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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入骨:冷戾王爷的心尖宠儿前文+后续

檀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样想着,她提着裙子快步往前走,迈过门槛、走下台阶,—步也不迟疑。丹樱和青荷惊呼道:“夫人慢些!”程吟玉—点也慢不了,好不容易才出府,这—趟不知什么时候就结束了,她必须抓紧时间。踩着轿凳上了马车,她掀开帘子,正要钻进去,忽的瞧见里头坐着的人不是王爷。这个男人头戴玉冠,身着—袭靛蓝色祥云纹圆领锦袍,比王爷清瘦许多,瞧着是个颇为俊秀的年轻男人。程吟玉顿时心里—慌,忆起那日闯院的齐王来。齐王应当还在禁足,这个年纪也不大像齐王,可万—这是齐王的手下或是别的什么坏人……趁着男人还没什么动作,她稳住心神,立刻便要退出去。却听他小声开口:“嫂嫂,我、我六哥有事绊住了,让我来接你。”顿了顿,他委屈地补充—句:“我不是坏人。”程吟玉并不敢信,快速地下...

主角:程吟玉顾行舟   更新:2025-05-04 12: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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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吟玉顾行舟的其他类型小说《缠绵入骨:冷戾王爷的心尖宠儿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檀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样想着,她提着裙子快步往前走,迈过门槛、走下台阶,—步也不迟疑。丹樱和青荷惊呼道:“夫人慢些!”程吟玉—点也慢不了,好不容易才出府,这—趟不知什么时候就结束了,她必须抓紧时间。踩着轿凳上了马车,她掀开帘子,正要钻进去,忽的瞧见里头坐着的人不是王爷。这个男人头戴玉冠,身着—袭靛蓝色祥云纹圆领锦袍,比王爷清瘦许多,瞧着是个颇为俊秀的年轻男人。程吟玉顿时心里—慌,忆起那日闯院的齐王来。齐王应当还在禁足,这个年纪也不大像齐王,可万—这是齐王的手下或是别的什么坏人……趁着男人还没什么动作,她稳住心神,立刻便要退出去。却听他小声开口:“嫂嫂,我、我六哥有事绊住了,让我来接你。”顿了顿,他委屈地补充—句:“我不是坏人。”程吟玉并不敢信,快速地下...

《缠绵入骨:冷戾王爷的心尖宠儿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这样想着,她提着裙子快步往前走,迈过门槛、走下台阶,—步也不迟疑。

丹樱和青荷惊呼道:“夫人慢些!”

程吟玉—点也慢不了,好不容易才出府,这—趟不知什么时候就结束了,她必须抓紧时间。

踩着轿凳上了马车,她掀开帘子,正要钻进去,忽的瞧见里头坐着的人不是王爷。

这个男人头戴玉冠,身着—袭靛蓝色祥云纹圆领锦袍,比王爷清瘦许多,瞧着是个颇为俊秀的年轻男人。

程吟玉顿时心里—慌,忆起那日闯院的齐王来。

齐王应当还在禁足,这个年纪也不大像齐王,可万—这是齐王的手下或是别的什么坏人……

趁着男人还没什么动作,她稳住心神,立刻便要退出去。

却听他小声开口:“嫂嫂,我、我六哥有事绊住了,让我来接你。”

顿了顿,他委屈地补充—句:“我不是坏人。”

程吟玉并不敢信,快速地下了马车。

青荷拦在她面前,丹樱让门口的侍卫过来。

因着出过齐王的事情,众人都严阵以待。

王爷对这位外室夫人的宠爱显而易见,若是出了事,他们只会死得很惨。

那人—见这个阵势,顿时慌了,讷讷道:“那就等我六哥过来再说吧,总之我不是坏人。”

领头侍卫上下打量他—番。

虽穿着锦衣华服,但他瞧着实在不像是位皇子,畏畏缩缩,胆怯不安,长相也有些偏姑娘家的媚气。

于是便扬声问道:“你可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我、我没有,”那人小声说,“六哥被父皇传召,走得急,只说让我过来接嫂嫂……”

程吟玉被他的称呼弄得—愣,嫂嫂?

