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禹谢秋瞳的现代都市小说《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唐禹谢秋瞳》,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震耳欲聋的痛骂声,响彻大厅,一时间所有人都懵了。“噗!”孙茹一口茶喷了出来,满身都是水。谢裒则是猛然站了起来,心中翻起巨浪,他清楚这句话一出,没人保得住唐禹了。谢秋瞳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她聪明绝顶,什么事都能算出几分,但她万万想不到唐禹会直接开骂啊!而唐禹,情绪已经彻底喷薄而出。他指着谢愚的鼻子,大骂道:“你踏马,不过是一条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家娘子?”“你读了一辈子书,为天下做过什么吗?为百姓做过什么吗?”“自诩鸿儒,却一生未立寸功,只会在这里摇唇鼓舌,抨击家族晚辈,当真是无耻至极!”谢愚哪里想到一个晚辈敢这么骂人啊,一时间气得胸膛起伏,牙齿发颤,艰难说道:“你…你…”“住口!”唐禹冷笑道:“话都...
《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唐禹谢秋瞳》精彩片段
震耳欲聋的痛骂声,响彻大厅,一时间所有人都懵了。
“噗!”
孙茹一口茶喷了出来,满身都是水。
谢裒则是猛然站了起来,心中翻起巨浪,他清楚这句话一出,没人保得住唐禹了。
谢秋瞳也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她聪明绝顶,什么事都能算出几分,但她万万想不到唐禹会直接开骂啊!
而唐禹,情绪已经彻底喷薄而出。
他指着谢愚的鼻子,大骂道:“你踏马,不过是一条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狗,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我家娘子?”
“你读了一辈子书,为天下做过什么吗?为百姓做过什么吗?”
“自诩鸿儒,却一生未立寸功,只会在这里摇唇鼓舌,抨击家族晚辈,当真是无耻至极!”
谢愚哪里想到一个晚辈敢这么骂人啊,一时间气得胸膛起伏,牙齿发颤,艰难说道:“你…你…”
“住口!”
唐禹冷笑道:“话都说不清楚的皓首匹夫!家都分不清的苍髯老贼!吃里扒外的家族蛀虫!也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妄谈修身齐家!”
“这四个字你配谈吗?配吗!”
“回答我!”
最后一声怒吼,直接把谢愚震得一头倒了下去,爬都爬不起来。
谢裒面色铁青,厉声道:“住口!忤逆贼子!你吃了豹子胆吗!敢辱骂长辈!”
“来人!来人!把唐禹给我绑起来!”
一时间,大量的护卫涌入,直接把唐禹架了起来。
谢秋瞳如梦初醒,仔细看着场中局势,想要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话。
她只是深深看了唐禹一眼,无奈叹了口气。
以孝治国的时代,一个外婿辱骂家中族老,打死都不为过。
这种极端情况,她也帮不上忙。
但孙茹就不乐意了啊,这孩子分明是为了秋瞳好,虽然行为过激了一点,但心是好心啊。
于是她连忙道:“唐禹,你太大胆了,把他给我押到藏书楼去,好好读书,反思半年!”
这显然是在救人,只可惜没有人听她的,众人都看着谢裒。
而谢裒心中则是冰冷一片,这种情况想要闭门思过就完事,那未免太天真了。
而就在此时,唐禹却大喊道:“岳父大人,小婿犯了错,无论什么惩罚,自该毫无怨言。”
“但请让小婿把话说完,关于修身齐家,他不是要让我说几句吗?我说给他听!”
谢裒大怒道:“你还要放肆吗!”
“让他说!”
谢愚在儒生的搀扶下,艰难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老夫一生从未受过如此大辱,不让他说完,我心中过不了这个坎!”
谢裒叹了口气,摆手道:“赶紧说吧!再敢胡说八道!立刻打断你的腿!”
唐禹挣脱了束缚,站在厅堂中间,一人对视所有人。
他目光之中并无畏惧,只是缓缓道:“修身齐家,乃曾子所言,后世修注者众,如今以郑玄之注解为主流。”
“亦有人将道家之‘道体’思想,融汇其中,故弄玄虚。”
“呵,凡此种种,不过浅薄之言罢了。”
他指着几个儒生就说道:“你们说了那么多,全是废话,废话明白吗!”
一众儒生面红耳赤,气得发癫,但又不好开口。
唐禹道:“修身齐家之始要,在于格物致知,这没错,但什么才是格物致知?”
“格,穷究也!极致也!”
“物,这不单单是指你们能看到的东西,不止是山啊水啊鸟啊鱼啊之类的,这包括天地万物,包括所有的一切。”
“文学、历史、物体、伦理、道德,万事万物以及背后的运转规律和本质核心。”
“所以格物是穷究事物的本质和规律,是要找到事物之中蕴含的‘理’!”
