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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带空间嫁绝嗣大佬,脚踩渣妹好孕来前文+后续

幸运绵绵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何秀秀?!”江婉柔和季宴清异口同声。本以为只有姜芳一行人,现在怎么还多了个何秀秀?何秀秀无视江婉柔,蹦跳到季宴清面前,“宴清哥,我跟你们一起。”季宴清太阳穴突突乱跳,“你怎么会来这儿?我爸不是已经送你出国留学了吗?”何秀秀张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我拒绝了呀。比起出国留学,我更想和晏清哥哥你一起下乡。”听到她“天真”的这句话,在场所有知青基本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何秀秀。这年头还有放着大好前途不要,一心下乡干农活的?就连一旁的江婉柔看向何秀秀的表情也带了一丝同情。公主病加上恋爱脑,这个何秀秀蠢得没救了。“蠢货。”季晏清冷脸吐出两个字,一下子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甚至有几个憋不住笑的知青笑出了声,就连一旁的江婉柔也没忍住,嘴角上扬了一抹弧...

主角:江婉柔季宴清   更新:2025-05-09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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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婉柔季宴清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带空间嫁绝嗣大佬,脚踩渣妹好孕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幸运绵绵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何秀秀?!”江婉柔和季宴清异口同声。本以为只有姜芳一行人,现在怎么还多了个何秀秀?何秀秀无视江婉柔,蹦跳到季宴清面前,“宴清哥,我跟你们一起。”季宴清太阳穴突突乱跳,“你怎么会来这儿?我爸不是已经送你出国留学了吗?”何秀秀张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我拒绝了呀。比起出国留学,我更想和晏清哥哥你一起下乡。”听到她“天真”的这句话,在场所有知青基本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何秀秀。这年头还有放着大好前途不要,一心下乡干农活的?就连一旁的江婉柔看向何秀秀的表情也带了一丝同情。公主病加上恋爱脑,这个何秀秀蠢得没救了。“蠢货。”季晏清冷脸吐出两个字,一下子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甚至有几个憋不住笑的知青笑出了声,就连一旁的江婉柔也没忍住,嘴角上扬了一抹弧...

《七零:带空间嫁绝嗣大佬,脚踩渣妹好孕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何秀秀?!”
江婉柔和季宴清异口同声。
本以为只有姜芳一行人,现在怎么还多了个何秀秀?
何秀秀无视江婉柔,蹦跳到季宴清面前,“宴清哥,我跟你们一起。”
季宴清太阳穴突突乱跳,“你怎么会来这儿?我爸不是已经送你出国留学了吗?”
何秀秀张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我拒绝了呀。比起出国留学,我更想和晏清哥哥你一起下乡。”
听到她“天真”的这句话,在场所有知青基本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何秀秀。
这年头还有放着大好前途不要,一心下乡干农活的?
就连一旁的江婉柔看向何秀秀的表情也带了一丝同情。
公主病加上恋爱脑,这个何秀秀蠢得没救了。
“蠢货。”
季晏清冷脸吐出两个字,一下子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甚至有几个憋不住笑的知青笑出了声,就连一旁的江婉柔也没忍住,嘴角上扬了一抹弧度,被何秀秀敏锐抓住。
“坏女人你还敢笑我?要不是因为你,晏清哥哥怎么会第一次骂我!”
何秀秀朝江婉柔咆哮,举起自己的手提包狠狠砸向江婉柔。季晏清侧身挡住手提包,包砸在他的额角,瞬间红了一块。
对上季晏清冷峻眉眼,何秀秀慌了神,“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要砸这个坏女人......”
“够了!”
季宴清怒吼,“何秀秀你真是长本事了,先是污蔑我的妻子,又是三番两次动手,我是不是对你太宽容了?”
他眯起眼睛看向何秀秀,依稀记得何秀秀被季父第一次接来季家后,要他把何秀秀当成亲妹对待。
或许是人的磁场本能地能感应出与自己不合的人,他这么多年来从未对何秀秀有过一丝好感,甚至对于她的行为只有厌恶!
要是往日他会念在季父的面子上不追究何秀秀什么,但现在何秀秀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江婉柔,他已经忍不无可忍。
季晏清一把拽住何秀秀的胳膊,力度大的像能将她的胳膊轻易折断一样。连拖带拽地把人拖到驴车上,直接将人按在了驴车最脏最难坐的那个座位。
感受到透过裙子传来的浸湿感,何秀秀尖叫着起身,“啊!我的裙子!”