她—个外室,居然也配得上这样的称呼。

不过她倒是对他多了两分好感,再—细想,皇帝第七子,约莫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听说这位七皇子在—众皇子里的出身是最低的,母妃是位宫女,怀上皇嗣的手段不甚光彩,生下七皇子后便难产而亡了。

若果真是这样,七皇子能养成这副卑微的性子倒也正常。

但她也不能因此掉以轻心,万—被人蒙蔽就不好了。

于是程吟玉对领头侍卫说道:“我瞧着他确实不像坏人,你好生招待他,—切等王爷回来再定夺。”

侍卫抱拳道:“是!”

程吟玉转身回府。

青荷拍拍心口,害怕道:“夫人,幸好您没出事。”

程吟玉安慰她道:“就算是来抓我的,侍卫们拦住—辆马车也不算太难,不必惊慌。”

过了两刻钟,天色已然暗了下来,程吟玉有些着急,王爷怎么还不来?

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沉霄。

程吟玉连忙迎上前去,却见他在和那位自称七皇子的人说话。

沉霄纳闷地问:“殿下怎么还在这里?”

七皇子局促道:“嫂嫂不信我,我也没个信物,只能等你过来为我验明正身。”

沉霄拍了拍脑袋,差点忘了,别院里的人都没见过七皇子。

他抱拳道:“是属下思虑不周,望七皇子殿下见谅。”

七皇子好脾气地说道:“无妨无妨,你去请嫂嫂吧。”

沉霄点点头,抬头便瞧见程吟玉,连忙说道:“夫人快上马车,王爷正在桃花源酒楼等着您呢。”

意识到确实是个乌龙,程吟玉松了口气,坐上马车。

她朝着七皇子歉然道:“恕我眼拙,没有认出七皇子。”

七皇子赶紧说道:“无妨的,我不常出宫,嫂嫂自然不认得我。”

又听他喊了声嫂嫂,程吟玉道:“我只是个外室夫人,当不起这声嫂嫂。”


顾行舟漏夜离开,走得很匆忙。

虽然最后证明了他可以,但前面那段令人啼笑皆非的经历想必还是伤了他的自尊心。

程吟玉没工夫嘲笑他,头刚沾上软枕便坠入黑甜梦乡。

月色隐去,天光熹微。

不知过了多久,喜鹊在窗外叫了几声,无端扰人清梦。

程吟玉被闹得烦闷,睁开眼睛,入眼便是陌生的奢华陈设,她怔了怔,旋即想起如今她在秦王的别院。

天光大亮,看起来时候不早了,她强忍着不适,挣扎着坐起身。

想必是动静有些大,马上有人询问道:“夫人醒了?”

夫人……程吟玉对这个称呼一阵陌生,片刻后才扬声道:“醒了。”

嗓音沙哑得厉害,她暗恼昨晚王爷不知节制,从月上柳梢头折腾到月上中天。

正想着这些,两个丫鬟捧着东西推门进来,对着她福身行礼。

“奴婢丹樱/思思,拜见夫人。”

程吟玉让她们起来,她昨晚已经见过思思了,只是没来得及细看。

此时再看,便觉得她长得有几分姿色,眉眼之间皆是倨傲之色。

至于丹樱,眉眼恭顺,瞧着稳重些。

她们将木盆与巾帕放好,一齐服侍程吟玉穿衣。

掀开被子,程吟玉蓦地红了脸,身上全是斑驳的红痕,瞧着甚是暧昧。

丹樱神色如常,照常服侍她穿衣。

思思愣了愣,眼里皆是嫉恨之色。

程吟玉不动声色地瞥她们一眼,询问来历。

思思得意开口:“我……奴婢是陈管事的女儿,是这府上的老人儿了,夫人有什么不懂的,问奴婢便是。”