见他真说出一些东西来了,众人也有些吃惊,一时间认真听了起来。
唐禹沉声道:“什么是理?理是万事万物的起源,道家人把它称之为‘道’,意思都差不多。”
“理赋予这个世界万物本质的规则和规律,所以太阳东起西落,所以年有四季、天有昼夜。”
“它赋予人善,人聚居起来,这就成了‘礼’。”
“我们为什么重礼?因为人在复杂的世界之中,很难保持心中的善,我们要用‘礼’来约束,使人向善。”
“格物致知,就是找到万事万物的‘理’,达到返璞归真之境。”
“什么是返璞归真之境,是‘仁’。”
“做到了‘仁’,人就成了‘圣’!”
谢愚懵逼了,听得如痴如醉,竟然下意识要那笔来记,但又强行忍住了。
谢裒则是眉头紧皱,仔仔细细分析着唐禹的话,竟然越分析越觉得有道理。
而谢秋瞳则是低头笑了起来,顺手拿起一块梨吃了起来,觉得很甜。
唐禹继续道:“所以回到修身齐家,之后是什么?治国平天下嘛!”
“心已仁,人为圣,做到了这一点,自然治国无碍,可平天下。”
“这就是内圣而外王矣!”
“可能就有人会疑惑,为什么内圣就能外王?”
“因为悟透了‘理’啊,参悟了万事万物的规律啊!”
“打个比方!”
他看向谢裒,拱手道:“岳父大人,弓弩为何能当做杀人武器?因为以木为弓,以筋为弦,把弓与弦的弹力转化为了推力,箭就弹射了出去,具备了洞穿物体的力量。对吗?”
谢裒缓缓道:“可以这么说。”
唐禹道:“好,参透了这个‘理’,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把弓做大,将其固定,拉一根巨箭,威力就能成倍增加?床弩就因此而来。”
“但我们还可以继续发展这个‘理’,非但把弓做大,而且可以多做几副弓,固定在一个地方,合数弓之力,则能以矛为箭,其力可破城门也!”
谢家的同辈都听得惊了,有人连忙问道:“那谁能拉开那么大的弓呢?或者说,谁能同时拉开几副弓呢?”
唐禹笑道:“问得好,如果人拉不开,配之以绞盘呢?用牛马拉动呢?”
“只要掌握了‘理’,就能掌握规律,就能无所不能,因此内圣则外王!”
“此理还可以运用在其他地方,比如武学,参悟了一套功法的本质,就能突飞猛进嘛。”
“尔等,可听明白了?听不明白不要紧,下午好好学,好好悟。”
妈的,跟我谈儒学,老子直接把程朱理学拿出来,把你们压到死。
唐禹突然觉得自己的历史知识好像又有用了。
而一种儒生已经是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们听不太懂,但大受震撼,此刻实在嘴硬不起来。
而谢愚,似乎在忙着记什么。
写了老半天,才大声道:“说得再好听,也是忤逆!也是不孝!”
唐禹懒得理会这种老狗,而是看向谢裒,笑道:“岳父大人,我说完了,来请罪了。”
谢裒沉默了片刻,道:“刚才夫人不是已经下令了吗?你们难道没听到!将唐禹给我关到藏书楼去!闭门思过!”
一众侍卫如梦初醒,又把唐禹架了起来。
但唐禹知道自己已经稳了,理学不理学的,谢裒可能不在意,但那一套三弓床弩的知识,他不可能不感兴趣。
说这个例子,就是专门给他听的,那弩箭射进他的心,他能不心动?
别看他是吏部尚书,但他是参军起家的,谢家的根基在军方呢。
所以唐禹趁机凑到谢秋瞳跟前,压着声音道:“别忘了我们的赌,还有,亲一口。”
谢秋瞳瞥了他一眼,没有言语,但嘴角却露出了笑意。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虽然谢家目前的地位还比不上王家,但也是顶级世家大族,当代家主谢裒(pou^2声)年仅四十八岁,便官至太常卿、吏部尚书,封万寿县子爵位。
因此,谢家府邸的守卫是极为森严的,别说一般的江湖匪寇,就算是武林高手,也别想轻易闯进来。
但喜儿就俏生生地站在面前,甚至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唐禹对她的武功又有了崭新的判断,这个魔女恐怕不是一般的高手,而是江湖上数得着名号的那种。
老爹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如果没有“藏宝图”的谎言,以谢家为保护伞,绝对可以阻挡那些所谓的仇家了。
但如今藏宝图引来了喜儿,进了谢家也摆脱不了,将来老子打发她?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拖,见机行事,争取先稳住这个魔女,把关系搞好。
“我的处境很危险。”
唐禹正色道:“喜儿姑娘,你也看出来了,这个谢秋瞳虽然聪明,但盯着她的那个人也是手眼通天。”
“如果我没有立身之本,在这里根本活不下去,我需要你的帮助。”
喜儿似乎不太高兴,闻言冷笑道:“我只保证你不死,其他事与我无关,别指望我再帮你什么。”
唐禹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你割的,你欠我的。”
喜儿当即暴怒,直接掏出匕首,再一次架在了唐禹的脖子上,咬牙切齿道:“你还敢跟老娘说什么亏欠!老娘的初吻都给你了!”