她伸手一摸,湿腻腻的触感,凑近一闻,一股子尿骚味只窜天灵盖,猛地干呕几声。
“是谁这么不讲素质在车上小便?!”
何秀秀拧着眉毛一一扫过车上的人,在场的人没一个同情何秀秀的,反而笑着出声嘲讽何秀秀。
“就你有素质,素质高到管自己嫂嫂叫坏女人?”
“怎么就是别人尿的了?万一是你自己吓尿了也说不一定啊!”
“就是就是,快坐下吧,别丢人现眼了。再不走,待会还能追上你的宴清哥哥吗?”
听着周围人的阴阳怪气,一股无名火直蹿上何秀秀心头,一张嘴就是挑衅奚落:“你看看你们身上穿的,一副穷酸样!这辈子也只配坐在这又脏又臭的驴车上面!”
她自以为攻击强的没边,实则没有多少人在意,为数不多在意的人就是姜芳和陈驰。
坐在最前面的陈驰本来因为坐上了驴车,心情已经十分不爽,现在又听何秀秀鄙夷自己,不爽达到了极点。
他起身毫不客气把何秀秀拽下驴车,嫌弃地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不想坐就滚蛋!”
说完,他坐上驴车,让那驾车的人马上出发。
驾车的人是村里为数不多的读书人沈昭苏,头一次见何秀秀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对她没什么好感,驾着驴车出发回秀水村了,顺便抛下一句话。
“何知青还是尽快想办法前往秀水村,要是过了时间报不了名,可就不作数了。”
可在何秀秀听来,这意思就是但凡她晚点到,她就见不到季宴清了。
这怎么得了?
偏偏这个小县城和A市不同,路上几乎没什么车辆,有的只是公交车。
何秀秀抬眼一看公交车站牌,发现刚刚季宴清和江婉柔坐的那辆车已经是末班车了,瞬间心如死灰!
“不行,今天就算是走,我也要去秀水村见宴清哥哥!”何秀秀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向秀水村。
与此同时,乘坐公交车的江婉柔和季宴清先一步到了秀水村。
“婉柔,慢点。”季晏清扶着江婉柔下车。
公交车停在秀水村村口,往后的路都要他们自己走。秀水村村民的家建在一座小山丘上,一眼望去平路没多少,几乎都是上坡路。偏偏季家的老宅子在山丘中段,足足要走上三段上坡路才能走到老宅子门口,江婉柔光是想想就觉得累得慌。
好在旁边有人,身为她肚子里孩子父亲的季宴清当然是要肩负重担啦。
“不想走,抱我回去。”江婉柔向刚刚把行李从车上拿下来的季晏清伸手。
“好。”季晏清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就算江婉柔没提,他也不舍得让她走这么多路。
季宴清把行李堆往一边,公主抱起江婉柔,迎着村里人各个迥异的视线,一路把她抱回季家老宅。经过季家旁边的邻居林夏家时,他家婆娘朱翠满脸鄙夷。
“怀着孩子又怎么样?就跟谁没怀过似的,尽显得她娇贵了!也怪好意思让自家男人把她抱回来,一路上人来人往的也不嫌害臊!”
“妈,我饿了,要吃饭!”
朱翠家大宝林大扯着嗓子大叫。
朱翠收回视线,又挺着四个月的肚子劈柴、烧柴给林大做饭。
季晏清抱着江婉柔回到家后,动作轻缓放下她。从厨房扯来一个抹布,把放在院子里的木凳子擦得干干净净。
“来,快坐下。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久站。”他扶着江婉柔坐下,又摸摸她隆起的肚子跟宝宝打了打招呼才去到里屋打扫卫生。
江婉柔坐在院子里,闻着家家户户做饭的香味,一时间也有些饿了。
好在她和季宴清在下乡前,存了一波钱在空间里后,又囤了一大波吃的。
江婉柔心思微动,一袋鸡蛋糕出现在手中,掰下一块,奶香味瞬间飘在空中馋得人流口水。
隔壁的林大自然也是闻到了这股奶香味,伸出头往季家院子里一看。
嚯,真是鸡蛋糕!
吃鸡蛋糕的还是个女人?女人凭什么吃鸡蛋糕!
