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榻比行军帐宽敞许多。”
话音未落,柳如烟腕间金铃骤响。
林晚晚目光微凝,那铃声频率竟与前世沈修然豢养的信鸽暗号一致。
“姐姐说笑了。”
柳如烟低头时,眼底闪过阴鸷,“妹妹今早特意炖了银耳莲子羹,姐姐尝尝?”
青瓷碗递到眼前时,林晚晚忽然按住她手腕。
指甲划过碗沿,竟在釉面留下一道细痕——果然,碗底刻着极小的“沈”字。
“侧妃这羹汤,怕是该送给沈相府吧?”
她指尖一推,碗盏跌在青砖上碎成齑粉,汤汁里滚出几粒朱砂色药丸,“这‘迷心散’的味道,我可记得清楚呢。”
柳如烟脸色骤变,踉跄后退半步:“你......你血口喷人!”
“是吗?”
林晚晚抬手轻挥,屏风后转出浑身甲胄的暗卫,“昨夜子时三刻,侧妃派春桃去了沈府角门,转交的密信里写着‘夜王北疆布防图已得’,可是真的?”
“不!
不是我......”柳如烟尖叫着后退,却被暗卫按住肩膀。
她忽然望向门口,眼中燃起希望:“王爷!
您救救臣妾,是世子妃她......”萧承煜倚在门框上,指尖转着一枚令牌,正是沈府私铸的调兵令。
他挑眉看向林晚晚,眼底闪过赞许:“本王倒不知,你连沈府密道都摸得清?”
“王爷该问,沈修然的软肋在哪儿。”
林晚晚拿起那枚刻着“沈”字的碎瓷片,“比如他书房第三格暗柜里,藏着与北戎通商的账本,又比如......”她忽然凑近柳如烟耳边,“侧妃娘娘每月十五去慈恩寺,可不是为了祈福,而是替沈修然向太后传递消息。”
柳如烟猛然瘫坐在地,鬓间金步摇掉在碎瓷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萧承煜抬手示意暗卫将人拖走,忽然伸手将林晚晚捞进怀里:“本王的王妃,何时成了万事通?”
“不过是久病成医。”
她窝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未散的硝烟味,“毕竟前世有人拿我当棋子,我总得学聪明些。”
萧承煜指尖顿在她发间。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割开他心口的疤——前世她被沈修然折磨得奄奄一息时,是否也是这般清醒又绝望?
“以后你的聪明,只用在本王身上。”
他低头咬住她耳垂,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至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