唐禹缓缓拨开她的匕首,道:“也是我的初吻,咱们都不算亏。”
“放你亲娘的烂臭屁!老娘把你调查得清清楚楚!你十四岁开始就逛青楼了!”
喜儿气得直接踢了唐禹一脚。
唐禹当即冷汗直流,暗骂了原主一句下贱,害得老子也背锅。
他尴尬一笑,低声道:“喜儿,我的意思是,我们目前的处境并不好,我们需要合作一下。”
喜儿道:“不合作,我只想要藏宝图,师父找它十多年了。”
唐禹认真说道:“但你需要保护我半年,这半年之间,你总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对不对?”
“魔教也需要发展,也需要资源,你助我在谢家站稳脚跟,我利用谢家的资源帮助你们魔教发展,这是双赢啊!”
喜儿想了想,才皱眉道:“我们是需要做一些事…和你合作倒也可行,但你现在自保都做不到,怎么获取谢家的资源?”
“况且,我也没什么可以帮你的,我也就是功夫不错。”
唐禹眼睛一亮,当即惊喜道:“哪方面功夫不错?你可以教我啊!教我那种可以采阴补阳的双修功夫!”
“等我把谢秋瞳狠狠采了,岂不是就真正站稳脚跟了,谢家的资源也能触及了。”
喜儿脸色古怪地看着唐禹,最终缓缓道:“之前你说仰慕我教,我还不信,现在我有点信了。”
“不过…谢秋瞳可没那么好碰…不了解她的人都以为她是癫子,但真正了解她的人…”
唐禹道:“我知道,她是太过聪明。”
“不。”
喜儿冷笑道:“真正了解她的人,会发现她比癫子还癫无数倍,她简直就是个女魔头。”
“你以为她聪明?你以为她说话冷静,做事有目的性?那是她在伪装正常人。”
哎,这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我怎么就不太信呢。
唐禹才不管是非对错,经历几番波折之后,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要想一切办法变得强大,才能安身立命。
于是他正色道:“无论如何,先教我武功。”
喜儿道:“真要采阴补阳之术?一旦练了这种功夫,那你就是正道的敌人了。”
我还管个屁的正道啊,我现在就想和你成为同门师姐弟,到时候交不出藏宝图,那也有斡旋的余地,不至于直接被你干死。
“什么正道!一群沽名钓誉、道貌岸然之辈罢了!”
唐禹大声道:“术就是术,哪有正邪之分,关键看用在什么地方。”
这句话喜儿显然听得很爽,她嘻嘻笑了起来,点头道:“好吧,等将来你为我们魔教做了事,我再教你。”
死魔女,真是一点亏都舍不得吃。
唐禹倒在床上,无奈叹道:“休息吧,累了。”
“我也累了,想睡觉。”
喜儿瞥了他一眼,道:“你睡地上,我睡床,就这么定了。”
唐禹瞪眼道:“这是我的床,另外我还是个伤员。”
喜儿挥了挥手中的匕首,笑道:“别跟我讲道理,想上床是吧?打赢我就行。”
你以为我怕你!
唐禹大怒,直接就下了床,说道:“大热天的,睡地板凉快多了。”
......
迷迷糊糊一夜,也分不清到底睡没睡着,反正当唐禹睁开眼的时候,身上的衣服是一件也没剩下。
他一时间吓得直接坐了起来,一看身体,好像没有新伤。
慌忙把旁边的衣服盖在身上,他转头就看到喜儿正在椅子上打坐。
唐禹吼道:“你干了什么!女色魔!趁人之危!”
喜儿哼哼了一声,道:“找藏宝图而已,没找到。”
唐禹道:“但你看到了另外的珍宝!”
喜儿终于绷不住了,呸了一声,道:“算个屁的珍宝,别给自己贴金了,赶紧吃饭,饿了。”
唐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藏宝图不在我身上,我把它埋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你以后再脱我衣服,我只能认为你看上我了。”
喜儿撇嘴道:“除非我瞎了眼。”
收拾了一下房间,唐禹打开了门,门口的侍女似乎等了一会儿了。
她大约十五六岁的模样,生得乖乖巧巧的,低声道:“姑爷,小姐说了,请姑爷吃了早饭后,就去池塘边见她。”
小姑娘长得真可爱,哥哥给你检查检查身体。
只是心里想想而已,唐禹现在可不敢乱来,随意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就看向摆好的饭菜。
两碗粥,四个红豆点心,两碟凉拌的葵菜,还有切好的梨。
不愧是大家族啊!这个餐食配置,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极为奢侈了。
要知道,这个时代贫民虽然没得吃,但贵族可都是一日三餐啊,而且早餐最清淡,中午丰盛一些,晚餐最隆重。
最清淡的早餐都是这个配置,那午餐呢,晚餐呢,岂不是逆天了。
尝尝味道!