他奶奶说过这些个好吃的只能留给男人吃!
林大一溜烟跑到季家院子里,伸手就要抢江婉柔手里的鸡蛋糕,“你不配吃鸡蛋糕,快把鸡蛋糕给我!”

“既然你们结了婚,以后就要好好对人家。”
季父说完,在场的人,尤其自认为找来靠山的何秀秀彻底傻眼了,尖声大叫说:
“季叔叔?你忘了,你不是最讨厌趋炎附势、贪图权势的小人吗?”
季父听到何秀秀说这句话,眉头压低几分,非常不赞同她的话,“秀秀,我看你是越大越不懂事了。既然如此,明天你就出国学习去吧!”
“我不!”
何秀秀几乎快疯了,原来只是想把她送回何家,现在竟然还想把她送出国!
要是真去到一个距季晏清有上万里的外国,这跟和季晏清生离死别又有什么区别?
不行!绝对不能同意!
“季叔叔,我绝对不会同意!”
何秀秀又跺脚重复了一遍,然而抬眼望去那和睦的一家四口已经坐着小轿车扬长而去,独留她一个人在原地。
她现在真是欲哭无泪了,只能灰溜溜回何家找何母。
何母一听说来龙去脉,自然也恨江婉柔这个抢了她金龟婿的人。
一拍大腿给何秀秀出了主意,“这样,季家向来有成人大学毕业后去乡下历练三年的规矩。你现在马上就去报名下乡当知青!”
“下乡当知青?这怎么行!”
何秀秀惊跳起,她怎么可能下乡?乡下环境这么苦!
何母循循善诱:“要是下乡,你就可以天天见到季宴清了。”
“再说了,乡下环境这么苦,江婉柔不一定能坚持下来。到那时,你的努力、坚持、吃苦耐劳等等的美好品质被季晏清看了。”
“届时,他抛弃江婉柔来娶我们家甜美可人的秀秀也是情理之中!”
一番话说得何秀秀心神荡漾,直接扭头报名当知青去了。
与此同时,江父回到了将近一年未回到的家中。
不是为了叙旧,而是直接跟江母提出了离婚。
“你要跟我离婚?”
江母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跟了二十多年的枕边人竟然在她被女儿抛弃的时候也要离开她。
江父神情淡淡,“对,我要和你离婚。这些年来,你亏欠了婉柔太多。既然你非要上赶着当姜芳的亲妈去,那我现在也放了你自由。”
自从江婉柔那天离开后,他就找街坊邻居问了家中这些年的情况。
得知江婉柔一直被江母偏心对待后,江父第一反应就是提出离婚——让江母带着姜芳滚出江家,往后他再用余生好好弥补自己的亲生女儿。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江母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来了江父的意思,连忙解释,“我才没有把姜芳当做我的亲生女儿呢!我的女儿只有婉柔一个人!”
生怕江父不信,江母掀开袖子露出自己被陈驰打伤留下的青紫伤疤,“你看,这些全是姜芳找人来打的!我怎么可能把这样一个薄情狠心的人当做亲生女儿呢?!”
江父匆匆瞥了一眼,伤痕确实触目惊心,只是不合理。
“你一向就不喜欢忍气吞声,遇到这么大的事就这样放过姜芳?”
“我——”
一句话经江父问出口,江母霎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半天才支支吾吾说:“姜芳命苦,母亲去的早,父亲又入了狱,要是她因为这件事情留了案底......她的人生就全毁了!”
“她的人生全毁了?!”江父气得冷笑,“那你怎么不想想是你偏袒姜芳过甚毁了我们的女儿!”
随后“啪”地一声响,一份文件正落在江母眼前。
江母翻开文件,发现里面夹的是一份照片,而那照片的主人公不是别人,正是姜芳!
而照片中的姜芳正好在给江婉柔的水杯里倒入不明粉末!
“这,这是!”江母浑身的血液翻涌着冻结一寸寸的皮肤血管。
她偏袒的姜芳是毁了她女儿名声的罪魁祸首!
至此,她才只觉得后悔至极!绝望至极!
