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程，这次……这次我们一起。”
顾瑶拾起焚霜剑，剑尖对准两人相触的眉心，“用双生契的力量逆转血阵，把虚涯子的‘灭世局’变成我们的‘破局棋’。”
祭坛四周的招魂幡突然全部转向他们，每根幡面都映出顾瑶的倒影，有的带着烧伤，有的身着圣女华服，有的……竟是现代少女的模样。
李玄策注意到其中一面幡上的倒影抬起手，手腕上缠着与顾瑶相同的缠魂丝，背景是玻璃展柜与青铜剑——那是百年后的场景。
“原来轮回不止一次……”他低语，却被顾瑶的吻堵住了话语。
双生契的力量在相触的瞬间爆发，焚霜剑吸收两人的血与巫力，化作巨大的赤焰凤凰，冲向血月。
长安地底传来万鬼齐鸣般的震动，八万巫族骸骨同时举起手臂，指向祭坛。
顾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脚底升起，顺着灵脉涌入心脏——那是烛阴族百年的冤魂，是双生逆命千世的执念，是她作为将军与圣女的双重使命。
“赤焰缚苍生，不是束缚，而是……”她将剑刺入祭坛中心，赤焰瞬间吞没整个血阵，“而是让苍生不再被天道所缚！”
李玄策在强光中看见，顾瑶的身影与百年前的圣女重叠，而他自己，则化作缠绕赤焰的锁链，不是束缚，而是守护。
当赤焰烧穿血月的刹那，他听见她在自己耳边轻笑：“第一百零四颗喉骨，该串上了——这次，换天道的喉骨。”
第六章 冰棺故影昆仑山脉的千年冰窟里，冰晶折射出幽蓝光芒，仿佛凝固的星空。
顾瑶背着昏迷的李玄策踏入洞口时，命魂铃突然发出蜂鸣，铃身映出的不是自己的倒影，而是一个穿着陌生服饰的少女——她站在玻璃展柜前，指尖触碰着与焚霜剑 identical 的青铜剑，手腕上缠着若隐若现的缠魂丝。
“那是……百年后的我？”
顾瑶低语，冰面下突然浮出无数记忆碎片：现代都市的霓虹灯下，少女在博物馆加班，展牌上写着“烛阴族文物特展”，而她胸前戴着的项链，正是顾瑶腰间的命魂铃残片。
李玄策的咳嗽声打断思绪。
他的巫骨已损耗大半，苍白的脸色如冰窟中的霜雪，唯有指尖仍缠着一丝缠魂丝，牢牢勾住顾瑶的袖口：“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