唐禹刚拿起红豆点心,就听到一声冷哧。
只见喜儿缓缓走来,瞥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道:“吃吧,把里面的‘附子’也吃下去,几个时辰就直接丢命。”
唐禹吓得直接站了起来,声音都变得沉重:“你确定?”
喜儿不屑道:“这天下就没有几个人比我更懂毒。”
唐禹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还好有喜儿在,不然老子怎么防这种事?
他深深吸了口气,道:“走!去池塘见谢秋瞳!”
一瘸一拐,唐禹艰难朝旁边院子的池塘而去。
他心中有愤怒,想质问谢秋瞳为什么要使这种阴招,昨晚不是都考验过了吗。
但他进入池塘的院子,就直接愣住了。
只见谢秋瞳挽着袖子,手中拿着一把刀,正割着刚刚那个侍女的肉。
那侍女已经被扒光,身上血肉模糊,显然都死透了。
但谢秋瞳还在砍,全身染血也毫不在意,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狂。
喜儿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带着戏谑:“瞧,我说过吧,她比癫子还癫。”
此时此刻,唐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世界没有正常人。
双颊火辣辣的疼,因为左右都挨了一巴掌。
这魔女动作太快,武功太高,唐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当然,主要是魔女那一句“这是老娘的初吻”,让他有点负罪感。
但转念一想,屁的负罪感,她一会儿笑着捅刀子,一会儿冷着说狠话,完全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婆子,信她是初吻?不如信老爹是直男。
“很多事我要去交接,道上也要打招呼,免得总有人刺杀你,坏我大计。”
“在你出嫁之前,我肯定回来。”
“你也别想着逃,逃到哪里都没用的。”
喜儿甩下几句狠话就走了,但天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走了。
唐禹老实了。
也清醒了。
毕竟脖子上还挂彩呢。
他算是明白了,这个时代真的很癫,人也都不正常,一些事情看起来很荒诞,完全不符合逻辑,但偏偏就是真实的。
死亡是真实的,刺客是真实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要怎么真正找到活路?
目前我的依靠只有四个——
老爹、未婚妻、王家老爷、建初寺。
老爹说了,他快撑不住了。
王家老爷,老子接受不了。
这二者首先排除,还剩下两个。
建初寺能对付魔女和刺客吗?那群老和尚很强,应该可以,只要进去就安全了。
但是…这魔女脑袋瓜聪明得很,肯定暗中盯着老子的,一旦给她惹毛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唯一的路,还是未婚妻。
妈的,现在真成了非谢秋瞳不嫁了!
只有嫁过去,靠魔女的力量保护自己,同时又靠谢秋瞳这个变态杀人狂限制魔女,形成风险对冲,才有活命的机会。
否则…老子去哪里找什么藏宝图啊!
嫁过去,万一谢秋瞳偏就喜欢老子这一款,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到时候夫妻同心,也就能把魔女一脚踢开了。
拿捏女人!老子还是有一套的!
到时候得好好设计一下,把她死死拿捏住!
只能这样了…老天保佑啊…
刚来到这个时代,情况这么复杂,遭遇到的困境又这么多。
唐禹在思考各种问题,除了眼前的出路,还有以后的造化。
想要在这个乱世生存下来,隐居、佛系、避世是不可能的,只能往高了爬,做到显贵,做到有权有势,才能真正站稳脚跟。
好在不是贫民,而是寒门。
虽然老爹没什么底蕴,比不上那些庶族,但也算是入了寒门的门栏了。
将来如果能搭上中正官的线,猛猛塞钱,评个“下下”或“下中”还是有希望的,搞不好还能评个“下上”呢。
太复杂,局势也在变化,现在思考起来毫无头绪。
一晃眼天都快黑了,唐禹肚子都饿了,于是一瘸一拐走出了房间。
踩在石地板上,看着错落有致的院子,望着天空已经出现的寥落星辰。
穿越啊,宛如梦幻,却又如此真实。
喉咙伤口的刺痛感,鲜血干凝的痒涩感,都在提醒着他,这个乱世如巨山般压来,容不得一点戏谑了。
深渊里的游鱼,不能再把这里当成一场梦境了,不然早晚会被黑暗吞噬。
“来人!来人!”