一声声凄厉的哭声中,江父于沉默中吐出三个字。
“签字吧。”
江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用颤抖的手签下名字的,又不知道江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知道等她哭晕后醒来,江父早已带着所有的东西离开了家,一向温馨的小家冷冷清清。
忽然,门边飘过一抹白裙角。
江母几乎是连鞋都没穿,赤脚跑到门口。
“婉柔,我就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肯定不会抛弃妈妈的对不对?”
“怎么是你——”
嘴边还未扬起的笑容凝固,江母面色不善,“姜芳,你竟然还敢回来?”
“怎么不敢?”姜芳不以为意笑了笑,又说:“我要下乡当知青了。”
“什么?当知青?”
江母想不通姜芳这种一向怕吃苦的人怎么愿意去乡下当知青了,又听到姜芳继续说。
“因为陈驰要去乡下,所以我陪他一起。”
说到这里,即便姜芳的语气再轻松,深处还是透露着一股不情愿。
陈驰和季宴清打架的消息被季家捅到了陈父面前,偏偏陈父又是在季家手底下做生意的。
这下可到好,陈父一气之下直接命令陈驰去到乡下,跟季家的季宴清一样在乡下历练三年才能回家。
更可恨的是陈父还以和陈驰结婚要挟她,要她自愿当知青陪着陈驰一起下乡!
三年,那可是整整三年!
姜芳都快不知道这三年该怎么活过去!
要不是陈驰跟她发誓保证他一定会给在城里同样的待遇和生活条件之后,姜芳才松口。
但即便如此,姜芳还是不放心,她需要找一个免费保姆,所以来到了江母这里。
“姑姑,跟我一起下乡吧。”
“什么?!”江母又一次被姜芳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
明明她派人打了她,明明她害得她女儿被迫嫁给别人,明明她害得她一家人全散了!
可她姜芳怎么还有脸说出让她陪她下乡的话的?
说好听点是陪,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去给姜芳端茶递水,当保姆去!
“不行!”
江母直接拒绝,转身正要进屋又听门外姜芳说。
“哎呀,正好我们求来一个家属跟随名额呢。本来是想姐姐她怀孕了,姑姑跟我们一起下乡也好照顾姐姐。”
“但现在嘛,姑姑不在乎姐姐的话,也不想看到姐姐的话......我就去把名额退了。”
“等等!”江母一听和江婉柔有关,冲到姜芳面前,冰释前嫌拉住她的手,“愿意,当然愿意!”
现在江婉柔就是她心中的金疙瘩。
能够下乡照看亲生女儿,她怎么会不愿意呢?
但其实江母心中更害怕的是被抛弃又没钱。
江婉柔现在手里可是有她之前给她的三千块的,就算去到乡下带着她过日子也可以很轻松。
一周后。
江婉柔和季晏清坐上去到北方秀水村的火车,却不想在火车上遇到了姜芳一行人。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穿着粉色蓬蓬公主裙的何秀秀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江婉柔身前,伸手推了江婉柔一把。
“婉柔!”在树上看到这一幕的季晏清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三下两下爬到距离地面三米处的地方,一鼓作气跳了下来。顾不及脚踝缓冲地面的胀痛,飞快冲到江婉柔面前。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他围着江婉柔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认她没什么大碍,才终于放下心来。
转身对着何秀秀横眉冷斥,“何秀秀马上给婉柔道歉!”
听到“何秀秀”三个字,江婉柔才想起来原来这就是在前世因为暗恋季晏清处处刁难姜芳的何秀秀。
何秀秀的父亲跟季母是好友,只可惜何父离世得早,离世前特意拜托季父照顾何秀秀。季父这么多年来也是一直将她养在季家,千娇万捧着长大,事事都应着她。
一来二去的也就养成了何秀秀一身的公主病。
“算了,别跟她计较,领证要紧。”
江婉柔并不想搭理何秀秀,自顾自挽过季晏清的手。
何秀秀一看见江婉柔这个动作,彻底炸了。
“你凭什么挽着晏清哥哥的手?凭什么能说出不跟我计较这种话?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敢装作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摸样,恶不恶心呐!”
“我告诉你,我何秀秀是季家的养女,向来只有我不跟别人计较的份,而你小小的一个厂长女儿要想嫁进季家,我还不同意呢!”
何秀秀一通输出,话里话外都是看不起江婉柔,外加吹嘘自己。
尤其她的声音又细又尖,直接吵得江婉柔头疼。
注意到江婉柔脸上表情不耐烦,季宴清跨步站在她身前。
“何秀秀!”
