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站在医院门口发呆,忽然听见喇叭声。
黑色奔驰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沈砚之的侧脸。
“上车。”
雨太大,她犹豫两秒还是拉开车门。
车内弥漫着雪松和皮革的气息,座椅加热已经开到最大档。
“地址。”
阮绵绵报出学校名字,沈砚之轻笑一声:“装乖?”
导航自动跳出一个陌生小区,距离医院只有十分钟车程。
“你...怎么知道?”
沈砚之单手转动方向盘,另一只手打开储物格——里面躺着她上周刚办好的门禁卡。
“搬家工人捡到的。”
他面不改色地说谎,“我正好...路过。”
暴雨拍打着车窗,阮绵绵突然发现这不是回她家的路。
<“教授!”
“别紧张。”
沈砚之踩下刹车,窗外是全市最高的观景台,“只是想请你看看这个。”
他从后备箱拿出一个标本箱,里面浸泡着一颗人类心脏。
“二十六岁男性,酗酒猝死。”
他敲敲玻璃罐,“心肌细胞大面积坏死,但...”手指突然贴上阮绵绵的左胸。
“这里还活着。”
沈砚之的掌心下,她的心跳震耳欲聋。
“多奇妙...”他低头看她,镜片后的眼睛亮得骇人,“我能让停跳的心脏重新工作,却控制不了这一颗。”
阮绵绵半夜惊醒,发现手机里有十七条未读消息。
最后一条是张照片:她的公寓楼下,沈砚之撑伞站在雨中, 配文:“你窗台上的多肉该浇水了。”
她冲到窗前猛地拉开窗帘——楼下空无一人,只有积水倒映着猩红的霓虹灯。
手机又震了一下:“晚安,我的第48号标本。”
床头柜上,她睡前喝了一半的水杯旁,静静躺着一枚银质手术刀吊坠。
天使与手术刀行政主任的办公室被警戒线封起来了。
阮绵绵端着治疗盘经过时,几个护士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听说是凌晨突发脑溢血...救护车来的时候人都硬了。”
“奇怪的是监控刚好坏了...嘘——”议论声戛然而止。
阮绵绵抬头,看见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沈砚之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缓步走来,金丝眼镜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他停在警戒线前,忽然弯腰捡起什么东西。
银光一闪。
阮绵绵呼吸停滞——那是她上周丢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