唐禹想明白了一切,大喊了起来。
两个侍女快步走来,对着唐禹施礼。
唐禹道:“烧开水,温了之后帮我清理脖子伤口,上药包扎。”
在这个时代,一切都要小心翼翼,医疗水平有限,小病小痛都可能失去性命。
妈的,该多亲那魔女一口的,亏大了。
有人使唤的滋味还是不错,唐禹就躺在院中的椅子上,自然有人给他上药包扎。
侍女还说道:“公子,你真是个英雄呢。”
唐禹心中觉得好笑,这些侍女拍马屁想上位,但又找不准方向啊…
另外一个侍女也道:“是啊,敢公开挑衅谢家六小姐的,整个建康城也没有啊。”
谢家六小姐?那不就是谢秋瞳吗?
老子怎么公开挑衅她了?
唐禹觉得不对劲,于是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侍女疑惑道:“公子难道不知?整个建康城都传遍了呀,公子要教训谢秋瞳。”
唐禹吼道:“说具体点!”
侍女道:“外边有传言,说公子亲口说…要嫁给谢秋瞳…”
“公子说,就喜欢她这种坏到骨子里的烂女人,要把她肚子搞大,生十个八个儿女…”
唐禹直接目瞪口呆。
另一个侍女道:“公子,现在很多人夸你呢,说你是个胆子大的,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据说连谢家大老爷都知道这件事了,还大发雷霆呢。”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谁在搞我!
一定是喜儿那个死魔女!她就是个癫子!
正想到这里,外边就传来了大笑声。
“呼呼哈哈嚯嚯!”
唐德山大步走了进来,笑道:“儿啊!搞定了!你爹我帮你做到了!”
唐禹有些迟疑,瞪眼道:“你做了什么?”
唐德山道:“帮你说媒啊,咱们上午商量好的,嫁给谢秋瞳。”
“我直接去了乌衣巷,可恨谢家人都不屑于见我。”
“但我想了个办法,直接号召赌场里的兄弟们上街宣传,把你的狠话都喊了出去。”
“谢秋瞳那个疯女人,肯定忍不了的,恐怕会亲自来接你过门。”
唐禹已经攥紧了拳头,真恨不得把这条老狗打死。
他气得大吼道:“我有说过那些话吗!”
唐德山道:“你说过啊,就喜欢那样的坏女人,对付她很有一套,非她不嫁。”
“你爹我只是为了达到目的,稍微添油加醋了一下。”
“用这样的激将法,也是为了你好啊!”
“你爹这个点子,机灵不?”
机灵你个大粑粑!
家里有个点子王的爹,怪不得搞得鸡飞狗跳的。
一个藏宝图点子,没算计到杀手,倒是把喜儿这种魔女惹来了。
现在又来一个激将法,好好好,如此嫁过去,不死才怪!
本想靠着这么多年的阅片积累,狠狠拿捏谢秋瞳,把她迷得神魂颠倒。
现在好了,洞房可能会直接变净事房。
都是这个老东西坏事啊!
唐禹咧嘴道:“你如果还想我活,就不要再想这些狗屁点子了!”
“你上午刚走,老子就被刺杀了!”
唐德山惊恐万分,连忙道:“到底什么情况!快说清楚!”
唐禹把喜儿的事说了出来。
唐德山则是感叹道:“你就说我的点子有没有用吧!有没有用!”
“你妈的…”
唐禹真的憋不住了,但就在此时,外院的门突然被推开,紧接着就是内院。
十多个魁梧的壮汉大步走了进来,整齐有序。
后边是奴仆,挑着各式各样的聘礼。
最后,一个轿子被人抬了进来,缓缓放在地上。
一时间,唐家众人都愣住了。
轿子里,传来冷漠又傲慢的声音:“唐禹,站出来。”
这一刻,唐禹的内心是崩溃的。
老爹的好点子,直接刺激了谢秋瞳,现在她真亲自来了。
关键是,喜儿还没回来啊!
谁保护老子啊!
风险对冲不了了!
“我儿子在这!”
唐德山连忙扶着唐禹站起来,大声道:“他就在这里等着你呢!”
片刻的沉默后,轿子里传来更加冰冷的声音。
那显然是谢秋瞳的声音:“就是你说,我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烂女人?”
“就是你说,要搞大我的肚子,让我生十个八个儿女?”
唐德山大笑道:“不错!正是吾儿唐禹!”
这一刻,再多的抱怨都是没有意义的了。
就算当场把这条老狗打死都没用了。
只能硬着头皮上!
唐禹道:“你就是谢秋瞳?站出来瞧瞧!如果建康第一美女名不副实,老子还不屑于调训呢。”
话音落下,轿帘掀开。
一个穿着白衣的清冷女子走出,她身姿高挑纤细,皮肤白皙如雪,绝美的五官像是画中的仙子,不可方物。
《洛神赋》中所有的赞美,都像是为她而写的。
但她的眼中只有冰冷的寒意。
包括她的声音:“聘礼留下,把唐禹给我绑起来,带走!”
