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突然伏地痛哭,发丝黏在脸上,“一切都是林明轩指使,他说只要毒杀太后,就能扶我做太子侧妃......哦?”
萧承煜从袖中抽出一卷证词,“那这卷供词里,为何你亲自交代‘天南星是从丞相府药房所取’?
还有——”他抬手示意,暗卫押上瑟瑟发抖的丫鬟秋菊,“秋菊姑娘,你来说说,你家小姐如何逼你顶罪。”
秋菊“扑通”跪下,脸上还留着鞭痕:“小姐说,若我不认罪,就把我弟弟卖到窑子里......她还说,苏夫人的药是她亲自换的,说反正老爷宠她,就算事发也能摆平......”苏清月猛地扑过去,指甲挠向秋菊的脸:“贱人!
竟敢背叛我......”萧承煜长臂一伸将苏晚晚护在身后,靴尖踢中苏清月膝弯,她惨叫着跌回囚笼,额角撞在铜柱上,顿时血流如注。
“带物证。”
苏晚晚示意衙役抬上破碎的穿衣镜,镜背的铸钱图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此镜是丞相府旧物,父亲与林明轩私铸铜钱的证据,都刻在这上面。
苏清月,你敢说自己不知情?”
对方瞳孔骤缩,忽然发出尖锐的笑声:“苏晚晚,你以为赢了?
你娘到死都不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娶她——不过是为了苏家的造船图纸!
她以为自己是真爱,其实只是个笑话!”
苏晚晚浑身血液凝固,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萧承煜突然握住她的手,掌心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像是要将她从冰窟里拽出来。
“够了!”
主审官一拍惊堂木,“证据确凿,苏清月判斩立决,丞相苏明远革职抄家,流放三千里。
退堂!”
苏清月被拖走时,突然转头冲她笑,血从齿缝间渗出:“婚礼那日......你等着......”萧承煜皱眉看向她:“她说什么?”
“没什么。”
苏晚晚摇头,任由他将自己揽进披风里。
春日的阳光透过廊柱,在他肩甲上织出金线,她听见他心跳声沉稳有力,像是乱世中最坚实的依靠。
三日后,皇帝圣旨到将军府:“萧承煜与苏晚晚即日完婚,钦此。”
喜服绣了三个月,金线绣的麒麟与凤凰在烛光下栩栩如生。
苏晚晚坐在镜前,由嬷嬷梳头,忽然看见窗外闪过道黑影。
萧承煜恰好推门进来,手中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