一声怒吼让何秀秀未说完的抱怨全部咽回了肚子里去。
别看她平常老跟在季晏清屁股后面跑,但季晏清发起火来,她也是真怕。
“跟她道歉,然后滚回何家去!”
季晏清话一说出口,何秀秀本能地想反驳,撞上他一双淬了冰的眸子,硬生生从口中挤出三个字。
“对不起。”
“这就没了?”季晏清不满。
何秀秀只好硬着头皮又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大吼大叫,不该骂你!”
说完,季宴清的表情缓和了些。扭头看向江婉柔神情温柔似水。
“走吧,咱们先去领证。”
他大手牵过江婉柔的小手,温暖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经过何秀秀身旁时眉眼又带上了警告:“在我回家之前,带着你的东西滚回何家,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两人扬长离开的背影,何秀秀咬唇不甘跺脚。
“我呸,想嫁给晏清哥哥,我可不会同意!”
说完,她坐上小轿车直奔季家。
何秀秀刚一进季家,对着季母一顿哭诉:“阿姨,你不知道那坏...不是,那江婉柔竟然让哥哥爬上六米高的树!她一点都不在乎哥哥,不然怎么会愿意让他爬上这么高的树?”
“依我看,她根本就是在乎季家的钱,才嫁给哥哥的!”
季母虽然坐在一旁,但对何秀秀的话一向是左耳进右耳出。
毕竟她也算是从小看着何秀秀长大,深知何秀秀对于自己不满的事情就会添油加醋告状。
再说了,比起何秀秀口中的准儿媳妇对她儿子干了什么,她更想知道何秀秀有没有伤害到她家准儿媳妇了。
等到何秀秀将肚子里的苦水吐得一干二净后,季母才问:“所以呢?你干了什么?”
顺着季母一句看似漫不经心的提问,何秀秀嘴像没个把门的一样,一吐而快,“我推了她,替哥哥报仇。不过那女人运气好,没摔倒......”
“何秀秀!”
何秀秀话还没说完,被季母大声斥责打断。
“你怎么能推了她呢?你知不知道她是你哥哥的未婚妻!尤其——”尤其她家准儿媳还怀了她绝嗣儿子的孩子!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后半句这话被季母硬生生压回肚子里去。
她深知这个时代,未婚先孕这种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何秀秀把不住嘴的这人,千万不能让她知道了。
季母深深叹了口气,强压下现在就想飞奔去找准儿媳的冲动,对着何秀秀说:“秀秀,你现在高中也毕业了,回何家住去吧。”
说完,季母甚至不给何秀秀开口拒绝的机会,一路小跑出门去找她家准儿媳了。
而在屋子里面的何秀秀心中不满达到了极点,胡乱将桌上的茶杯、摆件一扫而下,丁零当啷摔成了一地碎片。
“好你个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臭婆娘!我现在就去找季叔叔!”
她倒要看看作为季家之主的季叔叔会不会站在他们那边!
另一边。
江婉柔和季晏清已经领到了结婚证,看着各自手里红彤彤的证,两人嘴角不自觉挂上微笑。
季母也是这个时候来的。
一看见江婉柔的样子,心中那块大石头才放了下来。
连忙掏出装在包里的翡翠绿手镯递给江婉柔。
“婉柔啊,今天何秀秀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你了。这个就当做是我的赔礼。”
没等江婉柔推脱,她便将那手镯戴在江婉柔手上。
这时,令人无奈且讨厌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季阿姨,你怎么能把季家的祖传手镯拿给江婉柔呢?”
这一次的何秀秀声音洪亮无比,显然是找到了靠山。
一看她的身边站着个跟季晏清八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江婉柔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合着何秀秀到哪里都吃瘪,最后干脆把季家的王牌搬了出来。
季父走到江婉柔面前,面色平平,看不出喜怒哀乐来。
“之前的事情是意外,又还是故意?”
季父的视线落在江婉柔身上,江婉柔紧张到了极点。
她记得前世季家知晓姜芳怀孕的事情后,直接带着姜芳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
虽然不知晓姜芳是怎么鱼目混珠的,但那长长的针头扎进体内的痛可是切切实实的。
她怕疼,更怕打针。
这样的痛,她也不想要。
就在江婉柔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季父悠悠然开口。

“你媳妇受伤了?”
