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啧啧有声:“哎哟,真白净……”等人都出去了,老马“砰”地关上门,压低声音骂:“你他妈缺心眼啊?
这种货色你们还抢着要。”
我一下子噎住了,这倒是没想到会在马书记嘴里听这这个评价,真想笑啊,要不是现在场地不符合,我真会笑出声。
老马一把拦住我,转头对狗男女说:“你们俩,今天收拾收拾,去公社卫生院检查身体。”
走到院里,看热闹的人还没散,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
老马黑着脸吼:“都干活去!
谁再嚼舌根,扣工分!”
等人群散了,老马把我拽到草垛后面,从兜里摸出包糖,递给我:“李佳啊,我知道你跟王知青的关系,可这事儿.……”我闷头吃糖,不吭声。
“这样,”老马吐了个烟圈,“晚上开个社员大会,让他俩做个检讨。
你嘛……”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
正说着,远处传来女知青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和老马相视一笑,谁都没动地方。
5、高考结束后的一个月后,天还没亮,我就悄悄起床了。
母亲还在熟睡,我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从床底下摸出事先准备好的布包。
布包里装着我这些天来收集的所有证据:王律未去上工的记录复印本、刘姗在县城医院堕胎的记录、他们密谋窃取我高考成绩的对话记录...还有一把锋利的镰刀。
我抚摸着镰刀冰凉的刀刃,心跳平稳有力。
前世的我手无寸铁地被推下悬崖,这一世,我要做好万全准备。
出门前,我在母亲房门外静静站了一会儿。
前世我坠崖后,母亲一夜白头,没过半年就郁郁而终。
这一世,我一定要给她养老送终。
东方刚泛起鱼肚白,山间雾气弥漫。
我沿着熟悉的小路向后山走去,每走一步,前世的记忆就清晰一分。
就是这条路,就是这座山,他们一前一后夹着我,假装亲热地说笑,然后……“佳佳!
你来啦!”
刘姗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
她和王律已经等在悬崖边的老松树下,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王律穿着那件藏蓝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英俊的面容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前世的我就是被这副皮囊迷惑了一生。
“你们来得真早。”
我站在原地没动,手悄悄摸向布包。
“我们等不及要见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