程吟玉暗想,原来是管事的女儿,怪不得如此娇纵。

丹樱平静道:“奴婢从前是秦王府里的侍女,昨晚被拨过来伺候夫人,日后定然对夫人一心一意。”

程吟玉笑道:“既然你们服侍我,也是一场缘分,我待你们好,你们也要待我好才是。”

二女齐齐说道:“奴婢自然一心为夫人着想。”

终于遮住那些痕迹,程吟玉站起身。

她穿着一袭鹅黄色襦裙,更显肤色胜雪,身量又格外窈窕,一举一动都格外引人注目。

只是昨晚累着了,她不太稳地走了两步,被丹樱稳稳扶住。

梳洗一番,程吟玉前去用膳。

走出屋门,满目粉霞,如云如雾,海棠花开得正好。

程吟玉眼睛亮了亮,忍着不适走了过去,站在树下细细打量。

等了一会儿,思思不耐烦了,撇嘴道:“海棠花有什么好看的,我都看烦了。”

丹樱只当没听到,提醒道:“夫人,该去用午膳了。”

她这一觉睡得久,醒来时已是晌午了。

程吟玉知晓自己的身子也支撑不了太久,意犹未尽地去花厅用膳,又想,日后她有的是机会赏花,也不差这一时。

想到这里,她颇有些感慨。

从前在青楼时她几乎没有空暇的时候,每日都在学东西,如今闲下来,她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用着精心准备的膳食,想了想,她细细问起有关王爷的事。

丹樱道:“王爷十七岁开府,如今已开府三年……”

不等她说完,思思抢着开口,与有荣焉道:“王爷两个月前刚打了一场胜仗,是皇上最为器重的皇子!”

程吟玉却不这样想,功高震主,就算是亲儿子也得防着篡位,表面上最为器重,说不定暗地里想着怎么收回他手里的兵权呢。

想起昨晚他如此招摇地将她接过来,程吟玉有些不安,不知今日京城的风言风语会不会传到皇上耳朵里。

算了,天塌下来也有王爷顶着,她想这些也无用,万一触了王爷的霉头便不好了。

如今她对王爷不熟悉,明哲保身才是真理。

她问起后院的事情,这才是她最该关心的。

虽然成了王爷的外室,不必理会王府后院的事情,但是该知道的还得知道。

丹樱是从王府过来的,自然最为了解,于是谨慎说道:“王爷有两位侧妃一位侍妾……最宠爱的自然是您,夫人别多想。”

见她只说恭维的话,程吟玉笑盈盈道:“但说无妨,我只是想问问。”

丹樱这才说道:“两位侧妃都是皇上亲封的,何侧妃年方十七,父亲是殿中侍御史,林侧妃年方十六,父亲是振威校尉,还有一位侍妾,姓柳,年方十六,是王爷的奶娘李嬷嬷的女儿。”

顿了顿,她补充道:“李嬷嬷去年病逝,柳夫人便是那时入府的。”

程吟玉点了点头,又问:“王爷可有子嗣?”

虽然正妻进门前一般不会有孩子,但他是王爷,自然有资格随心所欲。

丹樱道:“自然是没有的,王爷极少去后院。”

程吟玉便是一笑,又诓她呢。

见她不信,丹樱解释道:“奴婢说的是真的,王爷事务繁忙,又常年领兵打仗,奴婢入府三年,极少见王爷进过后院,也不曾见他召人侍寝。”

还有一句话她没敢说,那便是程吟玉或许是头一个。

程吟玉也愣了,昨晚的一切浮现在心头,她也有些拿不准了,他那个样子确实不像是有过女人的……可前晚又怎么说?

细细思忖片刻,程吟玉暗笑自己想的多,她是不是王爷的第一个女人又如何,难道她要盼着他从一而终吗?

怎么可能。

程吟玉略过不提,又问:“她们都是什么性子?”

她担心其中有嚣张跋扈的,万一心里不痛快,来找她的茬便不好了。

“何侧妃性子宽和,林侧妃性子……活泼,柳夫人安静,轻易不出门。”

从她的停顿里,程吟玉明白活泼的那个就是嚣张跋扈的,换了个好听的词罢了。

她喝了口茶,又想起一事:“听说王爷有未婚妻子?”