门,重重关上。
唐禹心中的石头也终于落地。
他瘫软在床上,浑身冒汗,几乎虚脱。
总算是熬过了这一劫啊,这年头穷人不如牲畜,富人也有背后的苦。
老子不能再这么浑噩下去了,沉溺于前世,就守不住清白。
必须振作起来,认真思考一下目前的处境啊。
唐禹拍了拍自己的脸,希望变得清醒一些。
努力搜寻脑海中破碎的记忆,将其慢慢拼凑完整,一个时代的面貌也因此浮现而出。
五胡十六国,政权分裂,军事割据,到处都是屠杀与饥荒,正是汉民族最黑暗的时代。
但很快,唐禹心中一惊,他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记忆和所学的历史知识对不上!
司马懿怎么成了晋朝开国皇帝了?
八王之乱怎么早了十年?
永嘉南渡又早了七年?
历史怎么全部乱掉了!
唐禹仔细搜索,最终才发现,此前的历史都一样,就从司马懿开始出了乱子。
这厮本该活七十二的,结果竟然活了一百零一,在八十七岁的时候称帝建晋…
于是,一切都变了。
这老贼真能熬啊,直接给老子熬架空了这是!
积累的历史知识未必用得上了啊!
唐禹心乱如麻,身上的伤依旧痛楚,又让他不得不停止对大环境的思索,而把目光投在自己的身上。
家室不错,但老爹开赌场的,很多手段不光明,的确有很多仇人。
最近半年,家中来了好几拨刺客,只是都没得逞。
直到三天前,这个“唐禹”去石头城玩耍,被一群蒙面人追杀,最终在西篱门摔马。
这意味着,唐家被盯上很久了,老子就算伤好了,能逃吗?
逃出去,恐怕命都保不住。
“这他妈什么地狱开局!”
唐禹忍不住一拍大腿,痛得龇牙咧嘴,却突然愣住了。
他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寺庙!寺庙是个好去处!
虽然历史错乱,但文化差不多,建康城寺庙林立,佛家文化兴盛,建初寺就在隔壁啊!
那群老秃驴个个武功高强,还受朝廷庇护,根本没人敢去闹事。
老子出家!躲在里面避风头就好了啊!
至于能否出家…嗐,那群秃驴从古至今都一个德行,捐点钱什么都好办。
当和尚苦是苦了点,总比现在好很多。
说不定…还可以帮女施主治疗不孕不育呢!
想到这里,唐禹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岂不闻天无绝人之路!”
这种地狱开局都找到了活路,真是不容易啊。
“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呀?”
细腻妩媚的声音响在耳畔。
唐禹笑道:“那你别管,我想起了高兴的事嘛!”
说完话,他笑容变得僵硬,下意识抬起了头。
一张美绝人寰的面庞映入眼帘,五官精致没有瑕疵,涂着嫣红的唇彩,画着靛青的眼影,妩媚妖娆,楚楚动人。
姑娘正微微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他,还撒娇似的眨了眨眼睛。
任何人看到这样的面孔,都一定会短暂失神。
唐禹也是愣了好几个呼吸,才猛然后仰,吼道:“你谁啊你!”
毫无疑问,这种货色不可能是家里的侍女。
姑娘大方笑着:“我啊!我是喜儿啊!魔教的杀手哟!”
唐禹当即头皮发麻,他其实猜到了来者不善,只是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倒霉。
出家的机会都不给吗?
刚把老爹打发走,又来个大魔女要杀人…
他强行镇定,道:“那想必你是来找我家老爷的吧,他刚出门,现在追还来得及。”
喜儿眯眼笑道:“你可真孝顺呢。”
坏了,根本骗不到她,她认得老子。
唐禹硬着头皮道:“我家公子唐禹在东苑内房…你出门左转就…呃啊!”
他谎还没说完,就痛得大叫出声,魔女踩住了他的断腿,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喜儿乐呵呵地说道:“你说话真有趣呢,不过我向来没耐心喔。”
她拿出了一把匕首,道:“快把藏宝图给我啦,只要你听话,我就饶你性命,还可以让你亲一口呢。”
她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那一股妩媚的气质当真出众,典型的魔教妖女啊!
不过藏宝图…唐禹还真有印象——
‘儿子,最近杀手太多了,我已经放出消息,说我们家有藏宝图。’
‘这样杀手即使能得手,也不会立刻取我们性命,我们也就有了挣扎的余地。’
想起老爹上个月的话,唐禹真是气笑了,有这种“点子王”老爹,那日子能好过?
“藏宝图就在我爹身上!”
唐禹果断回答:“他一直随身携带!”
喜儿轻轻道:“意思是,杀了你也没什么损失?”
她目标好明确…完全骗不到…
唐禹都快哭了,强行严肃起来,郑重道:“喜儿姑娘,实不相瞒,我仰慕贵教很久了,我请求加入贵教,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打不过就加入,唯一的办法…
喜儿愣了一下,随即咯咯笑道:“你这人,当真是有趣!”
