉交融,谢景珩体温渐回,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红润。
他哑着嗓子轻笑:“以后不许你再为我冒险,否则……本王打断你的腿。”
我抿唇一笑,泪中带笑:“你舍得吗?”
他眸色柔软如水,轻轻吻上我的额头:“舍不得,这辈子都舍不得。”
翌日,谢景珩终于脱离险境。
王府上下无不松了口气,所有人对我感激敬畏,再无人敢称我“假千金”。
主母、侧妃、妾室们纷纷上门请安,皆小心翼翼,唯恐怠慢。
这夜,谢景珩靠在床头,凝视着我,神色温柔得几乎要化开:“星阑,若无你,我今日怕早已……今后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