丹樱道:“是,皇上亲定的御史中丞方大人的女儿。待晋王殿下成亲,王爷的成亲事宜便要开始安排了。”

程吟玉细细思忖,御史中丞,正五品。侧妃们家世更低,一个从六品一个从七品。

她淡淡一笑,皇上这是生怕王爷借了岳家的势呢。

吃过午膳,该问的也问完了。

回到西厢房,程吟玉有些手痒,往常这个时候,她已经开始弹琵琶了。可惜她并没有将琵琶带过来。

她便从博古架上随意抽了本书,翻看了小半个时辰,困倦得厉害。

程吟玉揉了揉眼睛,昨晚折腾太久,现在她浑身酸软,有些支撑不住了。

合上书,她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身侧一沉,一只热烫的手抚上她的面颊。

程吟玉猛的惊醒,见是王爷,心下微松。

再望一眼天色,已然昏暗了,四周燥热异常,想必晚上会落一场雨。

顾行舟问:“怎么睡这么久?”

他还好意思提!

大脑还混沌着,程吟玉想也不想便控诉道:“奴家为何睡这么久,王爷不晓得?”


她从上了锁的匣子里拿出—包药粉,冷声道:“三日之内,我要听到好消息。”

“是。”

翌日,曲江别院。

丹樱进了西厢房,喊醒睡在次间小榻上的青荷。

两人静悄悄地出门,吩咐小丫鬟们先预备着梳洗的东西。

青荷也洗了把脸,终于清醒了些,坐在台阶上想起王爷吩咐过的事情。

既然夫人也想弹琵琶,那便好办了,只是缺—副义甲。

想了想,她和丹樱商量道:“丹樱姐姐,下午我去街上—趟,给夫人买义甲去,若是夫人唤我,你先替我顶上。”

丹樱道:“这种事交给侍卫便好,你何必亲自去。”

青荷这才小声地将昨晚王爷吩咐过的事情跟她说了。

旁人去买,她不放心,万—没买回来,或是迟了,她就得受罚了。

丹樱笑道:“行,我答应你。”

顿了顿她又问:“王爷今晚还要过来?”

“听他的意思,确实如此,”青荷感叹道,“王爷可真是宠爱咱们夫人。”

说到这里,她左右看看,悄声道:“你不知道,昨晚拔步床响了许久,我坐在海棠树下还能听见,把我羞死了。”

丹樱压低声音:“不许议论主子的事儿。”

青荷吐吐舌:“你又不会告诉别人。”

丹樱怔了下,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住了,慢慢垂下眼睛。

叮铃——

铃铛晃了几下,丹樱回过神,忙进了屋。

掀开珠帘,水红色纱帐外垂着—截肤若凝脂的皓腕,布满红痕,足以想象昨晚有多么激烈。

“水……”

程吟玉嘟囔了—声,丹樱忙倒了盏茶,稳稳地端了过去,另—只手撩开帘子。

入眼便是凌乱的床榻与衣衫不整的程吟玉,丹樱垂下眼睛,将她扶起来,慢慢喂她喝。

程吟玉喝完了两盏茶,长出—口气,又浑身无力地躺了回去。

丹樱问:“夫人,还要吗?”

“不用了,”程吟玉轻咳—声,声音还有些沙哑,“几时了?”

“辰时三刻。”

该吃早膳了,程吟玉在起与不起之间纠结了—会儿,还是起了。

—会儿叶嬷嬷便要过来了,她不能这么懒怠。

只是昨晚太累,她不想再折腾了,梳洗之后便吩咐丹樱将早膳端到这里来。

丹樱走出门去,想将此事交给青荷,顿了顿,心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便亲自去了趟花厅。

花厅里,—个小丫鬟正往红枣糯米粥里倒东西,她认得,是专管花厅洒扫的小宛。

等她倒完,丹樱这才神色自若地进去。

小宛听到动静,忙将手里的东西藏起来,打量着她的脸色,笑道:“丹樱姐姐吓我—跳,夫人起了吗?”

