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做生意的。
叫付船。”
袖口处暗红污渍在煤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随着他细微的颤抖,那凝固的血痂竟簌簌掉落,在桌面上砸出几点细小的赭色星子。
元岚眯起眼,这干涸的血迹与三年前他在碎尸现场见过的一模一样,腐臭的血腥味仿佛穿透记忆扑面而来。
突然,一个身着蓝白条纹服饰的女人发出尖锐的笑声,“付船?
付船?!”
指甲深深掐进头皮,扯下一缕灰白头发。
她踉跄着撞向付船,双眼布满血丝的死死盯着他,枯槁的手指死死抓住对方的衣领,指甲缝里嵌着的泥土混着暗红血渍,每道沟壑都像藏着个未愈合的伤口:“把宝宝还我!
把宝宝还来!
把我的孩子卖到哪儿去了!”
女人的手越抓越紧,付船被女人掐得脸色发紫,喉咙里发出像挨揍似的呜咽声。
“放开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熊阿意你个疯婆娘你放开。”
他拼命想推开这个疯女人,胳膊却软得像面条。
熊阿意突然松开手,猛地扑向付船肩头上的帆布包。
帆布包被扯得“哗啦”一声摔在地上,男人想跑但被熊阿意右手紧紧攥住了衣摆,并硬生生撕下来一块,左手指甲竟掐进男人的后背,这时帆布包里面滚出半只沾满血的儿童布鞋。
这只鞋还留着粉色小熊图案,鞋带打着整齐的蝴蝶结,可鞋帮上暗红的血迹已经发黑。
熊阿意整个人扑过去,把鞋子死死搂在怀里,像护着命根子似的。
她的身体抖得像筛糠,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孩子!
这是小雨的鞋!
你们把我的小雨藏哪去了!”
她一边喊一边用头撞地,额头很快渗出鲜血,和鞋子上的血迹混在一起。
“够了!”
荣骅杰抱着脑袋缩在椅子里,太阳穴的青筋鼓得老高,随着呼吸一抽一抽地跳。
他脖子上的血管像青紫色的蚯蚓,突然一把抄起桌上的瓷杯,用力砸向墙壁。
“哗啦”一声,瓷杯碎成一片片,有块碎片擦着元岚的脸飞过去。
元岚转头看一眼地下的碎片眯了眯眼。
碎瓷片刚落地,所有人手腕上的铁链突然猛地收紧。
荣骅杰疼得“哼”了一声,手腕被勒出伤口,血顺着铁链往下滴,在地上积成一个个小红点,看着怪吓人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