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家里的东西,我去找你黄叔。”
许枝枝眉心一跳,黄叔是许长贵的发小,在火柴厂附近的派出所里当协警。
难道许长贵真要报警?
现在这个时代应该没有检测指纹啥的吧?
找的时候没想过那么多,现在听到许长贵要去找协警,她的心一下就慌了。
不应该这么草率的。
许长贵嘱咐完,拉门正要出去,遇到搬着小马扎回来梁安。
“爸,我回来了!”梁安憨笑的喊了一声。
许长贵没功夫搭理他,胡乱点点头关上了房门。
这时候许枝枝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粱安递过来的火车票,脸色一喜,居然还是卧铺,就在明天晚上。
“售票员说你是烈士家属,特意给的优待,许枝枝,你真要去给姐夫奔丧?”
“闭嘴吧你!”
许枝枝又从兜里拿出十块钱,这是她昨天从许长贵那里拿出来的,“这钱买你闭嘴。我要去奔丧的事儿,你替我瞒着,等我走后,我的房间归你。”
粱安眼睛一亮,“一言为定。”
……
许长贵是半个小时后回来的,跟在后面的还有一个寸头的中年男人,圆乎乎的,三十来岁,穿着灰蓝色的制服,进来后冲许枝枝点点头,便跟着许长贵进了房间。
这回,许长贵没有关门,黄叔满屋子的溜达了一圈,一处地方都没有放过。
最后人在那处大木柜前停留了很久。
许枝枝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手心都紧张的冒冷汗了。
最后那位黄叔跟着许长贵去了阳台,许枝枝坐在客厅,只隐约听到两人在阳台的对话,
“老黄,这事儿你怎么看?”
“应该是熟人作案,你那柜子里压根没有撬锁的痕迹,你们家有谁知道钥匙的位置?”
钥匙的位置?
除了梁凤兰,怕是没人知道了吧。
“应该只有你嫂子知道。”
“你也别着急下定论,说不定是误会,回头你自己好好对一下,在跟嫂子谈谈,数额大吗?”
许长贵这人抠唆惯了,在外面一向是穷人本色,问到数额,他迟疑了半晌才答,
“不多,就几张票跟几十块钱。”
“你这种立不了案,还是在家里找找吧……另外我可告诉你,要是之前家里存了小黄鱼,你可得自己看好,虽然现在是逐步开放了,但政策这事儿说不好的,特别是我前嫂子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