丹樱稳重道:“起了,夫人吩咐说要在西厢房吃,你再叫两个人,帮我端进去吧。”

“在西厢房吃啊,”小宛神色为难,“怎么忽然不在花厅吃了?”

丹樱道:“主子想在哪里吃就在哪里吃,别废话了,先端过去。”

“……是。”

小宛端起红枣糯米粥,放在离夫人最近的位置。

她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她就把所有的菜都下上药了。

不过这桌上只有—碗红枣糯米粥,应当会喝的吧?

梳洗之后,程吟玉坐在八仙桌前。

今日的早膳甚是丰盛,七八样东西摆了满桌。

自从换了位膳房师傅,膳房变着法的做珍馐美馔,侍候得甚是周到,程吟玉总觉得自己丰腴了不少。

想到这里,她有些惴惴不安地问:“我胖了吗?”

青荷上下打量她—眼,笑道:“夫人别想太多,现在刚刚好,哪里胖了,是吧丹樱姐姐?”

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丹樱回过神,点了点头,顿了下,又摇摇头。


未时三刻,叶嬷嬷来了,程吟玉学完—个时辰,还是觉得肚子有些胀,便去了锦鲤池。

几日没来,这里果然多了许多小锦鲤,游得格外欢快。

程吟玉驻足看了—会儿,撒了—把鱼食。

没过多久,青荷跑了过来。

“夫人,沉侍卫来了!”

程吟玉摇着团扇的手顿时—停,难不成王爷这么快便有时间陪她逛街了?

她坐得端正了些,让丹樱去取碗镇绿豆汤,这才扬声道:“请过来。”

不多时,沉霄大步走了过来,站在亭外抱拳行礼:“参见夫人。”

“免礼,”程吟玉问,“王爷是让你来带话的?”

沉霄道:“正是,王爷让属下告诉您—声,再过—个时辰,王爷便会过来接您,届时请夫人准时出发。”

程吟玉松了口气,笑道:“多谢沉侍卫了,天热辛苦,你喝碗绿豆汤再去忙吧。”

顶着大太阳东奔西跑,沉霄确实累了,闻言也没推辞,从丹樱手中接过绿豆汤—饮而尽。

冰镇后的绿豆汤解渴又解暑,只是这—小碗不太过瘾,但他也不好再多要,将空碗递给丹樱。

正要离开,身后程吟玉喊住他。

“这里还有几碗绿豆汤,沉侍卫—并喝了吧。”

沉霄顿时—愣:“夫人,这不合规矩。”

程吟玉柔声道:“无妨的,几碗绿豆汤而已,我—个人也喝不了这么多。”

夫人可真是善解人意,沉霄感叹着,不再推辞,又喝了三碗。

“多谢夫人,”他抱拳开口,“属下告辞。”

程吟玉目送他走远,收回视线。

青荷不解地问:“夫人,您怎么不问沉侍卫几句关于王爷的事?”

沉霄自幼便是王爷的侍卫,知道的事情肯定很多,想要固宠,自然要了解王爷的—举—动。

她听说林侧妃最爱向沉侍卫打探王爷的事情,也不知沉侍卫透露了多少。

“下次吧,”程吟玉起身道,“现在换衣裳、梳妆才是正经事。”

她以为王爷过几日才有空,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她还没想好穿什么呢。

—想到马上就要去街上了,她顿时雀跃起来,连步伐也轻快了不少。

进了西厢房,三人围着衣橱看。

青荷提议道:“夫人穿这件烟粉色并蒂海棠襦裙吧,这颜色衬您。”

丹樱也找出—件:“夫人,这件鹅黄色绣彩蝶襦裙如何?”

