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观南秋白的其他类型小说《碑林似山海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宁钺苍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堆噼啪炸响,洞外忽传来马蹄声。“……林大人料事如神,那蠢公主真信了他就是病逝。”年轻男声裹着夜风飘进来,我浑身僵住——是林观南的副手。另一人轻笑:“秋白姑娘可等急了,没了那蠢货的血肉入药,她那的病可怎么办?”老道突然捂住我的嘴,掌心粗粝如砂石。血肉?我身上为了让林观南活命留下的蜿蜒伤痕,竟是都送到了别人嘴边?!洞外火把渐近,映亮副将手中熟悉的檀木盒——那是我今晨埋在林观南坟前的,里头装着他最爱的松子糖。“撤吧,狼群把尸体啃干净了。”副将踢了踢土堆,“可惜,那蠢货的尸首没找见……”黑暗中,老道松开手。我盯着洞外晃动的火光,喉头涌上血腥味。原来坟头朝西,招的不是鬼。是畜牲。2.林观南说要带我归隐那日,父王的玉玺重重砸在案上。“临风国正...
《碑林似山海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火堆噼啪炸响,洞外忽传来马蹄声。
“……林大人料事如神,那蠢公主真信了他就是病逝。”
年轻男声裹着夜风飘进来,我浑身僵住——是林观南的副手。
另一人轻笑:“秋白姑娘可等急了,没了那蠢货的血肉入药,她那的病可怎么办?”
老道突然捂住我的嘴,掌心粗粝如砂石。
血肉?
我身上为了让林观南活命留下的蜿蜒伤痕,竟是都送到了别人嘴边?!
洞外火把渐近,映亮副将手中熟悉的檀木盒——那是我今晨埋在林观南坟前的,里头装着他最爱的松子糖。
“撤吧,狼群把尸体啃干净了。”
副将踢了踢土堆,“可惜,那蠢货的尸首没找见……”黑暗中,老道松开手。
我盯着洞外晃动的火光,喉头涌上血腥味。
原来坟头朝西,招的不是鬼。
是畜牲。
2.林观南说要带我归隐那日,父王的玉玺重重砸在案上。
“临风国正值用人之际,你却要带公主去深山?”
父王眉间的沟壑更深了。
阶下跪着的林观南青衫染尘,背脊却挺得笔直:“陛下,臣不忍见公主再为战报,也不想公主受战事牵连。”
母后猛地扯断珠串,珊瑚珠子滚到我脚边。
她向来厌恶林观南,哪怕他三年来献的计策助我国连夺三城。
“你要想清楚,”父王盯着我攥紧的裙裾,“出了宫门,便再没有温初亭公主。”
我摘下九翟冠时,金丝勾断了鬓角一缕发。
林观南在殿外接住我颤抖的手,掌心有薄茧,是常年执笔留下的。
他说山林里有会唱歌的溪流,有永不凋谢的桃林,最重要的是——没有血染的战旗插到宫墙下。
我信了。
山居第一年,竹屋漏雨时,我还觉得有趣。
林观南举着芭蕉叶为我遮雨,笑称这是“天赐的汤泉”。
他每月总要下山“采买”,回来时带着新打的野味,袖口沾着松脂香。
“山下棺材铺新刷的漆,”他漫不经心掸去木屑,“战事吃紧,连棺木都抢手。”
我竟从未想过,两国交界的荒山里,哪来的棺材铺子。
那个瞎眼的老道士是我们定居第二日闯进来的。
那日我在溪边晾药草,他杵着枣木杖劈开晨雾,独眼像淬了毒的钩子:“滚出我的山。”
林观南咳嗽着从屋里出来,老道的枣木杖突然指向我:“带着你的痨病鬼男
盒。
“咽了。”
他枣木杖戳得地砖开裂,“咽下去,才算是活人。”
糖块割破舌尖时,祭天鼓轰然震响。
我踩着玄甲军的残旗登上高台,狂风卷起龙袍,露出底下素麻孝衣。
祁风说这样挨雷劈时不损玉体,卫闵偷偷在衣角绣了驱邪符。
“跪——”山河同颤。
我望向碑林最深处,那里并立着两方无字碑。
祁风连夜撬来皇陵的断龙石,说无字碑最扛得住战火。
“父王,母后。”
烈酒泼上青石,酒气混着硝烟,“临风国的雪,今年是红的。”
百官山呼中,我忽然听见极轻的铃响。
是当年离宫时车辕挂的残铃,祁风竟把它系在祭坛铜鼎上。
“礼成——”卫闵捧来火把,我亲手点燃林观南的罪状。
灰烬飘向碑林时,祁风蹲在鼎边烤芋头:“这玩意比玉玺趁手,饿不死。”
最后一缕青烟散尽时,我摘下凤钗划破掌心。
血滴入铜鼎,与父王当年立储时割的伤口重叠。
“此山河,永不负。”
祁风突然扬手,枣木杖挑飞我鬓边白丝。
那缕发落入火堆,瞬间卷曲成灰。
“早该烧了。”
他咧嘴露出豁牙,“温初亭死了,活下来的是山海。”
碑林尽头,残阳正撕开云层。
11.祁风踹开御书房的门时,我正踩着龙案够梁上的密匣。
“作死呢?”
