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周启被警察带走,你呆呆地望着父母抱着姐姐痛哭。
“没办法啊,我一出生就在凤栖这个贫穷又愚昧的村子。
父亲早逝,母亲懦弱,姐姐痴傻,哥哥不学无术……“你知道吗?
后来我拼了命地考上了最好的大学,在新生开学典礼上看到你站在主席台上神采奕奕地讲话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
可我没有勇气找你说话,哪怕是一句简单的你好。
“就这样,我渐渐地生病了,我知道那是一种心病。
凤栖村连同着母亲和姐姐拴住我的脚踝,在我耳边召唤我回去……”很明显,这就是上次周叙给我的信封里的撕下来的另外一半。
看到这里,我捂住嘴巴,悄悄地泪如雨下。
这样的话,一些就都解释得通了:周叙一开始不想我来这里,就是怕我发现他哥哥就是宋启,害得我家不幸的人。
宋阿姨对我好也是因为心存愧疚。
与其说我对信里的内容一点儿都不感到诧异,不如说我一点儿都不心痛程嫣嫣。
从她们一家人身上,我只看到了人性的险恶。
第二天。
周叙又送我去坐车。
我们没有去村口,而是走的另一条小道。
我没搞懂的是,宋阿姨还让周叙戴上帽子。
这已经是我来这里以后他第二次送我离开了,想来还有些好笑。
周叙给我装了很多好吃的,我知道他是心疼我,可我这样的人不需要任何人的心疼。
看完阿婆,也等于完成了我最后的心愿,没什么好遗憾的了,终于要跟凤栖村说再见啦!
我明知故问:“宋启是你大哥?”
周叙僵硬地点点头。
我自顾自地喃喃:“没事儿,一切都过去了。”
远处汽笛声传来,这次,来的是辆大巴车。
15我问:“怎么不让上次的三轮车师傅过来,那个得便宜不少钱?”
“都一样。”
周叙笑得很勉强。
我在想,如果我们俩都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在南大遇见的话,我们可能会成为朋友。
但是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果呢?
我坐上大巴车朝周叙挥手,随即准备关门。
他也上车,对着司机说出发。
车就这样开走了。
片刻我才反应过来:“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
周叙没有讲话,我也就知趣地不再开口。
没过多久,司机师傅行驶上了柏油马路,就更加肆无忌惮地加速。
为了缓解气氛,我