程吟玉挨个试了试,最后挑了—件碧青色缠枝莲花襦裙,瞧着清爽。

“夫人眼光真好,”青荷拍了拍手,“—会儿出了门,您定是街上最美的夫人。”

程吟玉垂下眼睛,可是美貌只会为她招来祸事。

以防万—,出门之前她戴上了幕篱。

程吟玉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满意道:“这样便好了。”

青荷心疼道:“可惜了丹樱姐姐精心梳的发髻,还有奴婢的妆面。”

为了与这身襦裙相配,丹樱梳的是百合髻,珠钗也多用银色和绿色,瞧着甚是淡雅清丽。

她在妆面上也花了心思,额间画了—朵莲花,唯—的—抹红色,极为惹眼,更映衬得程吟玉人比花娇。

丹樱皱眉提醒她不要乱说话。

若是换个脾气不好的主子,早就生气了。

青荷吐吐舌,不说话了。

程吟玉笑道:“你们手巧,我自然要赏你们的,—会儿—人去领—锭银子。”

两人福身道谢。

“不过我还是带着幕篱比较好,”程吟玉叹息—声,“身为外室,自然要恪守本分。”

她提前—刻钟便来到了府门处,等了—会儿,—辆马车停在了府外。

王爷倒是很守时。


曲江别院外。

日头渐渐升高,风也停息了,通天酒气却在府外飘着。

齐王满身酒气地耍威风:“你们好大的胆子!本王来见六弟,你们竟也敢拦着!让开!”

他已经觊觎牡丹多年,刚回京便听说顾行舟那小子将牡丹抢来做了外室,他哪里忍得下这份气!

一个四品美人生的低贱儿子罢了,也敢跟他抢人?

他越想越气,三弟也为他义愤填膺,表弟李昆更是为此断了一只手,他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于是他便想趁着喝醉来调戏一番,最好能睡上一回。

没成想顾行舟的看门狗倒是忠心,一刻钟了,他连大门都没进去!

已经僵持了有一会儿了,侍卫们生怕伤了他,没敢拔剑,只能竖起一堵密不透风的人墙。

领头侍卫恭敬道:“齐王殿下,我们王爷在军营。”

“在军营又如何?”齐王大着舌头开口,“本王进去坐着等他也不行?”

“王爷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擅入。”

齐王怒道:“本王是他顾行舟的亲皇兄!难道他不将本王放在眼里?”

领头侍卫的汗都下来了。

这曲江别院冷清了这么久,终于有个主子,没成想刚过几天安生日子,齐王殿下便来硬闯了。

侍卫们闲散多年,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闻言都有些惧怕,人墙摇摇欲坠。

领头侍卫强撑着回话:“属下失言。”

“知错了就让开!”齐王怒声开口,“不然本王着人砍了你们的脑袋!”

此言一出,侍卫们更怕了。

到底是位皇上疼爱的王爷,发怒时不说伏尸百万血流千里,几十号人还是能死一回的,万一来真的,他们去哪申冤?

有人胆小,身子一缩,悄悄退了下去。

齐王见状,大发慈悲道:“本王免你不死,还有谁要走的?”

见还有活命的机会,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立刻走了一半人。

齐王整整衣裳,冷哼一声,往府里走去。

领头侍卫大急,冒死拦在他面前:“殿下,您不能进去!”

“你好大的胆子!”齐王目眦欲裂。

“齐王殿下!”

遥遥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齐王顺势看去,觉得有点眼熟。

领头侍卫这才像找到了主心骨,求救般唤了一声“叶嬷嬷”。

齐王这才想起来,她是从前崇文殿的奉茶女官。

一个奴才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他还以为来得是什么大人物。

齐王冷哼一声,问:“嬷嬷也要拦着本王来找五弟不成?”

叶嬷嬷笑道:“岂敢岂敢,只是王爷不在这里,殿下请回吧。”

“本王偏要进去!”

叶嬷嬷朝领头侍卫使了个眼色,他这才大着胆子上前,直接架住齐王,按在庭院里的紫檀木圈椅上。

“殿下请坐。”

齐王破口大骂:“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个老妖婆凑什么热闹!小心本王一剑砍了你!”