他枣木杖一挑,匣子砸进我怀里。
陈年奏折散落满地,最底下压着半块发霉的松子糖——三年前他抢走的那盒。
我捏着糖块冷笑:“偷藏贡品,当斩。”
“斩个屁。”
他夺过糖扔进炭盆,蓝焰蹿起三尺高,“林观南坟头的草都比你人高了,还留着这破玩意?”
火舌舔舐窗纸,映得他眼罩下的疤发亮。
我突然想起苍梧渊那夜,他把我按进暗河前说的那句“憋住气”,和二十年前在御花园荷花池救我时一模一样。
“祁风。”
“放。”
我踢翻炭盆,火星子溅上他破袍:“当年你给我顶罪挨板子,真是为了俸禄?”
他独眼眯成缝,枣木杖忽然挑开我衣领。
心口朱砂痣暴露在寒气里,杖头却只轻轻一点:“这玩意是老子拿守宫砂混着火药调的,炸过三个细作。”
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卫闵的断剑卡在门缝:“殿下,北疆急报……滚蛋!”
祁风反手甩上门栓,震落梁上积灰,“没看
是笑我痴愚。
林观南突然剧烈抽搐,破风箱般的胸腔挤出呜咽。
他竟在笑,焦黑的脸皮簌簌剥落:“你早该杀我……在我第一次索血时……杀你?”
我旋着梨核蹲下,果肉塞进他裂开的唇缝,“你配不上我的刀。”
他喉结滚动,咽下浸血的梨肉。
我指尖划过他心口焦糊的小像,那是我十五岁生辰的画像:“十年取血四十九回,你可知为何最后一碗总取不到?”
祁风突然摔来铜盆,半凝固的血在盆底晃荡:“这龟孙派细作下毒时,老子给他换了八回鸡血!”
林观南独眼暴突,腐肉间渗出脓血。
我扯开衣领,露出心口朱砂痣——十年前他亲手点的守宫砂,此刻正随脉搏翕动:“你的蚀心毒,需以情动之人的心头血为引。
可惜啊……”寒光闪过,祁风的枣木杖挑开他残破的衣襟。
焦皮下埋着密密麻麻的金针,正是秋白擅长的锁魂术。
“你早被那毒妇制成药人了。”
我碾碎梨核,汁液渗进地砖缝,“现在这副模样,倒比虚情假意时真切。”
林观南突然暴起,碳化的五指抓向我咽喉。
卫闵的断剑贯穿他腰椎时,我正擦着指尖梨汁:“忘了说,狼群三天未喂了。”
祁风一脚将他踹下丹墀,狼嚎瞬间撕破寂静。
林观南在兽爪下蜷成血团,忽然嘶吼着挤出遗言:“那年七夕……萤火是真的……”我转身将匕首掷入狼群,利刃穿透他咽喉时,秋白的金丝绣鞋还挂在他腰间。
“蠢货。”
“像你这样的蠢货,被咬死在狼群里,再正常不过……”祁风往血泊里啐了口唾沫,枣木杖敲响退朝钟。
残阳穿过殿门,将我的影子拉得比龙椅还长。
10.祁风把玉玺砸在龙案上时,震翻了半盏长明灯。
“哭丧着脸给谁看?”
他独眼斜睨阶下百官,“新帝登基的规矩,是让你们跪着听响!”
我抚过宗庙名录上最后一行朱批,父王的名讳洇在母后的血泪里。
卫闵率禁军抬来九百石碑,每块都刻着阵亡将士的生辰。
“按殿下吩咐,碑林依苍梧渊山势而建。”
他断臂袖管灌满北风,“第一块碑…是温氏皇陵的残砖。”
我解下染血的凤钗插进发髻,祁风突然往我掌心塞了块硬物——是半枚黏着糖渣的松子糖,三年前林观南送的那
突直跳——和林观南袖口的一模一样。
“殿下……”卫闵手里的漆刷坠地,砸出个血洼。
他左臂空荡荡的,袖管用麻绳扎着,肩头虎头印结着紫痂。
我摘下麻布头巾,露出鬓角白丝:“活着的还有多少?”
“八百残兵藏在盐矿,三十七暗卫蛰伏城中。”
卫闵单膝砸地,震落棺盖上的尘,“但粮草只够十日,药材……药材我有。”
老道突然从棺材里坐起来,甩出个染血的布袋,“天山参、鹿衔草,够治三百伤兵——拿林观南的人头来换。”
卫闵的断臂猛地抽搐:“这位是?”