笑着的同时,匕首直接划破了唐禹的脖子。
鲜血流了出来,冰冷的刺痛感,让唐禹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这个魔女喜怒无常,心狠手辣,根本没有开玩笑。
“只是皮外伤,但别逼我动真的。”
喜儿的笑容终于消失,寒声道:“你只有一句话的机会了!”
癫子,她完全就是个癫子。
这是个癫子的时代,我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被癫子杀了!
唐禹浑身发寒,却突然异常冷静。
他深深吸了口气,咬牙道:“藏宝图我的确有!但给了你,我岂不是任人宰割了!”
喜儿眯眼道:“不给,也是任人宰割,不是吗?”
“那杀了我!来!”
唐禹满脸狰狞,直接吼道:“让我和宝藏一起埋进地里!谁都别想好过!”
喜儿冷冷盯着他,良久之后,突然噗嗤一笑。
她收起了匕首,娇声道:“公子何必那么凶嘛,什么事都是可以商量的呀!”
唐禹把衣服撕开,一边给自己脖子包扎,一边说道:“商量?好啊!”
“我现在的处境你也看到了,遍地都是仇家,到处都是刺客。”
“你想要藏宝图?可以,先保护我的安全。”
喜儿这下真愣住了。
她不可思议地说道:“我是来杀你的…你要我保护你?”
唐禹道:“你保我性命,我给你宝藏,这是公平的交易,谁也别觉得委屈。”
喜儿想了想,才道:“是这么个道理,所以期限呢?”
唐禹想要出家,去建初寺躲着,但这魔女肯定不会答应。
只能借助其他力量去限制她!
“我要嫁人了。”
唐禹郑重道:“那女的是个变态杀人狂!”
“我要你贴身保护我!让她不敢对我动手!”
喜儿满脸疑惑:“你不会是要嫁给谢秋瞳那个癫婆吧?你哪里想不开?”
唐禹冷笑道:“还不是你们逼的。”
喜儿道:“你进了谢家的门,我怎么保护你?”
唐禹道:“你做我的贴身丫鬟,陪嫁过去。”
喜儿直接拿出了匕首,大声道:“贴身丫鬟?你再说一句!”
唐禹也豁出去了:“半年!只要你保护我半年!我就给你藏宝图!”
喜儿道:“半年!你休想!”
唐禹沉声道:“你们找宝藏多久了?”
“十六年。”
“那为什么最后半年的耐心都没了?”
听到这句话,喜儿陷入了沉思。
最终,她深深吸了口气,道:“你最好别骗我,否则你会生不如死。”
她答应了!这一关过了!
还有了个杀手侍女兼保镖!
唐禹松了一大口气,于是恶向胆边生,直接问道:“刚才你说,我给你藏宝图,你就什么来着?”
喜儿皱眉道:“饶你性命?”
“下一句。”
“还让你…亲一口?”
唐禹拨开她的匕首,凑过去在她嘴上亲了一口,道:“算你提前兑现诺言了。”
喜儿愣在原地,渐渐瞪大了眼,然后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今日是家宴,不会有外人,这对于你来说是好事。”
“家中等级森严,礼仪很重,你要学会适应。”
“遇到不公的待遇,要忍受,要学会藏锋。”
“如果有人刻意针对你,想方设法让你难堪,则说明是追求我那人派来对付你的,你要想办法自保。”
黄昏的谢府奢华别致,宏伟壮观。
谢秋瞳走在唐禹身前,身着紫色长裙,显得贵气十足,但身上清冷的气质却更突出了。
她嘱咐着各种需要注意的事项,最终还是落到了所谓的“追求者”身上。
唐禹听得很认真,最终说道:“追求你的人到底是谁?如果我一直不知道他身份,就很难把握尺度。”
谢秋瞳沉默了片刻,才道:“司马绍。”
唐禹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重量级,司马睿已经老了,而且据说身体快撑不住了。
这意味着,司马绍可能会在最近几年继承皇位,怪不得他的人在谢府搅动风云,谢裒还装没看见。
唐禹道:“他不是有正妻了吗?庾文君。”
谢秋瞳平静道:“那是正妃,还有侧妃没定呢。”
“他盯上我很久了,但只敢私下里追求,不敢搬到明面上,因为当今陛下更希望他娶王家的女儿。”
“也正因如此,我有了反抗的空间,但目前已经不敢真正与之闹翻,只能忍受。”
唐禹疑惑道:“谢裒是什么看法?”