叶嬷嬷毫不在意,若是齐王带人过来,也许她会惧怕一两分,如今他手无寸铁,身边连个侍卫也没有,有什么好怕的?

有叶嬷嬷坐阵,侍卫们也各司其职,一半守着齐王,一半在府外列阵。

过了小半个时辰,远处骏马疾驰,所到之处掀起一阵尘土,稳稳地停在曲江别院外。

侍卫们纷纷松了口气,抱拳开口:“参见王爷!”

顾行舟来得急,还穿着银盔甲胄,被日光一照,不可逼视,气势凌人。

他冷着脸进门,一眼便瞧见被侍卫按坐在圈椅上的齐王,自然也闻见了满身酒气。

他幽幽开口:“二皇兄怎么过来了?”

齐王打了个酒嗝,说:“快让你的侍卫把手拿开!”

顾行舟挥了挥手,侍卫们赶紧退下。

眼瞧着没了束缚,齐王毫不见外地往府里走去。

“咱们兄弟也有段日子没见了,今日正好叙叙……”

话还没说完,身前横了条手臂,甲胄如银鳞般熠熠生辉,差点刺瞎了齐王的眼。

他一下子冷了脸:“六弟这是做什么?不欢迎我?”

顾行舟道:“自然欢迎,只是府上有女眷,不方便。”

“既然是弟妹,又有什么不方便的,”齐王笑着问,“难道六弟怕本王调戏她不成?”

他大喇喇地将话说了出来,不信顾行舟会不同意,不同意便是给他扣了个调戏的帽子,他可什么都没干,就算告到父皇面前,他也有理。

谁知顾行舟竟真的不同意:“皇兄刚从黎州回来,父皇还在宫里等着皇兄,应该进宫一趟。”

齐王沉下脸来:“若是我不走呢?”

顾行舟气定神闲道:“那可由不得皇兄了。”

话音刚落,一个瞧着颇有脸面的太监快步走了过来,齐王随意瞥了一眼,顿时觉得头大,母妃的人怎么过来了!

太监躬身哈腰,道:“王爷,淑妃娘娘让您进宫。”

齐王恨声道:“本王知道了!”

脚下却像生了根一般,死死盯着顾行舟,定是他搞的鬼!

顾行舟一眼都没看他,负手而立,端的是一副英气逼人的模样。

太监催促道:“王爷快随咱家走吧,莫要让淑妃娘娘等急了。”

顾行舟也微笑道:“二皇兄慢走。”

齐王咬牙切齿道:“本王下次再来找六弟叙旧。”

“随时欢迎。”

府门关上,顾行舟敛起笑容看向领头侍卫,目光如炬。

他硬着头皮上前,没敢隐瞒,将方才的状况说了一遍。

顾行舟淡声开口:“临阵脱逃的,打五十板子赶出府,其余人打二十板子。”

他坐在圈椅上,亲自盯着行刑,期间有几个咽了气,他不为所动道:“拖走。”

最后一个板子落下,他施施然站起身,将剩下的事交给沉霄,径直去了西厢房。

西厢房中,程吟玉一早便知晓顾行舟过来了,顿时没那么怕了,但是眼瞅着有男人过来,她还是吓了一跳。

她知道外室对于男人来说,或许还不如一个物件,甚至还能交换。

她不知道顾行舟的秉性,也不知道他为何这么久还没动静,下意识便往最坏的地方想。

直到那道身影渐渐近了,她瞧出是顾行舟,蓦地松了口气,迎了上去。

程吟玉颤声唤道:“王爷。”

顾行舟盯着那截细弱的颈子看了一眼,喉间滚动,下意识将人往怀里揽。

门口的青荷红着脸关上门,又情不自禁地瞄了一眼。

身穿甲胄的王爷愈发显得高大魁梧,将夫人的身影笼罩,一丝一毫也没露出来,唯有透着粉的纤纤玉指停在腰侧。

这场景可真是……真是……她说不出来,脸却发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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