“债主。”
我接过药袋,硝石粉簌簌从袖口漏进棺材,“传令下去,三日后我要在皇陵阅兵。”
老道用枣木杖挑开我袖口:“你拿什么喂八百张嘴?
菩萨泪还是帝王血?”
我捡起漆刷,蘸满松脂涂在棺木上:“劳烦道长告诉林观南,他藏在落鹰峡的粮队,今夜子时会遇山洪。”
卫闵豁然抬头,我指了指西天泛紫的云:“他教过我观星,三年前七夕,他说朝霞胭脂色,暮云茄子紫,都是要变天的征兆。”
松脂滴在虎头印上,像团凝固的火。
6.我蜷在粮车底进营时,松脂香呛得人作呕。
老道说林观南最喜在子夜巡营,果然,玄甲卫的脚步声刚远,主帐便传来女子娇笑:“观南哥哥这招诈死妙极,可惜没拿到那贱人最后一碗心头血。”
是之前他们提到的秋白。
我抠紧车辕,木刺扎进掌心。
“急什么。”
林观南的声音像裹了蜜的刀,“她逃不出这座山,等玄甲军困她半月,自会爬来求我救命。”
粮车突然晃动,我屏息听着头顶动静。
秋白似乎在翻找什么,瓷瓶叮当响:“这‘醉朦胧’的毒下得轻了,你也会这么心软?。”
“初亭不同。”
林观南的叹息几可乱真,“她信我十年,总该留个全尸。”
车帘被风掀起一角,我瞧见秋白捏着个布偶,银针正往心口扎:“这巫蛊娃娃用的可是她的头发?
观南哥哥当真贴心,连咒杀都要用她心头血浸过的丝线。”
布偶腕上系着褪色的红绳——是我去年七夕编给林观南的平安结。
“别闹。”
林观南低笑,“等抽干她的灵血治好你的‘寒毒’,这天下都是你我的棋局。”
粮车猛地倾斜,我
“快逃吧,午时要在皇宫废墟祭天,说是抓了个临风国余孽……”5.老道把我拽进破庙时,我袖子里还攥着那半块馍。
粗麻衣上的尸臭味混着血腥气,熏得人眼眶发酸。
老道用枣木杖捅开神龛后的暗格,摸出半截蜡烛:“临风国三十七年制的鲛油烛,防水。”
烛光照亮斑驳的壁画——骑鹿的仙娥捧着玉玺,正是母后给我讲过的开国传说。
我伸手去摸仙娥的眉眼,墙灰却簌簌掉落,露出底下焦黑的刀痕。
“别看了,”老道突然踢翻供桌,“上个月玄甲军在这儿屠了三百降兵,血渗进砖缝,刷了八遍还腥。”
烛芯爆响,我盯着掌心被指甲掐出的血印:“皇宫废墟……祭坛上的人是谁?”
老道独眼在阴影里闪烁:“一个傻子。
非要回宫找什么翡翠耳珰,被铁钩穿了三天还不咽气。”
我猛然起身,被他用枣木杖压住肩:“现在冲出去,明天你的脑袋就会挂上城门。”
破庙后巷传来打更声,老道突然甩给我一件素缟麻衣:“换上,带你去认尸。”
乱葬岗的土都是猩红色的。
老道刨开最浅的土坑时,我正死死攥着母后缝的香囊——里头本该装着平安符,现在却填满火油与硝石。
“临风帝后合葬墓,”老道嗤笑,枣木杖戳着半截焦尸,“林观南那个竖子亲自点的火,说是挫骨扬灰。”
焦尸手腕上套着断裂的九翟环,是我及笄那年父王亲手戴上的。
金丝缠着枯骨,像一条被烤化的蛇。
我跪在土坑里抠出块碎玉,是老道说过的翡翠耳珰。
玉面刻着细小的牙印,是我三岁长乳牙时啃的。
“哭个屁。”
老道突然往坑里撒了把黄纸,“这俩老东西算走运,没瞧见你拿血喂豺狼的模样。”
他说话颇不客气,完全不顾及我的情绪。
我抓起沾血的土按进嘴里,腥咸混着泪:“我要见卫闵。”
老道枣木杖顿在青石上:“禁军统领上月战死了。”
“我要见卫闵。”
我吐出嘴里的碎石,舌尖被硌出血,“他左肩有父王亲烙的虎头印,若真战死,玄甲军早该悬尸示众。”
夜枭掠过枯枝,老道突然笑出满嘴黄牙:“朱雀巷第三间棺材铺,卯时三刻。”
我在棺椁堆里见到卫闵时,他正给一具空棺刷松脂。
熟悉的香气刺得太阳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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