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星盘中央，八十具巫族童尸围绕成阵，每具尸体心口都插着刻有凤凰纹的骨铃。
顾瑶猛然想起沈昭临终前的话，锁心铃终于“咔”地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半颗跳动的血核——那分明是李玄策的心脏。
“当年师父用你的魂魄做引，将我的巫骨炼成你的心核。”
李玄策抬手抚上她面具，指腹擦过烧伤处，那里不知何时已渗出鲜血，凝成完整的凤凰图腾，“如今血月现世，双生逆命该归位了。”
他忽然低头，唇畔几乎贴上她耳垂，声音轻得像大漠夜风，“顾瑶，今晚子时，带焚霜剑来观星台，我带你看百年前的真相。”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密集的马蹄声。
顾瑶掀开帐帘，只见玉门关外火光冲天，三万玄甲军后颈皆浮现傀儡符，正举着染血的刀枪向中军帐逼近。
她腕间的锁心铃彻底碎裂，青铜碎片落入掌心，竟化作一枚凤凰形状的血玉，与李玄策颈间的玉佩严丝合缝。
“他们中了‘玲珑骨铃’的蛊毒。”
李玄策将缠魂丝缠上她手腕，两人肌肤相触的瞬间，凤凰咒印发出蓝光，“用焚霜剑斩断我与你的魂链，他们就会醒来。
不过……”他忽然露出血迹斑斑的笑意，“那样做的话，我会立刻魂飞魄散，而你将永远失去成为烛阴圣女的机会。”
远处传来五更天的梆子声。
顾瑶握紧焚霜剑，剑尖抵住他咽喉，却看见自己映在他瞳孔里的倒影——面具已碎成两半，露出整张脸，右颊的凤凰图腾与左颊新生的咒印拼成完整的烛阴纹样。
帐外士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与他的重叠，如同百年前就定下的节拍。
“我要真相。”
她终于开口，剑刃却偏了寸许，削断他束发的丝带。
墨发如瀑散落，李玄策眼中金红光芒大盛，缠魂丝突然化作流光钻入她眉心，眼前闪过无数碎片：十岁的自己被养父剖开胸膛，青铜铃嵌入心脏；同期的李玄策被锁在祭坛上，半身巫骨被剜出时，他望向她的眼神里竟有笑意。
“子时三刻，观星台见。”
他甩开染血的广袖，缠魂丝在身后织出巨大的凤凰虚影，“带上面具，别让你的士兵看见烛阴圣女的真容——他们会吓得连刀都握不住。”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万千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