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
朱朱的一举一动,朱朱的一喜一怒,它都感觉着关切着领悟着在意着。
它对朱朱,筒直有点近似对亲人对恋人,缠绵、依恋和亲昵。
还是卿卿幼小的时候,只要朱朱一上学,它甚至会把口里的美食一丢就追出去,屁颠颠一路追到教室门口,而且不依不饶地一直守候到下课。
有时不耐烦了,它就奶声奶气吼叫着在外面抓挠教室门,招惹得同学们满堂哄笑。
老师因此批评过朱朱几次,自然让朱朱不得不迁怒于卿卿的热情过度。
有一天下课后,朱朱把卿卿带到小河边,点着卿卿鼻子厉声叫骂一番。
卿卿惶恐地盯着朱朱挥动的手臂,不啃不响听完训斥,然后呆呆蹲在那里,似乎竭力思索和理解着朱朱的指示精神。
第二天,卿卿果然没有再追出来,朱朱很是得意,感觉自己有几分英明正确。
然而几天过去了,朱朱的身后都不见卿卿身影,这倒又让朱朱有点若有所失。
有一天上学,朱朱下意识地回头一瞅,竟然发现卿卿正躲躲闪闪地跟随在十几米远处的人群里。
朱朱转身跑过去,跑到卿卿面前,装作无比愤怒地朝卿卿扬起小巴掌。
卿卿不躲,好像被抓了现行的顽皮孩子,有点羞怯又有点撒娇地歪过脑袋。
那神情仿佛在说:你打呀!
你打嘛!
朱朱有一次感冒发高烧,卿卿那几天也显得烦躁不宁。
不一会它就跑到朱朱母亲身边吼叫,咬着朱朱母亲的衣襟往朱朱床边拖。
朱朱母亲后来说,倒象朱朱是它的女儿,简直把人烦死了,赶都赶不走。
卿卿立在床边,小心翼翼监视着别人喂水喂药,时不时就把脸贴到枕边,很哀伤地凝视着昏睡中的朱朱。
朱朱做作业,卿卿就悄悄地蹲在矮桌边,不无担忧地注视着在题海里苦苦挣扎的朱朱。
它搞不懂一个烂熳可爱的小女孩为什么每天要爬在小桌上忍受这样几个小时的煎熬,也不懂可笑而荒唐的人类为什么总能找出若干条理由摧残自己。
但它能感觉出朱朱的疲惫和烦闷。
朱朱眼皮发涩了,它就把前爪搭在朱朱的膝上,伸出舌头扮个怪相。
朱朱心烦意乱不想做了,它又把脑袋探过去,轻轻舔舐着朱朱握笔的小手。
是怜惜还是安慰?
朱朱说不清,但总会让朱朱心里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