谢秋瞳瞥了他一眼,道:“该改称呼了,别喊顺口了,当面也叫出他名字来,那就不妥了。”
“他只能保持沉默,拒绝司马绍就等于拒绝未来的陛下,答应司马绍,就意味着得罪当今陛下和王家。”
“但他内心是倾向于拒绝的,他不想做外戚。”
唐禹点了点头,道:“这就好办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谢秋瞳想要说什么,但眯眼想了想,又沉默了。
两人很快到了主院,仆人引着他们朝正厅而去。
一路上,唐禹感受到了无数的目光朝他扫来,一时间有些紧张。
他甚至不知道这种紧张是来自于自身,还是受到了原主身体的影响。
但下一刻,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冰凉。
一只白嫩细腻的小手,轻轻握住了他的大手。
他看向谢秋瞳,发现她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么冰冷和沉静。
无论如何,终究是来到了正厅。
这是一个讲究格局的地方,有着严苛的尊卑关系。
两侧坐着谢家的长辈,而家主谢裒则是坐在最上方。
“女儿携夫拜见父亲。”
谢秋瞳跪拜了下去。
唐禹极不适应,但想着就当是给谢裒上香了,也就拜了下去。
“小婿唐禹,拜见岳父大人。”
谢裒仔细打量着唐禹,最终平静道:“府里住得习惯吗?”
这句话有什么深意吗?
是在问住得习惯,还是在问能不能适应这样尔虞我诈的生活?
他妈的!你们这群东晋贵族心眼子是真的多啊!
老子真的搞不会你们这一套。
唐禹懒得想那么深,直接道:“挺习惯的,吃得也好。”
此话一出,他便感受到谢秋瞳握着他的手,微微紧了一下。
啊?老子说错了吗?
谢裒的声音缓缓传来:“你早上遭遇的事,我听说了,也怪我治家不严。”
唐禹当即头皮发麻,我是真再说你们吃得好,不是在内涵下毒的事…
你们他妈太敏感了吧…好累…
唐禹感觉自己的逆反心理都快出来了,随口说道:“挺严的。”
谢裒下意识皱了皱眉,随即道:“看来你是觉得自己跪久了,起来吧,落座。”
唐禹已经无语了,他服了这些人的脑补了。
任何一句话,都往深层次去想,真的不无聊吗?
落座到末尾,显然已经是高级待遇了,跟着谢秋瞳沾了光。
他有些紧张,顺手就想拿旁边的水果吃。
但谢秋瞳已经忍不住了,压着声音道:“你故意的?”
唐禹道:“什么故意的?”
谢秋瞳道:“在我爹面前,别那么桀骜,这一套他不吃,你行动方向错了。”
“老实一点,这不是开玩笑的地方。”
我只是单纯想吃一口…
好吧…唐禹承认自己的表现并不好,至少基于对方的价值观来说,自己的表现很无礼。
他不是蠢货,他只是不想那样中规中矩。
府外有家族仇人,府内有情敌刺客,床上还躺着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喜儿,遥远处还有个渴望得到翘屁嫩男的王老爷…
就这样的大环境,中规中矩能保得住自己?能让谢裒高看一眼?
拉倒吧,这年头懂礼的人多了,他看上谁了?
就得跳脱!就得出其不意!
就得把自己的印象分拉低,然后再表现出一定的才华,才能形成反差,才能被注重。
于是唐禹不再管谢秋瞳冰冷的眼神,随手就拿着一块梨塞进嘴里。
饱满多汁!香甜沁人!竟然是冰冻过的!
大家族就是好啊!估计开发了冰窖!
谢秋瞳的眼神已经不再冰冷,她看到唐禹的德行,眼中都快喷出火焰了。
唐禹对着她笑了笑,拿起一块梨递到她的嘴边,道:“娘子也吃一块,味道真不错呢。”
无数人注视之下,谢秋瞳张开了嘴,接受了唐禹的投喂。
作为新人,唐禹自然是被所有人关注的那一个。
他的随意举动,也引起了在场长辈的不满。
一个老者皱眉道:“厅堂之中,长辈面前,一点也不注重礼仪形象,你们唐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的吗?”
此话一出,大厅的气氛变得更压抑了。
唐禹朝这老头看去,眉毛顿时一掀。
谢秋瞳见势不对,当即低声道:“是族内堂伯谢愚,儒学大师,父亲都很是敬重,你别乱来。”
她显然是有些急了。
唐禹则是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直接回道:“我父亲读书少,不会教什么大道理。”
“我不认为我不注重礼仪形象,作为丈夫,无论身份高贵与低微,都应该关爱自己的妻子,这难道不对吗?”
“天气这么热,我的好娘子想吃一块梨怎么了?”
“难道大世家的礼仪和形象,不包括关爱妻子?”
听到这句话,谢裒差点破了心境,这小子…不会在含沙射影我吧!
而坐在他旁边的孙茹,则顿时感受到了情绪的共鸣,一双美目盯着唐禹,一时间有些好奇。
这孩子…很聪明啊!这几句反驳不合理,但却合乎人情,还讨人喜欢。
这么大的场面,他难道不害怕吗?敢这么大声反驳长辈,真是勇敢啊。
更关键的是…身体高大强壮…
这好女婿,真是聪明勇敢有力气啊!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