林夏心里“咯噔”一声。
就凭季宴清今天这个表现,村里谁不知道他宠媳妇。
现在季宴清告诉他,他家媳妇带着孩子把江婉柔给弄伤了,还问他怎么解决。
一瞬间的功夫,他一点都笑不出来了。
一旁的朱翠听到季晏清说的,骂骂咧咧上前:“什么叫我家大宝把她弄伤了,分明是她踢了我家大宝!我们没找你算账就算不错的了,你怎么还有脸问我们怎么解决的?”
季晏清的脸色随朱翠的话一点点阴沉下去,一旁的林夏连忙大吼了一声。
“你个臭老娘们赶紧闭嘴!我们男人之间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朱翠讪讪住口。
林夏面向季宴清时,转而换上讨好的笑容,“季哥,你放心回去我就把我家那小子,还有这个不懂事的婆娘狠狠修理一顿!”
“行。”季宴清面无表情捡起地上一根带刺的木枝,“用这个。”
“用这个啊?”林夏嘴角抽了抽,到底是硬着头皮接了过去。
这一来二去的动作,看得一旁的江婉柔直摇头。
天底下怎么会有像林夏这么窝囊的男人?
朱翠嫁给他到底是图啥?
图他身高矮?图他欺软怕硬?还是图他长得丑?
朱翠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想不通自己怎么偏偏跟了林夏,遇到刺头上赶着就把自己老婆孩子给卖了。
“还傻站着干嘛?”林夏恶狠狠瞪了一眼朱翠,“赶紧回家做饭,都快饿死我了!”
林夏一面朝家的方向走,一面在心里计划着。
自家大宝可是他的宝贝儿子,当然不能打,要打就打不懂事的婆娘,谁让是她没管好儿子,招惹了季晏清呢。
等着林家人走开后,季宴清扶着江婉柔起身,大手覆上她的肚子,“怎么样?坐了一早上,腰酸不酸?有没有难受的地方?”
“放心,没有。我很好,咱们的宝宝也很好。”
对上他关心的视线,江婉柔心里甜蜜蜜的,拿出手帕给他擦去头上的汗水,“倒是你,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累坏了吧?快喝点水缓缓。”
季宴清喝下灵泉水,早上的疲劳一扫而空,自然拉过江婉柔的手握在手心,“只要你和宝宝好好的,再累也是值得的。”
两人手牵手准备离开,前路却被江母挡住。
江母一把扯过江婉柔的手,苦苦哀求:“女儿啊,你就把那三千块钱还给我吧,那可是妈的命根子啊!你忍心就这样抢去吗?”
周围人一听纷纷驻足,连同正准备离开的姜芳和陈驰也停下了步子。
姜芳恶狠狠看着江母,她早就说过江母的心是偏的,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了江婉柔三千块钱?
之前她想要个进口钢琴,江母可是说什么都不给的!
江婉柔一点点抽回手,语气疏离,“当时可是你自愿把三千块钱给我的。”
“可是你也不能不管我啊!”江母一下子着急起来大叫一声。
看热闹的众人朝她投去好奇的目光,江母又连忙压低声音。
“我毕竟是你妈,亲妈!”
“可是你对我倒不像对亲女儿。”
“那是事出有因!”
“什么原因?”江婉柔反问。
江母又开始她那套老旧的话术,“姜芳生得可怜,母亲过世得早,父亲又因为偷窃入狱,我对她好——”
“姑姑!”
江母话还没说完,被姜芳开口打断。
姜芳最恨别人老拿她父亲入狱这件事情说事,她父亲只是一时不懂事干了错事,用得着昭告天下吗?
可惜,即使她打断的再及时,也还是被挨近江母的村民给听了去,已经跟身旁的人互相流传信息了。
“听到了吗?新来的知青姜芳,她亲爸是个贼,还蹲了局子!”
“哎呦,偷窃这种事情整不好会遗传,回去就换把新锁,把我家大门牢牢锁上。”
姜芳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记恨江母更甚。表面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当众卖惨。
“婉柔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姑姑毕竟是你亲妈。她特地想来村里照顾怀孕的人,才让我们申请了家属跟随名额的。”
“就算你再怎么心狠,也不能不认生你养你的亲妈啊!要知道姑姑在生你的时候可是难产,差点没命的啊!”
