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像鬼在哭。
按照郁寒舟给的地址,我找到一座无名墓,拿起铲子开挖。
湿土沉重,每一铲都像在挖自己的命。
我满头大汗,手抖得厉害,半个小时后,终于摸到一个硬物——一个陶罐,上面刻着“郁寒舟赠”。
我气得想骂娘:“这混蛋耍我!”
刚要转身跑,一只冰冷的手突然抓住我脚踝,墓碑后一个黑影缓缓爬出,眼里冒着绿光,嘴里嘶吼着“还债”。
我尖叫一声,手机摔在地上,直播间一片惊呼:“真的有鬼!”
我拼命蹬腿,可那黑影越来越近,腐臭味扑鼻而来。
就在我以为要完了时,鬼灯猛地一亮,绿火爆开,黑影惨叫着化成烟。
我瘫在地上,大口喘气,捡起手机,手还在抖:“兄弟们,我……我没事。”
弹幕炸了:“主播命大!”
“快跑啊!”
可我心里清楚,这只是个开始。
手臂上的“债”字还在,鬼灯的火还在跳,郁寒舟的坑还在等我。
我踉跄着回到出租屋,手里死死攥着那个刻着“郁寒舟赠”的骨灰罐,心脏还在狂跳。
窗外的雨砸得更猛,像在嘲笑我的狼狈。
郁寒舟靠在沙发上,姿态懒散,嘴角却挂着那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他慢悠悠地摘下风衣,露出满臂的符咒纹身,那些诡异的线条在昏黄灯光下像活物般扭动。
“你到底是谁?”
我声音发抖,怒气却压不住,“坑我去墓地挖骨灰,还差点被鬼拽下去,这罐子又是啥意思?”
他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冰窟:“我?
曾经是鬼债的奴隶,现在是它的债主。”
他顿了顿,目光像刀子一样刺过来,“至于你,戚砚秋,恭喜你,成了我的新奴隶。”
“奴隶?”
我脑子一炸,差点没站稳,“我一个灵异主播,好不容易有点人气,现在给我整成奴隶?”
“别急,”他笑得更阴森,起身走近我,气息冷得像墓地里的风,“鬼灯选中你,不是没理由的。
欠了债,就得还——从今往后,你听我的。”
我愣在原地,手臂上的“债”字印记隐隐作痛。
窗外的雨声混着鬼灯的幽绿火光,照得整个屋子像个囚笼。
我突然明白,这不是玩笑,我真的完了。
第二天一早,郁寒舟扔给我一张破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字:“偷邻居内裤,半夜敲寡妇门,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