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夺了陶恒的兵权,将他发配边疆,说是若能戴罪立功,或可回京。
或可,或许再也回不来了吧。
听说都到了这份上,陶恒还不忘给宁夏求一份赦免的恩典。
陛下感念他痴情,允诺保她不死。
可宁夏以为陶恒已经失势,再跟着他,就是死路一条。
当即便喝了堕胎药,声称与陶恒已无半点干系。
叫嚷着要离京归家。
知道这消息,陶恒立马飞奔去找宁夏,走的焦急,撞了我出行的马车。
“你!
……”他瞥了我一眼。
我看着本应前往边疆的陶恒,苍老了不少。
我隐约猜到了什么:“无碍,你去吧。”
他这才给我一个安心的眼神,快马加鞭离去。
“小姐,是不是要过去看看?”
放在手心如此呵护的人,一朝便自行倒戈,换作谁,心中也不好受,只怕会来个玉石俱焚。
“落井下石乃小人行径,府中诸事繁杂,我们不必自找麻烦。”
车缓缓离去,在半道却被截下。
“小姐,是宁姑娘!”
我掀开帘子,看着不复从前光鲜的宁夏。
肚子平平,脸色苍白。
看来真如爹爹所说。
“求求方棠小姐,救我一命。”
我眉头紧锁。
我与她虽无大仇,却有小恨。
救她的理由,我思前想后也没有想出来。
况且平日里我最恨这些小家子做派。
“我不是佛!”
我合上帘子,叫希儿快走。
却听宁夏怯生生大叫:“将军,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请将军放我离京,我本就无媒无聘,更受不得边疆凄苦。”
陶恒许久不言,视线凝在宁夏平坦的小腹,似乎什么都明了了。
他不再问一句,只在我轿子旁停下:“以往我对你不住,待我凯旋,补过可好?”
说罢不等我回答,扬长而去。
留下我与宁夏。
她见陶恒放她离去,也不再害怕。
起身隔着帘子说道:“瞧瞧,到底是我赢了。”
我一脸黑线。
都到如今地步,一个以为他能力挽狂澜,一个以为自己赢了。
不知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不回答,自顾自让车夫驾了马车离开。
一年后,陶恒竟真的凯旋而归,听说回来的途中,宁夏百般纠缠,却被他以阻碍行军扣押。
来到京城时,他率先到了我府上。
抬了满满几车的聘礼,逼我再嫁。
我暗暗捶胸。
“小姐,怎么办?”
他这人和离是他说的,如今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