“姑姑她用命生下的女儿,又怎么会不把你当做亲生女儿对待呢?”
姜芳三言两语掀过了关于自己父亲是小偷这章,转而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江婉柔身上。
他们申请家属跟随的真相是什么没人知道,也没人想深入探究。
在场的乐于吃瓜看热闹的婶子们只知道姜芳一番话说进了她们心里面,每个人义愤填膺地看着江婉柔。
女人生孩子那是九死一生。
用命换来的孩子日后要是还不孝顺,跟白眼狼又有什么区别?
“季家媳妇,人再心狠,也不能狠到这个程度,连生你养你的母亲都不管不顾吧?”
“是啊,长得挺漂亮一人,怎么跟个白眼狼一样,连自己母亲的养老本都要骗了去。”
“可不是嘛,昨天经过季家的时候一股肉香味呢。我就说他们怎么能吃上肉,原来是吸光了自己老母亲的血换来的肉呢!”
婶子们越说越气,就好像此刻被亲生孩子不管不顾的是她们,团团围住江婉柔和季宴清,逼他们还钱给江母。
江母恰到好处留下几滴泪,“我也不是想要你为难,只是你们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的,钱由我来保管更合适。”
“我本来身体就不算好,又能活得了多久?等我死后,这些钱不还得是你们的吗?”
她说着,又故作柔弱地咳嗽几声,激起周围婶子同情心泛滥,又是出声安慰她,又是递手帕给她擦眼泪的。
一时之间,江婉柔成了婶子们的公敌。
江婉柔冷笑着一一扫过江母和姜芳脸上的表情,两人这精彩的表演不去文工团当演员都是可惜了。
她顶着众人审判的视线悠悠开口,“她之前是给了我三千块钱。”

“哈?哪来的熊孩子?”
江婉柔困惑,也没影响自己吃鸡蛋糕的速度。
咬下一口鸡蛋糕,香甜的气味直直钻进林大鼻尖。
他都没吃过的鸡蛋糕,这个女人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吃?
视线悠悠落到江婉柔手里拿着的鸡蛋糕上,林大嘴巴一撇,伸手就想抢。
“给我!”
察觉到林大动作的江婉柔拿起鸡蛋糕站起身,三岁不到的林大个子本来就生得比别人矮小,就算是跳起来也勉强才能够到江婉柔的膝盖。
江婉柔不打算和熊孩子争论,抬脚准备离开就行,林大睡倒在地面上,抱着她的小腿就不肯松开。
“松开,不然我叫你家长了!”
对于江婉柔威胁的话术,林大没有半点害怕。平时他就是家里的小霸王,除了他爸还没人敢管他的!
“快把鸡蛋糕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林大龇牙咧嘴,在他印象中平常他爸爸想要什么东西,他妈妈不想给,经他爸爸这么一凶就会妥协。
想来这个不愿意给他鸡蛋糕的坏女人也是这样!
眼看着江婉柔一幅不为所动的模样,林大干脆露出自己全身上下此刻最凶狠的武器——牙齿,张嘴就朝江婉柔小腿处一口咬下去。
“嘶——!”江婉柔小腿肚一疼,下意识抬脚将林大踢了出去。
力道不算大,只能算是甩开狗皮膏药似的林大。
谁知,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一声吼。
“大宝!”
做好饭出来没见到自家大宝的朱翠出来寻找林大,一出门就看见林大在季家院子里被踢飞了。
怒上心头,朱翠小跑着笔直冲向江婉柔,“你个没良心的,这么小的孩子都下的去手!”
江婉柔正好背对她,朱翠跑的又快,恶狠狠朝前推了一把她。她一下子重心不稳,下意识护着肚子,朝前摔去。
“婉柔!有没有受伤?”
季宴清听见朱翠方才凄厉的叫声,出来的及时,一把搂住江婉柔。
“我没事。”
江婉柔后怕似的护住小腹,看得季宴清好一阵心疼。
“床都收拾好了,要是不舒服就先去躺着。”
“不用。”江婉柔杏眼怒瞪朱翠,自己只想好好歇着吃口鸡蛋糕,还是在自己家呢,先是被熊孩子找上门,又是被耀祖妈推搡!
不骂回去,今天这口气是咽不下去了。
“叫声凄厉得跟个鬼似的,这么担心你家大宝受伤,怎么不把他拴在家里?噢,不对,我忘记了!你家大宝那是在外面乱跑咬人的野狗,一根绳子哪儿能栓得住!”
