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老夫人身边的刘妈妈连忙上前拿东西。
“姑爷来家里还拿这么多东西做什么,也是嫣然这丫头不懂事,竟让姑爷这般劳累。
老夫人嗔怪地轻拍了一下萧嫣然地手。
萧嫣然却轻哼一声。
“母亲别管,桓郎这是赎罪呢,拎这点东西不算什么的。”
“什么赎罪?”
老夫人怔愣片刻,看向徐桓。
徐桓那张白净的脸骤然通红,“是小婿惹得嫣然不高兴了,所以就做些让嫣然开心的事。”
“原来是这样。”
老夫人见萧嫣然没说什么,这才放下心。
以为不过是夫妻之间的一点小打小闹。
她没好气的用手指点着萧嫣然的头,“你啊,就是被你哥哥娇惯坏了,才养成这副无法无天的性子。”
萧嫣然努嘴,“哪有。”
“此次进京,落脚的地方可安顿好了?”
老夫人转而看向徐桓。
“是,现在小婿一家住着驿站呢,父亲考虑到嫣然归京,必然想念母亲兄长,便让嫣然先过来了。”
徐桓点头,“若是岳母您想要留嫣然小住几日,那便让嫣然来您这住着,也好过和我们这一大家子挤在驿馆里头。”
“怎么好叫亲家公亲家母挤驿馆里头呢!”
老夫人不赞同摇头。
驿馆虽说能住人,但环境简陋,若是萧嫣然陪着徐家一家子住驿馆里头,别人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初入京城,没有落脚的地,暂时只能住驿馆。
但她也不舍得萧嫣然去住驿馆,吃苦头。
只是管了萧嫣然,也不好不管徐家一家子,不然会被外面人指指点点,且,驿馆里,还有她的两个外孙呢。
老夫人沉吟片刻,吩咐刘妈妈,“去鹳雀楼,让那里的掌柜的收拾出几间厢房,要天字号的,就和掌柜的说,是临安侯夫人的小姑子婆家来人了。”
“若是伺候不好,仔细临安侯府夫人是要生气的。”
秦霜箬和萧丞安这次在鹳雀楼闹出的事,老夫人略微知道一点。
只是也知道的不真切,只以为,苏清漪是为了争风吃醋,所以才让掌柜的给了一个秦霜箬没脸。
苏清漪最在意的便是萧凌骁,所以,萧凌骁的妹妹,也是苏清漪要讨好的人。
鹳雀楼的掌柜想必也知道这个理儿,她也将话提醒到这了。
若是鹳雀楼的掌柜再不懂事,老夫人冷笑一声,那鹳雀楼就该换个掌柜了。
“是。”
刘妈妈点头应是,连忙下去办了。
“小婿多谢岳母照拂。”
徐桓垂首。
“都是一家子,何须如此客气。”
老夫人笑吟吟地,将萧嫣然拉进屋内。
“瞧瞧,光顾着说话,就在这站着了,来,我们进去说。”
“娘,听说苏清漪被关禁闭了?”
萧嫣然四处张望,心下奇怪,秦霜箬明明告诉自己,最近她都住在临安侯府,怎么都这么久了,也不见秦霜箬。
还有,这里怎么空荡荡地,她记得她出嫁前,这里还有个紫檀花樽来着,当时她还想拿走,只是母亲喜欢,她便放弃了。
“是,她不懂事,整日里只知争风吃醋,竟连你侄儿的性命都不顾。”
老夫人冷了脸。
“什么?”
萧嫣然当即大怒。
“怪不得我在路上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还以为是什么谣言,原来竟真是这个搅家精搞得鬼!”
“你在来的路上也听着传言了?”
老夫人怔愣,没想着这事竟然传扬的这么远。
“是啊!”
萧嫣然气愤。
“外头的人说,苏清漪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气病了,只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好心劝诫母亲,莫要与父亲总是起冲突,便被苏清漪指着鼻子大骂不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