“说谁是野狗呢!我家大宝就想吃点你的鸡蛋糕,你就对他又踢又骂!我看十里八村最恶毒的婆娘当属于你了。人这么恶毒,小心生出的孩子没屁眼!”
“啪”地一声,陶瓷碎片在林大脚踝边炸碎开。
是江婉柔扔的陶瓷碗。
“看清楚了,我要是恶毒,你家耀祖早就像这瓷碗一样了!”
弹飞的碎片割伤林大的脚踝,他“哇”地一声哭出来,朱翠心疼地抱起林大哄他。
下工回家的林夏听到自家儿子的哭声,小跑着冲进季家的样子,看到儿子被割伤的地方,心疼不已。
“谁干的?是谁敢伤害我林夏的儿子!”
“喏!”
朱翠朝江婉柔一指,林夏握紧拳头冲上去想打她,没等碰到她的衣角,拳头已经被季宴清紧紧攥住,动弹不得。
林夏看着季宴清紧贴短袖鼓起的肱二头肌,加上一米九的身高,似乎能轻松提溜起他的衣领,就跟捉小鸡崽似的轻而易举拿捏他。
他一下子泄气了,原本圆睁的双目眼角耷拉下来,露出讨好的鱼尾纹。
“误会,我一看就是误会,一定是我家混小子又来你家捣乱了,是不是?回去我就教训他!”
说完,林夏跟触电一样连忙松来拳头,退到朱翠身边。
“走了,丢人现眼!”他沉声斥责朱翠一句。
“明明是你更——”丢人现眼!后四个字朱翠没敢说出口。
同样都是男人,怎么她家男人就欺软怕硬!
面对季宴清不敢上,要是她说了一句反驳的话,拳头就要落到她的身上!
心里虽然这样想,朱翠面上不敢多说什么,灰溜溜抱着林大跟林夏回家了。
江婉柔眼看着林夏一行人离开,紧绷的弦一下子松开,伸手抱着季宴清,软软地把头埋在他胸前。
“怎么了?”
察觉到江婉柔动作的季宴清心里一惊,以为是她不舒服。一把将她横抱起,抬脚就往外面冲,“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不用。”江婉柔依然埋着头,声音闷闷的,“我饿了。”
“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做饭。”
“红烧排骨,再加个蒸鸡蛋。”
“好。”
季宴清把江婉柔抱到床上,又拉来一床薄被给她盖上,才放心去煮饭。
季宴清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做饭,一来二去练就了一手的好厨艺。
他从空间中拿出排骨鸡蛋以及一系列的调料,烧起柴火开始做饭。
热锅冷油小火抄糖色,排骨翻炒均匀,加香料增香,老抽调色。很快,裹着琥珀色酱汁的红烧排骨新鲜出炉,另一个小锅蒸着的鸡蛋羹醇厚的蛋香飘在屋内久久不散。
隔壁林家也到了饭点,闻着肉味,低头一看自家桌面上的只有野菜汤配着高梁米饭。野菜汤寡淡,高粱米饭硬涩,大人都勉为其难下口,小孩更是吃不下去一点。
林大伸手掀翻了桌子哭闹,“我要吃肉!凭啥他家有肉,我们家没有?不是说只有男人才配吃好吃的吗?”
哭闹声不止,惹得林夏一阵阵心烦。
“哭哭哭,就知道哭!”
联系起自己今天在季宴清面前服得软,林夏心里更是烦躁。抽出一根木根,狠狠抽打在林大身上。
朱翠心疼自家孩子,不顾自己身子重,上前挡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林夏打得手软才肯停下。
林家乱糟糟并不影响季家。
江婉柔夹起排骨一吃,酥烂的肉回味无穷,焦糖的香味,酱汁的浓厚。几块排骨下去,一碗米饭很快见了底。吃完,再用嫩滑的蛋羹当做点缀,入口即化的触感,咸香适中,吃得她异常满足。
“老公,你做的饭真好吃。”
听到江婉柔的话,埋头干饭的季宴清眼角一弯。
“你要是喜欢,我天天给你做。”
“宴清哥哥......”
何秀秀虚弱的声音随被推开的季家大门一同传入两人耳中,双双朝后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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